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金的心裏,隻要欺負娘親的人都該死,而它隻是咬掉她的一個手掌,已經便宜她了。
若不是她的手裏隐藏着細針,且針上還含有毒,那一下下去,隻怕娘親也會沒命,它又怎麽可能不狠一點對付她呢?
百裏傾安睜開雙眸,入眼的就是一隻血淋淋的手腕,上面的手掌早已不見蹤影,傷處還在不斷的冒血,染紅了方詩毓的衣裳。
百裏傾安先是一愣,随後低着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掌,見手掌上慢慢發黑,就已經明白爲何金金爲何會這麽狠?直接将方毓的手直接咬掉了。
方詩毓早已經沒了先前的嚣張,抱着自己的手,痛得昏死過去。
甚至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方詩毓就倒地不醒了。
方蘭華和方苡晟蒼白着臉,看到方詩毓暈倒在地上,這才反應過來,指着百裏傾安罵道,“方傾安,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指使一隻畜生咬掉了三姐姐的手,你,你……太大逆不道了。”嘴上雖這麽說,可二人這手卻不敢再伸手指她,生怕那畜生再有反擊。
它的動作實在是太快,她們根本沒有看到它是何時竄出來的,隻是感覺前有道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随後就聽到方詩毓的一聲慘叫。
她們此時若不護着自己的手,到時隻怕會落得跟方詩毓一樣的下場,方詩毓的手可是彈得一手好琴,從小月姨娘就将自己所有的琴藝,全部教給方詩毓,如今方詩毓的手廢了,到時百裏傾安就算是有十條命,方恒康也不會偏袒她。
“四妹妹說話可得有依據,你們倆人也在這兒,何時看到我指使金金了?我可是一直都閉着眼的。”百裏傾安擡首瞅了二人一眼,言罷就不再言語。
方蘭華扯了扯方苡晟的袖子,開始有些害怕百裏傾安。
五年前的百裏傾安哪敢這麽做?如今看着院子裏雨淋林的一片,她居然一點兒都不害怕,五年前的百裏傾安若是見到這一幕,怕是早已吓得雙腿發軟,哪還能像現在一般鎮定自若的坐在這兒。
甚至還能跟她們說上完整的話。
“方傾安,你如今傷了三姐姐,我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向爹爹交待。”方苡晟丢下這句話,便帶着方蘭華以及昏迷不醒人事的方詩毓灰溜溜地出了曲嫣閣,在看百裏傾安的時候,眼神裏更是帶了幾分的得意。
雖然傷了方詩毓,可若能以方詩毓的一隻手掌,換百裏傾安一條命,那倒也值得。
在她們看來,反正手不是她們的,她們又怎會在意?
方詩毓一直以來,以彈得一手好琴,讓她在府中的受寵程度,可一點兒都不亞于方赢心,而方蘭華和方詩毓雖是同母所生,可月姨娘卻偏寵方詩毓,在方蘭華的心裏,更是巴不得方詩毓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如今方詩毓受了傷,她又怎能不暗自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