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想象的膽子要大。”男人站在旁邊。
這裏是一樓的地下室,床頭的鬧鍾提示現在是下午四點。
錢多說不出話來,畢竟他現在是啞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樓上,具體意思希望對方可以自己去悟。
男人皺了下眉,顯然沒有get到錢多的點,不過這個不影響他說接下來的話,“不知道該說你是運氣好還是說你的執着救了你一命。”
錢多疑惑地看着他。
“之前如果你沒有出手,或許你現在早死了。”
錢多依舊看着他。
男人嘴角微彎,“之前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不過像這樣拼命保護她的,你是第一個。”
錢多微微咬牙,這是說這種情況之前發生過?!
“其他人都活不過三天,你命好。”男人說,“在我們這裏,運氣好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兒。你的傷好得差不多,可以繼續工作。”
錢多:……你是地主還是資本家?!這麽壓榨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男人臨走前突然自我介紹,“我叫富竹。”
錢多想起之前看過的資料,雖然陸明拿過來的資料或許有短缺,但富竹這個名字錢多是聽過的。
是鈴花的兄弟姐妹,亦是他們名下的三個孩子之一。現在看來他們收養的孩子一個都沒落下,全部都是這個組織裏的人。
殺人組織麽?
鈴花到底扮演的是什麽角色?殺人者還是指揮者?!
還有于燈,他爲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簡直就是監獄下一步的收服對象!難道真的是人之初性本惡?如果他沒有走正常的路,沒有人知道任由其個性發展後會怎樣,最後的結果就是這?
想到這兒錢多無比自責,最起碼自己要對他多上點心才對。如今他在這種環境下,就是真的把他硬拉出來,那又能怎麽樣呢?加之他的兇殘現在看來與日俱增,目前爲止誰能打得過他還不好說。
錢多想着不免喪氣。
整個人癱在床上絲毫不想動,直到七點起床洗了個澡,制服被清洗過,錢多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假期,不過目前看來所有的生活都是有專人負責,而錢多需要做的就是當好鈴花的保镖。
“叮叮叮”
鈴聲響起,是鈴花回來了。
錢多深吸一口氣,走出地下室。
客廳依舊空曠,鈴花照常上樓洗澡,一個小時之後下樓,之後不再像之前那樣窩在沙發裏喝水,而是安安靜靜的吃了飯,之後窩在沙發裏,“水。”
錢多拿了水遞過去,站在不礙事兒的旁邊安安靜靜。
這是個黑夜,烏雲蓋月,将光遮掩的完全。
鈴花難得開了燈,燈光并不刺眼,隻是有點不适應。
按照合同,錢多需要夜夜守着鈴花,直到她出門,如果半夜出去,錢多也是有義務跟着,并且在危險時候将鈴花帶出來。
按照富竹的說法,看來之前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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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都不怎麽厲害,最起碼是沒有鈴花厲害。
“嗡嗡嗡嗡”
鈴花的手機響了又響,雖然隻是震動,可在安靜至極的黑夜裏極其清晰,像是把空氣都震蕩了出去。
鈴花喝完最後一口水接起,“喂。”
“有個事兒你得親自處理一下。”
“說。”
“之前有批寶石被偷,現在發現是誰,不過對方聯系的人不好直接去搶,你去看看。”
“哪裏?”
“賭場,不用殺人,隻需要知道對方是誰就行。”
“嗯。”
挂了電話鈴花上樓,再下來就已經是個紅唇烈焰的性感女郎,手裏拿着車鑰匙面無表情的出門,錢多立刻跟上。
五分鍾後站在豪車旁邊跟鈴花大眼瞪面罩。
“你是想讓我開車?”鈴花抖了抖鑰匙不可思議地問。
錢多點點頭,而後指了指車又指了指自己,擺擺手。意思是不會開車。
鈴花:……
坐上豪車後錢多小心看了下鈴花陰沉的臉色,默不作聲,之後沒有兩分鍾車就停在了路邊,鈴花怒從心頭起,拿起電話被對面的人罵得狗血噴頭,主要就是爲什麽派來的保镖不會開車?還讓自己當司機?!
