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差不多十米距離,錢多靠在電梯旁的拐角,怪物大姨就站在他身後,兩人在無障礙交流,可惜聽不清楚。
于燈穩住心神,剛準備開槍,就見錢多突然暴打怪物大姨。
那可真是暴打啊!
眼珠子都打飛了好幾個。
錢多能力不低,但此時此刻心智就不好說,于燈舉着槍靠近,怪物大姨伸出手。
“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于燈:……
“嘭”
這是于燈能找到最簡單的救助方法。
錢多隻聽耳邊一陣轟鳴,神志刹那間恢複。
“啊!啊!”
怪物大姨都沒錢多叫的凄慘。
于燈收起槍,“走了。“
錢多看着滿地的眼珠子和腦袋開花面目全非的腦袋,還有滿地紅白混合的腦漿,心裏承受能力再一次拔高,“這是……我幹的?”
于燈,“你說哪個過程?是槍殺還是毆打?”
錢多:……算了,我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剛剛……是不是……又……迷糊了?”
于燈,“嗯。”
錢多,“你真……不考慮……給我……一個……防毒面罩?”
于燈猶豫,“你真想要?”
錢多點頭,下一秒腦袋就被緊緊裹住,後背多了個東西,不重。
于燈,“走吧!”
下一秒,錢多一腦袋撞上牆面,頭暈眼花。
于燈,“……”
七樓倒是沒有八樓安靜。
滿地的血迹和碎屍,甚至還有顆耳朵變成翅膀的腦袋在飛,一邊飛一邊哭号叫罵。
“爲什麽方案不給過?!”
“我特麽都改了八十次了!”
“再不過我就吃了你。”
錢多:……社畜好慘。
于燈:會飛的頭?
“嘭”
腦袋爆裂,血漬呼啦的腦漿濺得到處都是。饒是戴着面罩,錢多都後退兩步。
錢多,“這……到底……是怎麽……了?”
于燈拿着槍,一點點步入樓道,“可能是一種變異,密東區那麽多的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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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是研究好東西。”
錢多想到大片,裏面就有各種病毒,擴散緻使全人類滅亡的場景,要說可怕那是真得可怕,畢竟傳染是個很難控制的事情,必定有煞筆感染後抱着跟全人類一起死的心情。
“你去下面,把大廈的出口關了。”
“好。”
錢多接了命令奔着一樓小跑,三秒之内就到了一樓大門,此時大堂空空,地面幹淨,完全不像出事的樣子。
松口氣的同時錢多直奔大門。
老式大廈用的是伸縮鐵門,拽起來嘩啦作響,錢多剛拉到一半,一道靓麗的身影躲進來。
“21.”三笠晃了晃漂亮的羽毛,“我剛剛買了對羽毛很好的精油。”
錢多,“你哪來……的錢?”
說完才覺得不對勁,這是現在需要解決的問題麽?
“剛剛路過一個男人,腰間錢包這麽厚,我就拿了幾張。”三笠用羽翼尖比劃了一下。
錢多:男人,錢包,拿……這特麽不是偷麽?!
還沒來得及教訓,就看到一粒樂呵呵的擠進來,懷裏抱着奶茶、果子、零食、作業本……
“這都是過路人給我的。”一粒鼻尖濕漉,黑眼珠子興奮得冒火,“他們不怕熊。”
錢多:……
“你戴的這是什麽?”三笠撲騰翅膀,臭氣彌漫,微妙的打敗淡香,藏在陰影裏的幾十雙混濁的眼睛刹那間清明,之後齊齊暗淡。
錢多簡單的描述目前現狀,“危險……去報警。”就把一熊一鳥推出去,之後鎖死鐵門,拿出通訊器,“二七……街區……盛隆大廈……有怪物!”
第一遍孫興就回應了,“收到。我們很快派人過去,你撐住。”
錢多不知道很快指的是多快,不過密東區來人就行,這裏的怪物跟能力出衆的變異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哐”
鐵門外傳來沉悶的摔落聲,那感覺腦殼都得摔稀碎。
一粒和三笠正往派出所趕,從天而降大字型人體直愣愣地摔在二人面前。吓得一熊一鳥接連後退,很快被人擠到外圈。
“啊~有人跳樓啦!”
“報警!報警!”
“我是醫生,我去看看。”
……
熱鬧的街道變得更加熱鬧,餘晖之下人聲沸騰,群衆們熱情高漲,把出事兒的地方圍了一層又一層,跟卷心菜似的。
“就是從上面掉下來的,造孽!”
“這是自殺吧?”
最先沖過去的醫生是個年近四十的男人,一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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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裝,身邊還有個十二三歲的男孩緊緊跟着。
他沒看見人是從幾樓跳下來,隻是醫生的本能促使他上前查看傷者,頸動脈不跳,脈搏和呼吸都沒了。
“叫救護車了麽?”醫生叫嚷。
“叫了叫了。”周圍起碼有兩三個人回答。
人在墜落後如沒必要不能随意翻動,一旦出血或者翻動導緻骨折或淤血,有可能會把傷者往前送送。
不過現在來不及,醫生剛叫上圍在周邊的幾個小夥子一起把人翻過來時,一道陰影從上而下,直直踩在傷者脊椎。
“咔吧”
一聲清脆。
比剛拆包的薯片都響。
撸起袖子的醫生和圍觀的群衆都驚呆了。
原本鼎沸的人群跟被潑了涼水一般瞬間安靜,有人連呼吸都停滞。
于燈穿着專業的防彈衣,帶着軍人專用帽子和面罩,手拿輕型機槍,要多炫酷有多炫酷,就是……
“你把他……踩死了?”醫生不敢置信。
面前這人足有一米九的個頭,肌肉爆棚,身型利落,還穿着軍裝,這一看就不是壞人,可是他剛剛……
于燈還是死死踩着地下的“屍體”,“退後退後!都退後!”
“你是誰啊?”
“殺人啦!當兵的殺人啦!”
不知道是誰大聲喊了一嗓子,随後撲面而來的指責謾罵,還有吐口水的,周圍一個年輕氣盛染着紅毛的小夥子上來就是一拳,打完後拳頭發紅劇痛,抖啊抖。
“吱呀”
大廈的鐵門剛打開,于燈猛地回頭,“不許開門!”
錢多邁出的半個步子又縮了回去。
“那個是他的同夥!”有人喊了一嗓子,剛剛打于燈的小夥子調轉槍頭奔着鐵門就過去了,“快來,我們把鐵門打開!”
一半的群衆都被吸引過去,隔着鐵門跟錢多拉扯,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爲什麽要把鐵門打開。
醫生站在于燈半步之内,他是這些人裏還算清醒的,他不信軍人會傷害無辜者的性命!
“他是犯罪嫌疑人?”
于燈目光之内人越來越多,甚至一粒和三笠都被排出人群外,想擠進來相當不容易!
醫生沒得到回答,正想進一步追問,然而剛剛被他确診沒有靜脈的“傷者”卻突然動了動。
“爸!”兒子一把拉住父親的手,“爸,屍體動了!”
醫生低頭,看到原本趴在地上的“傷者”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眼睛潰爛滿嘴獠牙,手臂亦是跟着頭擰了一圈,一把抓住醫生兒子的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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