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兔子閃電一樣的飛過來,要不是錢多及時抵住腳,估計就被他撞到在地,身後的婦人也難逃。
錢多拿起兔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問了許多隻有他們幾個人知道的事情,确定兔子是真的且精神沒問題才相信他,“嗚嗚呢?”
“大大哥和鈴花姐姐還有那個暴露狂都在。”兔子對着錢多的脖頸不停地蹭。
“在……哪兒?”
“我帶你去。”婦人身姿婀娜的走在錢多前頭,回頭柔媚一笑,“省得某人以爲我是個壞的,吓唬我。”
錢多:……
兔子,“大哥,她說的是不是你?”
“閉嘴。”
婦人帶着錢多走在路上,時不時給迷路的人指路,偶爾也會買下看上的東西,不像是指路的,倒像是逛街時順便幫忙的。
“剛剛外面有人抱着火腿腸和方便面,大大哥就說你到了,讓我朝着人最多的地方來,玉台是最有可能發現你的地方。”兔子興沖沖的說着,“沒想到你果然在這兒!”
錢多亦是想念兔子,拿起兔子狠狠揉搓了一把,而後發現有幾根掉下來的短短毛發,急忙把手收回去,“你……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兔子悠哉地靠在錢多脖頸,“這事兒說來話長。我是被霧氣直接抛過來的,鈴花姐姐是不小心闖進來的,還有那個暴露狂,他進來的時候褲子都沒提。太猥瑣了!”
錢多:……
錢多松了口氣,隻要大家沒事兒就好,不過心裏還是提防着,發現陸明時樹下被啃完的屍骨曆曆在目。
婦人帶着錢多到了一個小小的酒館,屋内的人多數醉生夢死,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就是這兒了。”婦人揚起扇子裝模作樣的搖了搖,而後便立在旁邊不做聲。
錢多,“剛剛的……事兒……抱歉。”
“哼。”婦人眼角上挑,扭着身子離去。
兔子看着美婦人,腰忍不住開始轉起來,錢多立馬制止了他,鑽進酒館。
這裏簡陋,人也不多。十米見方的小屋裏,五張桌子肆意且不規則的放着,有三張桌子上趴着酒鬼。靠近後牆擺滿了各色的酒壺和貼着大紅字的酒水,老闆也不見得喝了酒,不過臉色發紅,趴在高高的桌子上睡得呼哈作響。
“這兒!”鈴花急忙起身走過來給錢多熱切的擁抱,鬼知道她得知錢多來這兒時有多開心。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柩低矮,于燈靠着牆一邊吃酒一邊和陸明說話,眼睛裏絲毫沒有錢多的存在。
“我們到這兒有一段時間了,不過沒發生别的事情,也沒遇到什麽危險,就到這兒一直等着你們。”鈴花見錢多目光落在桌子上,“陸明過來時我以爲你會跟他一起,沒想到會這麽久。”
鈴花拉着錢多落座,這裏沒有凳子,連個蒲團都沒有,隻能席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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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時候躲起來就行。”于燈正好說到最後,這才看到錢多,“你怎麽來的這麽慢?”
錢多:……
“現在……是……什麽……情況?”
兔子跳上桌子,一頭紮進綠色的酒杯中,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幾口,錢多急忙把他撈起來,“兔子……能……喝酒?”這裏酒氣蔓延,尤其是面前這幾杯,酒味兒濃烈得熏人。
兔子砸吧着嘴,“大哥,這個可好喝了。”
“是啊,你嘗嘗。”于燈端起一杯酒水直接遞給錢多,在錢多怒目而視時直接給他灌了下去。
“咳咳咳……”錢多沒有準備,被濃烈的酒氣嗆了個正着,用力咳嗽着,鈴花心疼的給他拍背,“嗚嗚你做什麽?他才十八歲,怎麽能喝酒呢?”
