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掃了個眼神過去,沒有說話。
“沒事兒,同學之間小打小鬧很正常,對吧?!”趙金木在沙發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那個……王黎說他有事情要我們幫忙。”
錢多:……?
王黎看向錢多,“趙金木說你很能打?”
錢多點頭承認,看向擡眼看天花闆的趙金木,如果沒猜錯這狗崽子怕是爲了脫身接活了!
“如果你能幫我,我可以告訴你們賀家的事情。”王黎聲音與他的外表不同,頗爲威嚴。
錢多:什麽事兒?
王黎從懷中拿出一張照片遞過來,上面是一隻鹦鹉,不過……爲什麽這隻鹦鹉旁邊會放跟它差不多的越野車?
“這是我的寵物,他叫阿黃。”
錢多目瞪口呆。
趙金木撇過臉,“我當時揍他也是因爲他腦子不正常。”
王黎倒是不生氣,也不解釋,目光裏滿是渴求的看着錢多,“你能不能幫我把它找回來。”
找隻鳥?錢多剛拿出紙筆準備拒絕,王黎繼續說,“他就被困在賀家。”錢多把紙筆收了回去,點頭答應。
“賀家是黃金市最古老的家族,也是最有錢的家族,你們找的賀蕭,則是他們家敗類中的敗類。”王黎說話時與司機們一樣露出極其厭惡的表情。
“敗類?”趙金木來了興趣,“跟你一樣?”
錢多隻能想幸好屋子沒有保镖,不然揍他的時候自己可攔不住。
王黎慘白的臉更白了一些,氣得好一陣咳嗽,外面傳來敲門聲,“少爺,您還好麽?”
錢多:酒店裏的門應該有隔音效果,保镖不是趴在門上聽的吧?
“沒事。”王黎回應了一聲,趙金木看目的達到,舒服得不得了。
錢多:能不能詳細說說?
王黎點頭,“那件事兒鬧得很大,黃金市無人不知,可敢拿到明面上說的人,沒有。賀家祖祖輩輩都在這塊地皮上,戰亂時當兵,和平時開公司,你們在黃金市所看的一切幾乎都仰仗賀家,他們家孩子多,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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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則是目前掌權一代中年紀最小的。”
“這件事情發生在五年前,具體是怎麽發生的無人知道,隻知道賀蕭弄死了三個侄子侄女,還買通大量的人牙子給他送七八歲的孩子,當警察發現他藏屍的地方時,那裏面的人骨花了足足十天才清理幹淨。而他對此的解釋就是,他想吃人肉,小孩子的肉最細嫩,最好吃。”
王黎用很冷靜的語氣緩緩講述,趙金木烏青的臉慢慢黑得離譜。
“至于你們說的那個三笠公司,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具體消息還是要等一等。”王黎額頭有細密的汗珠,語氣聽起來都很勉強,似乎提到賀蕭讓他很恐懼。
錢多:你沒事兒吧?
王黎搖頭,“沒事,隻是賀蕭……我小時候見過。”
錢多能理解那種後怕,和一個惡貫滿盈的殺人魔見過面,心裏自然會留下陰影。
“小子,你命夠大啊!”趙金木發出驚呼。
“大家知道時隻聽說他被關起來,具體在哪兒沒人知道。”王黎說到這兒不安的用手指摩挲着膝蓋處。
錢多:他是不是對你說過什麽?
王黎愣了下,表情愈發難堪,“我……他說過會來找我。”
趙金木恍然大悟,“所以你才去熟郡讀書?”
“是。”王黎像是被籠罩在烏雲下的鳥,濃墨壓頂無法拒絕,除了恐懼看不出其他表情。
“放心哥們,我們去幫你殺了他!”趙金木拍了拍錢多的胸口,“用我哥的性命起誓。”
錢多:……我謝謝你!
“你不用擔心我,隻要把阿黃帶回來就好。”王黎看向錢多,“我知道它被關在哪裏,不過我派去的人都……毫無音訊。”
“一隻鳥有什麽重要的?”趙金木拿着照片看了又看,“對了,我打你的照片在哪兒,趕緊給我撕了,這簡直就是我的黑曆史。”
王黎倒也不扭捏,把那張照片遞給錢多,“如果有需要,盡管向我提。”
錢多看着照片裏趙金木的臉,明明相處了一周,卻莫名覺得無比陌生。
王黎剛走趙金木就開始拆床單,然後系在一起,“快,拿着你的包,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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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多:這是十三樓。
趙金木一整個的洩氣,“完了!咱倆死定了。這個賀蕭不僅僅是個變态殺人犯,我剛剛裝暈時聽到保镖說他根本就沒被抓起來,也就是說他現在還在到處流竄!!!”
錢多安靜地看他表演。
趙金木抱着頭,“你說說王黎這麽恨我們,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過我們?肯定是讓我們送死去的,我還是先寫遺囑吧!”
錢多:不是我們,是你。
“……”
錢多也覺得奇怪,王黎的恐懼不是假的,而且就出門來說,他随身攜帶的保镖數量也多得離譜。
他在防着誰?賀蕭?他們之間有什麽關系?
“趙先生,車一個小時後出發。”保镖推門就進,看到趙金木用床單系好的繩子眉頭舒展,“如果您能直接跳下去,我們也省事兒。”
趙金木:……
趙金木把手機電充滿,又要了五個充電寶才安心。
錢多:我們去的地方沒有信号。
“那不好說!”趙金木信誓旦旦,“除了樹林,哪裏還沒有信号?”
半小時後,車輛就朝着黑壓壓的森林駛去。
黃金市的市區沒有那麽大,周圍沒有良田,多是樹林圍繞,偶爾可見矮山,空氣裏有股鐵鏽味道,不那麽刺鼻卻讓人極不舒适。
司機換了個人,闆寸頭,濃眉大眼,沉默不說話。
趙金木抓耳撓腮,試圖給家裏打電話,想了想又作罷。
“遺囑寫在手機裏能有法律效應麽?”趙金木念念有詞。
“就是這裏了。”司機開口把兩人吓了一跳,居然是女人。
“姐姐,這是哪裏啊?”趙金木意圖裝可憐。
“下車。”女人絲毫沒有反應,利索的打開車門把兩人攆了下去,随後扔給錢多一張紙,飛快離開。
趙金木被推了個跟頭,憤憤不平的對着車屁股怒罵,解了氣後看向錢多,“反正這也沒人,我們走吧。”
錢多指了指周圍:去哪兒?
趙金木細細看了周圍一圈,恨恨地罵了句髒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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