剛剛百裏傾安那麽安靜地站在那兒,他看着還真是覺得不舒服,一點兒都沒有昨日在門口對付王香盈的那個氣勢。
“你,你居然敢打我。”月姨娘雙手捂着臉,難以置信地望着百裏傾安。
雖然知道如今的百裏傾安,已經不是五年前任人欺辱的百裏傾安,可是她怎麽都不敢相信,百裏傾安居然敢動手打她。
“打你又如何?你一個小小的妾婢,還不值得我動手。”百裏傾安冷笑,有些人總覺得她還是五年前那般好欺負,還想借一點兒小事,就直接打殺她。
真是太小瞧了她,還是覺得她們權力大過天?
如今想來,還真是可笑。
“傾安,你太不像話了。”王香盈見狀,也是吓了一跳,心中更加确定,百裏傾安的确是變了,如今的她已經不是五年前軟弱無能的百裏傾安,想要打殺百裏傾安,怕是沒那麽容易。
可就算是如此,王香盈還是打算将這過錯,歸咎到百裏傾安的身上。
此事百裏傾安本來就難辭其咎,不怪百裏傾安又能怪誰?
“是我不像話,還是二娘不像話?你可查清楚事情真相如何了?就直接給我定罪,真是好笑?還想着私自了了,你們不就是怕方恒康回府之後,你們的計劃不能成功嗎?我告訴你們,方詩毓的手就是我指使金金咬斷的,你能把我怎麽樣?”百裏傾安徹底怒了,眼前這些人真是可笑至極,一個個在看她的時候都覺得她是千古罪人,就該千刀萬剮。
真當她是五年前那個被他們欺負也不還嘴,被打也不還手的方傾安嗎?
真真好笑。
“太子殿下,方傾安如今都承認了,還望太子殿下爲奴婢那可憐的女兒做主。”言罷,月姨娘直接跪倒在了上官玉珩的面前。
上官玉珩擡首瞥了百裏傾安一眼,見百裏傾安正冷冷地看着他,上官玉珩突然不敢直接定百裏傾安的罪,畢竟此事看起來是百裏傾安的錯,可若方詩毓不找茬的話,那這一切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她的手也不會斷。
如此一想,上官玉珩開始有些猶豫,真的直接處置了百裏傾安的話,怕是不能給國公爺一個交待。
“此事是國公府的家事,本宮也不好插手,依本宮看來,此事還是等國公爺回來再做處置吧。“言罷,上官玉珩就看向海棠手裏的鏟屎闆上的斷掌。
“來人,去宮裏請個禦醫前來,查查看這斷掌上的是何毒物。”能将一隻手毀成這樣,此毒必定厲害,如真如海棠所說,方詩毓在手中藏毒,想至百裏傾安以死地的話。
那方詩毓這個女人的确是不該留,一個後宅中的女子,心思如此惡毒,以後怕是個不好對付的主。
若念她年齡尚小,可這麽小就懂得如何使毒害人,以後那還得了?
若能爲他所用倒好,若不能爲他所用,這個女人就留不得,如今斷了一掌倒不是壞事。
上官玉珩心中思緒百傳千回,一時之間就想通了很多,此事他不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