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熊嚎,門外的人紛紛失去力氣,以各種詭異的姿勢軟綿綿地趴在地上,除了站在所有人身後一米九的年邁老者。
吼聲對他沒有效果,甚至沒有威懾力,他目光深沉,似乎隔着門看到裏面正在發生的事情。
幾秒之後,他轉身離開。
門内,錢多和三笠倒在地上。
一粒撓頭,“忘了你們也會中招,我帶你們走。”說着将錢多小心放在後背,拽起三笠的鳥爪,最後還不忘帶上小巧的背包。
離開順利得讓錢多意外。
他們坐電梯到了地表之上的二層小樓,外面還停着把錢多和一粒運送來的廂式貨車。
三笠的鳥舌頭都耷拉出來,歪着腦袋發現了沿路磨掉的羽毛,無聲悲憤。
一粒把錢多放在副駕駛,把三笠扔上後車廂,而後拿出背包裏的地圖,開車!
錢多沒想到它連開車都會。
“我們先去離人煙遠一點的地方。”一粒說着啓動了車,三分鍾後,把車停在距離二層小樓千米開外的雜草堆裏,如果仔細看,月光下還能看到二樓裏跑出來十幾個穿白大褂的人,目光驚恐,姿勢慌張。
吳博士捧着手混在人群裏。
錢多:……
“這就是距離人煙最遠的地方了。”一粒合上地圖,把車座放平後愉快地眯起了眼睛,“我們先休息,鳥已經救回來,明天我們去買咖啡。你說的,最好的咖啡。”
錢多:……
根本等不到白天,肩膀的疼讓錢多一整夜都沒睡好覺,天沒亮就滿身是汗的醒了。
有日光隐約點亮,二層小樓的模樣才看得清楚,小樓後面竟是萬丈懸崖!樓前寸草不生,鋪就的不是簡單石子,而是白綠皆有的鵝卵石。
兩個持槍的人站在門口,似是在值守。
也不知道一粒是怎麽停的車,明明能把二層小樓看得清清楚楚,可那兩個值守的人像是瞎了一樣,根本看不到他們。
錢多現在沒有時間想太多,肩膀的傷必須立刻得到救治,否則廢了一條胳膊都有可能。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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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睡得口水直流,被錢多晃醒後頗爲不滿,可考慮到最好的咖啡它也認了,一腳油門将人送到城市邊緣。
“就這兒了,你步行五個小時能到市中心一家豪華咖啡店,裏面最好的咖啡是巴比豆,我那兒有手磨的器具,這個不用買,還有冰塊明天我們再想辦法……”
一粒拿出背包裏巴掌大的筆記一本一眼的說着。
錢多面色潮紅精神迷糊,隐約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說……走多長……時間?”
一粒,“五個小時。車輛不能再靠近,會被發現。”
錢多,“……熊……喝咖啡……真的……不會死……麽?”
他隐約記得貓狗不能喝咖啡,也不能吃巧克力,會死。
而且!走五個小時?
一粒,“不會,我的基因已經重組過了,過敏原幾乎沒有,壽命跟人類一樣。”
錢多:……它還知道基因重組?!!!
“那隻鳥……”
錢多這才想起三笠還在車廂裏,急忙打開後備箱,一股難聞且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就像三笠不僅死在裏面屍體還腐爛了,錢多踉跄後退,坐在地上。
“你們終于想起了我。”三笠跳出車廂,沖着灑在地面的朝陽舒展翅膀,“陽光有助于羽毛的生長。”
錢多松口氣,不經意間看到三笠秃得一根都不剩的後腦勺,瞳孔都擴了。
“21,你去哪兒,我送你。”三笠悠然自得。
錢多,“……不……不用,一粒……買多少……咖啡……豆?”
“不多,十斤就可以。市場售價兩萬七。”
錢多沖一粒伸手,一人一熊面面相觑好半天。
“我……沒錢。”
一粒,“我也沒錢。”
錢多,“……”
肩膀的疼讓錢多有要翻白眼的沖動,囑咐一鳥一熊在這兒等他就加速離開。好在一粒把車停在城市邊緣,遇到人并不難,難的是如何遮蓋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路上找到一個偏僻的醫館,錢多又是威脅又是吓唬地讓醫生給傷口做了清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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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縫合,完事兒後拿走了醫生的備用衣服和消炎藥,最後想着來都來了,又從收銀機裏拿了兩百塊錢。
醫生:……你特麽可着一隻羊薅呗!
換了衣服,錢多拿着錢打車到了市中心最昂貴的咖啡店,這裏……空空如也。咖啡香味飄滿了屋子,錢多聞不出好壞,但空氣裏都是苦香苦香的味道,莫名地讓傷口好受了些。
兩個服務員在前台百無聊賴地看手機。
“歡迎光臨。”女服務生看到錢多湊了過來,面帶微笑,“你想要什麽?我給您介紹。”
錢多還沒開口拿着手機的男服務生就說話了,“一看就是乞丐樣,估計是走錯了,直接攆出去,不然等會兒還得拖地。”
女服務生沒搭理他,“我們這裏有密東最全的咖啡豆,要不要我給您”
“我說你特麽真是飯吃多了沒處使勁兒是吧?趕緊攆出去!”男服務生黑着臉罵人,甚至走過來推搡女服務生,“媽的跟你說話沒聽到是吧?老子在這兒幹三四年了,什麽人會買什麽人不會買門清,趕緊的!”
女服務生顯然是被吓壞了,被推了個踉跄,眼眶立刻紅了。
男服務生回過頭一腳踢在錢多小腿,“趕緊滾!别耽誤人做生意。”
錢多本不想跟他計較,畢竟到這兒來拿東西也沒準備付錢,可看着對方态度差勁兒到這種程度,怒火中燒,金色薄膜不知不覺出現。
女服務生捂着嘴仰着頭,瞪圓了眼睛看男服務生在空中“飛”,如果不是最後落下時身上沒有一塊好皮,她真以爲那個看起來普通的卷發男人是在變什麽魔術!
錢多用腳踩着男服務生的小腿,“巴比豆……在……哪裏?”
女服務生急忙都後面的倉庫扛了一大袋子出來。
錢多,“不用……不用……這麽多……十斤……就可以。”
幾分鍾後錢多拿着十斤巴比豆離開咖啡店,身後是渾身骨折的男服務生。
看着熟悉的高樓大廈,心裏生出失落。
“……距今爲止,難以解釋的現象在大陸各地越來越多,我們也希望有關部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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