“咋不能?我十六歲就喝了。”陸明在旁邊看着鈴花心疼的模樣,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子羨慕。
“大哥你細細品一品,是不是可好喝了?”兔子還在砸吧着嘴,似是回味無窮。
等錢多緩過來時,口中有淡淡的異香,那是不同于酒氣的濃烈,帶着一股子香甜,回味頗甘,而且兔子說的是對的,确實有樹林裏獨有的異香。
以前上班時出于工作需要,錢多不是沒有喝過酒,五塊的,五千的,五萬的,可沒有哪一種酒可以如此令人回味兒頗豐。
如果是酒鬼,這裏絕對是最佳的天堂。
“好喝吧。”于燈笑眯眯的說。
錢多不得不承認,“是……好喝。”
“這是特産,帶不出去,多喝點。”
幾個人就這麽樂呵呵喝起了酒,嬉嬉笑笑間就是于燈都難得展開了笑顔,兔子又開始瘋狂的扭胯,好在于燈及時把兔子摁住,鈴花心情更是明媚,一杯接一杯,滿臉潮紅的依靠在窗邊,陸明給兩人斟酒,痛哭流涕地說自己多愛小麗。
這幅場景讓錢多想說的話都憋在喉嚨。
外面是熱熱鬧鬧的喧嚣,屋内是酒氣朦胧的安靜。
錢多有點舍不得打破。
終于酒過三巡,三人的話也說到了盡頭,看着窗外發呆。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鈴花面若桃花,眼神迷離,看着窗外喃喃,“這是我過過的最開心的一年,能遇到你們真好。”
于燈不說話,錢多不知道他的酒量是多少,之前未見過他喝酒,現在安安靜靜的不說話,視線偶爾與錢多交彙,沒有任何情緒。
陸明此時抱着兔子哭,“這個能力是我想要的麽?我也不想啊!我就想娶個老婆,生兩個孩子,回家之後能看到熱湯熱飯,嗚嗚嗚……我的小麗……”
兔子癱軟,被陸明當成擦眼淚的工具毫不在意,時不時渾身抽搐着發出一陣呵呵笑。
錢多沒有喝許多,這裏的危險在他眼裏依舊沒有解除,他現在還是警戒狀态。
這裏的老闆都暈過去,也沒人來要錢,說也奇怪,這麽好的酒館,來客卻是了了,酒香不怕巷子深,這不符合自然的規律。
“你……知道……這裏……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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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燈搖頭,“不知道。”
“那你”
“及時行樂。”于燈說着舉起一杯酒,“空了?你去給我拿一瓶。”
錢多穩坐不動,怒目而視地看着他。
這種情況他居然還想喝?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麽?!
“看我幹什麽?”于燈搖晃着綠色的酒杯,“話說你爲什麽救我?”
錢多愣住。
“我比你高比你壯,就是年齡也比你大的多,話說你爲什麽救我?”于燈是真的喝醉了,眼神依舊冷淡,說話也有點大舌頭,“在我想起來的記憶裏也都是你的身影,你到底是誰?”
錢多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去解釋,畢竟他也不知道爲什麽于燈想起來的記憶裏都是自己,有幾種可能,可是哪一種錢多都不想深究下去。
“我們……是……搭檔。”錢多說。
于燈笑了,帶着嘲諷,“你完全可以自己走的。”
錢多想起多多,他當時說的是“如果你走了,阿爸就死了”,所以如果自己一走,于燈就會死是麽?就像是安城那一戰,他絕對沒有任何勝出的可能。
“你……醉了。”錢多去扶于燈,而後被鈴花抱住,用力之大差點沒把錢多勒死,“錢多,你真的不喜歡我麽?我可有錢了,你們男人不是也喜歡有錢的女人嘛?”
錢多:……
“小麗,你爲什麽離開我……嗚嗚嗚……”
兔子趴在桌子上,屁股一抖一抖,不知道是在扭胯還是在做一些不可明說的運動。
“錢多,你帶我一起走吧,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鈴花這麽說着把錢多抱的更緊,“我隻有錢了……”
場面開始混亂,錢多有點懵,難道這就是一人獨醒衆人醉麽?
就在錢多在想着如何掙脫鈴花又不會傷了她的時候,客廳裏憑空出現另一個錢多,一模一樣的臉和卷發,就是身高從178變成了100的縮小版。
“去,給我拿兩杯酒。”于燈說。
“好嘞,這就去給您拿。”“錢多”笑成一朵仙人掌,而錢多的臉瞬間黑線。
“錢多”小跑着去拿了兩壺酒,到了桌邊急忙給于燈斟酒,“大哥,您真帥!”
兔子似人的眼睛這會兒染上了紅色,披着的五彩衣早就不知道人到哪兒去了,看到‘錢多’立馬起身,“大哥?”而後揉了揉眼睛,“大哥你怎麽了?你怎麽變得這麽小了?嗚嗚嗚……大哥你是不是死了?!”
鈴花也看到了小小的“錢多”,用力搓了搓眼睛,又看看滿臉黑線的錢多,“诶?兩個?哈哈哈……居然有兩個,那兩個我都要!”
“大哥,你怎麽了?”兔子跳上“錢多”脖頸,抱起來就哭,“大哥你怎麽了?你怎麽這麽小了?嗚嗚嗚……”
于燈喝口酒,順帶欣賞這個亂糟糟的場景,笑得前仰後合。
錢多:……
“诶呦~鬧夠了麽兩位?”剛剛離去的美婦人折返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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