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小的手榴彈在七樓的樓梯口快速爆炸,與此同時一粒和三笠面前出現極厚的夾闆。
聲音巨大,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即便有阻擋物,氣流還是從縫隙中鑽過來,将兩隻震得連連後退,牆壁被蹭出印痕,裸露出灰色的水泥。
一粒還好,熊的身體皮糙肉厚,這點小小氣流奈何不了他,尤其是在小女孩兒被看不見到力量給掄到地上後,它就像是逃生的人質,心情别提多愉悅了。
三笠就慘了,翅膀被折斷,氣流沖擊更是加重傷勢,嘶哈嘶哈個沒完。
“你沒事吧?我把你扔出去!”一粒這話絕對是好心,畢竟現在飛出窗外就不會被炸成麻花。不過三笠聽到耳朵裏差點沒一翅膀把它先扔出去。
爆炸沒有結束。
接下來又是幾聲,擋在兩隻面前的夾闆已經有彎曲的痕迹,再來幾次,估計都撐不住了。
“你們沒事吧?”
夾闆驟然消失。
炸開花的白煙袅袅中,錢多一身宇航服的模樣出現,手裏還拿着粗細均勻的微型炸藥,這也是于燈願意給的唯一一種,其餘火力太大,很有可能就把盛隆大廈變成盛隆廢墟。
“21!”一粒把三笠往旁邊一撇沖着錢多飛奔,“你沒事!”
錢多兜住沖過來的一粒,一腿向後用力撐住,這才沒有被直接撞翻,“沒……沒事。”
于燈上去把八樓檢查一遍,除了怪物阿姨的屍體外,沒有出現其他。
三笠受傷,翅膀被折斷,必須立刻就醫。
“我來試試。”一粒搓了搓手掌,“之前在實驗室,我看過他們是怎麽幫小鳥治療的。”
錢多,“……還是找……專業的……獸醫。”
一粒滿臉受傷,“你不相信我?”
錢多:……這能直接說麽?
三笠平躺在地上,占用了整個走廊,?意識昏迷體溫升高,臭味更是壓過香皂味兒一頭,借着熱風漸漸彌漫開來。
于燈,“是。”
一粒雙手舉在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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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縮了下四指,咧嘴露出專業殺豬微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三笠:……快送我去醫院,快送我去醫院!
錢多,“我現在……就帶……它出去。”
“它不能走。”于燈忍住渾身對臭味的拒絕情緒,“走了這裏的香味無法抑制。”
“一樓到……七樓……我們……都找遍……沒有……源頭。”
“你聞過這麽持久的香皂味兒?”于燈挑了下眉毛,臉上疤痕跟着扯了下,躲在樓梯的黑土握緊手裏的槍。
錢多:……
于燈的能力在此時發揮無限作用,手術台的東西在一粒細緻的描述下準備就緒,爲了防止有意外發生,于燈随時陪伴左右,又爲了不會手術中途跑路,給自己套上防毒面罩,明顯比剛剛的更完善。
錢多:……這個味道,很難聞麽?
【周圍……sl類……宿主】
腦海裏是系統結結巴巴說話的提示,像是有屏障在刻意阻擋。
錢多至今都沒有刻意了解過系統,一是這段時間疲于奔命,事件層出不窮,死的死,傷的傷;二是覺得來都來了,了解又能怎麽樣?難道能把腦殼子打開把系統薅出來暴打一頓?!
既來之則安之,古人說話不是沒有道理。
可是現在竟然有能幹擾系統的東西存在?錢多不知道該說是不幸還是幸運。
“開始了。”一粒深吸一口氣,“給我把刀。”
于燈在旁邊輔助,遞過去一把精細砍刀,“這個快一點。”
三笠:救救我~救救我~
錢多,“……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下樓梯之前錢多把三笠掉出來的羽毛撿起,插在口袋裏。之前炸彈爆炸,動靜大威力小,多數還是迷霧彈,白霧濃厚嗆人,兔子還在女孩兒手裏,于燈知道分寸。
可惜濃霧彌漫,最後也沒找到女孩兒和于燈。
半個小時前的辦公室。
錢多,“你沒事……裝……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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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燈,“深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是你說的?”
錢多之前确實說過這話,隻是那時候深入虎穴的是他自己,所以這句話有理有據,但是換成别人,那就是危險的代名詞!
于燈在辦公室裏走一圈,這裏除了布滿鮮血和碎肉的會議桌還有一個看起來廢棄的白色辦公桌,上面是幾張廢紙和一根鉛筆,廢紙上面歪歪扭扭畫着一家三口,背景塗滿黑色,力透紙背,三口中的爸媽臉上被狠狠劃出幾道橫線,像是在畫中被毀容。隻有女孩兒笑得很開心,紅紅的臉蛋,裂至而後的嘴角。
錢多撓了撓頭,“這麽小……的……孩子……畫畫……這麽……吓人呢?!”
于燈拿起畫仔仔細細地看。
錢多可不想繼續看下去,回到門後去盯外面,這裏是走廊盡頭,無法看到樓梯口那裏發生什麽,隻能聽到隐約說話,不過有更加濃烈的味道沖過來,錢多估計三笠也上來了。
“那個女孩兒應該是超級感染者。”于燈冷不丁開口。
錢多腿抖了下,捂着胸口,“你能不能……别這麽……突然說話?”
于燈,“需要打你一頓提前跟你打聲招呼?”
錢多,“……倒也……不用。”
于燈把畫放回桌子,“味道會令普通人神志不清,發狂,窒息,最後死亡。還有那些長出奇怪肢體的人類,你覺得像什麽?”
錢多支棱起耳朵聽樓梯口的動靜,“像……變異。”
很多電影都是這麽演,人類遭受感染,然後就長出三個腦袋七隻手,不過最常看到的場面就是變異的喪屍,已經死了,但又沒死,能動能吃,力氣又大,還不會輕易死亡……
錢多思緒遊走,突然想起樓下那些動不了的死人,“這些……是病毒?”
于燈把會議室裏外都看了一遍,沒有更多線索,“是,研究這個的人很聰明,味道是最好的傳播媒介,一陣風就能刮遍整個城市。好在不知道是哪裏出問題,事情應該沒有朝着他們的預想發展,最起碼下面那些人,沒有變成難以處理的喪屍。”
“可是……他們死了。”錢多嗓子幹澀,樓下和街道上成千上百的無辜群衆,莫名卷進陰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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