錢多就在旁邊聽着。
鈴花罵完之後繼續上路。
“等會兒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用跟着我進去。”鈴花語氣很不友善,像是跟拖油瓶在說話。
錢多點頭。
車幾乎是飚速到了一處看起來極其豪華的酒店,不過在到達之前鈴花就在距離酒店二百米開外的黑暗裏把錢多攆了下去。
錢多看着周圍連個路燈都沒,加之這裏的蚊子又大又多,不免想着設計這個衣服的人爲什麽不搞得厚一點,蚊子的嘴巴很長的。
錢多對着自己就是一頓降龍十八掌,而後順着小路靠近酒店,這裏是挺奢華,距離人煙比較近,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周圍像是被他們買斷了,這麽好的地界居然沒有任何商鋪,顯得這裏格外的獨樹一幟。
不過這也有好處,比如錢多可以悄悄地進入,如果沒有碰響警報的話。
爲什麽後門會有警報啊?!錢多速度極快的往裏頭跑,沒辦法,外面的保安看起來極多,如果現在往外跑的話十有八九要被他們追,那樣距離鈴花就很遠了。
不過往裏跑也不是什麽好事兒,裏面的人太多,錢多這身行頭很顯眼,誰晚上的會帶着頭套四處溜達?又不是cosy,又不是搶銀行。可是又不能脫,因爲裏面除了内褲啥都沒有。
錢多:……
錢多一直在黑暗裏走,遇門卸門,遇人打暈,也算是暢行無阻。
不過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錢多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跟自己體型差不多,立刻把人剝光後豎着放進垃圾桶,保證他能順利醒來且不會社死。而後快速便裝,帶着口罩成了這裏的保安人員。
“诶,幹什麽呢?沒見到有人闖進來了麽?到下面去!”一個五大三粗的光頭男快快的沖了過來,“跟我來。”
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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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跟着他順着電梯到了一面黑漆漆的牆前停了下來,身後還有幾個制服一樣的人,看起來訓練有素。
光頭男拿出一張卡在牆上揮了下,牆面就閃出一絲縫隙,有喧嘩的聲音從裏面傳了進來,之後就是兩個穿着西服的人出現。
他們站在狹小的空間裏,後面也是黑色的牆,從裏面傳來叫嚣和調笑,男女都有,煙酒味道撲鼻而來,意外的不那麽嗆人。
“怎麽了?”打着黃色領帶的男人走過來問。
光頭男,“剛剛有人硬闖,你這裏沒事兒吧?”
“沒事。”
短短的兩句話,光頭男就立刻帶人掉頭,在整個大廳裏四處盤查,整整一個小時,錢多上跑下跑,酒店不過五樓,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還是走的樓梯,不罵人是錢多最後的素養。
“老大,可能隻是個毛頭小子,早就自己跑了。”跟着秃頭男的人裏有抗議的聲音。
“如果今天晚上出什麽事兒的話,你,你,還有你,”秃頭男指着跟在前面的幾個人,“丢了工作事小,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幾個人不說話,錢多也把頭狠狠低了下去。
今晚?今晚是要發生什麽事兒?剛剛鈴花打電話時候說的那個鑽石……錢多對于交易一旦深究就開始想過去看過得賭神電影,那裏可動不動就是千萬千萬的資産,尤其是珠寶,更是堆得滿桌子都是。
剛剛去的地方應該就是賭場。
“好了,現在各自回到位置,小心點,我跟外面的人說着點。”
“是。”
帶着錢多在内的五個人紛紛應和,而後各自分離,錢多默不作聲的跟一個人走,在岔路口分開。
到了黑暗裏錢多松了口氣,剛剛他在那幾個人裏生怕被發現,好在他們彼此也是不認識,給了他可乘之機。
不過他現在要怎麽辦?
就躲着?
錢多覺得這時不是四處遊走的好時機,那些人早晚會發現自己,出現的多了也會引起注意,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安靜地等着鈴花出現。
“你在這兒做什麽?”有人走過來,這個人錢多打過照面,是剛剛上下樓狂奔時出現的一個經理,中年,瘦長且語氣不滿,似是對穿着這身制服的人很不爽。
錢多沒說話,他的人設現在是個啞巴。
“你是不是聾了你?我問你話呢?”那人打開了樓道裏的燈,更是能看清楚他那層次不齊的老黃牙以及目光裏的傲慢。
錢多轉過身準備離開,卻被他一把拉住,“我特麽問你話呢?爲什麽不說?”
那人胸前有一張牌子,上面寫的是張震經理。
錢多戴着口罩,冷冷地看着他。
目光陰冷可怖,張震一時間隻覺得頭皮發麻,揪住錢多衣領的手不由放開。
錢多借此機會快速離開。
張震還愣在原地,他剛剛有種感覺,自己像是被惡鬼注視了一下,遍體生寒不說,甚至有股子強烈的恐懼。
錢多離開樓道之後無所事事,想朝着大堂走,這個時候才發現普通的保安服跟自己穿的完全不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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