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們不會追過來了吧?”兔子緊張兮兮,雖然他都不理解爲什麽要跑,論起打架,那幾個人絕不是大哥和大大哥的對手。
“應該……不會了。”錢多看了看四周,荒無人煙,看來今天又要繼續睡在平地上,“我去……支……帳篷。”
兔子負責打獵,可是這裏也不知道是到了什麽地界,一頓操作,什麽動物都沒抓到,倒是四周的蚊蟲似乎比之前路過的地方少了點。
“大哥,這裏好像是沒有活的。”兔子用手捂着臉頰兩者,委屈得不行,這個時候他大概是明白了一個詞: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沒事……這裏……有吃的。”錢多把白日買的糖糕拿出來,“你們……吃。”
于燈吃了一口,點點頭,“好吃。”
兔子吃的更快。
夜色甯靜,這裏蚊蟲不多可也不是沒有,簡陋的帳篷裏于燈在給鈴花清洗傷口,錢多其實很感慨,雖然于燈看起來不冷不熱,可他對于鈴花的照顧不得不說細緻入微,相比之下對自己就粗糙多了。
“大哥,你想什麽呢?”兔子跳上錢多肩膀趴着,挺着吃到撐的肚子,像是個毛茸茸的玩具。
“我們……接下來……得去……下一個……有人的……地方。”錢多計劃着,熟郡周圍村鎮不少,既然知道普通的藥物隻能維持鈴花的生命,隻要去偷過來就可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個可以治愈鈴花傷口的變異。
可是除了方城,錢多實在是不知道還有誰會。現在是在離州邊境,如果回到平陽,就是有車差不多也得要半個多月,且不說能不能躲開槍林劍雨回去,就是回去之後吧鈴花治好,那于燈怎麽辦?
錢多還記得方城自己也說過,他可以治療任何一個瀕死的人,隻要她還有生機,可于燈……
“大哥?”兔子見錢多陷入沉思,把他搖醒。
“嗯?”
“你沒事吧?”兔子看着錢多有點擔心。
“沒……沒事。”
“那你想好去哪兒了麽?”
錢多捏了捏兔頭,果然沒有一點肉,之前吃下去的田鼠要死不瞑目了,“嗯。”
一夜平安的過去。
第二天一早二人繼續往西北方向走,樹木越來越茂密,霧氣也變得更加濃烈,明明是五月份的熱天,這裏卻像是三月份那般清冷。
兔子抱着長長的耳朵發抖,“好冷啊!好冷啊!”
“你……怎麽會……怕冷……你不是……有毛麽?”錢多笑着問。
兔子哭喪着臉,“我的毛稀啊。”
二人繼續往前走,鈴花已經瘦得不成樣子,在于燈懷裏蜷縮成令人心酸的一團。
走着走着,這個霧氣已經濃烈的讓人看不清路,
兩人已經走了不近的距離,于燈把鈴花放在一棵大樹下,“這裏沒錯吧?”
錢多爬到臨近的一棵樹上,跳目而望附近,這些霧氣隻在低層樹木間流動,往高處可以看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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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錢多跳下來,“我們……繼續……往前走……就會……有個村子。”
話是那麽說,可是幾人越走霧氣越濃,最後即便是距離一米,彼此間都無法看清對方。
“大哥,你沒搞錯方向吧?”兔子瞪着不大的兩隻猩紅的眼珠子轉,“這裏連個蟲子都沒有。”
錢多爬上樹看了看具體的方位,方向是沒有問題,那麽就是這個樹林或許本來就是這樣?
“繼續……走。”錢多說。
可是接下來的路走的實在是艱難,先是方向迷失,不停在樹林裏轉圈,而後就是連一棵能看到遠處的樹都沒了,所有樹木都像是迷你版。
錢多立馬警戒,“我們……不會是……進入……哪個……能量團……了吧?”
“呵呵呵……不會啦大哥,你看,那裏有個美兔喔。”兔子拽着錢多耳垂跳起了求偶的舞蹈,姿勢撩人,充滿了光棍漢對愛情的渴望。
錢多沒眼看。
“這個霧有問題!”于燈說。
錢多立馬把鼻子捏住,不過沒有三分鍾就松開了,就是有霧氣又能怎麽樣呢?他不得需要呼吸?!
于燈把鈴花放下,錢多阻止,“我來……抱着……我怕……霧太大……找……不到。”
于燈把人遞過去,錢多抱起,而後心裏莫名酸楚,“她……居然……瘦成了……這樣?!……一點……重量都……沒有。”
“老大,你快看我的舞姿!”兔子依舊在賣力的跳着舞,軟軟彈彈的小屁股不停扭啊扭,耳朵胡亂的打着轉,嘿嘿笑個不停,如果不是一隻可愛的兔子,十有八九會被報警抓走。
錢多有些費力的看着肩膀,而後嘿嘿一笑,“好……好看!”話一出口,口水就滴滴啦啦的往下掉。
兔子小屁股轉的更快,“是麽?好看是麽?哦哈哈哈……我轉的更快些!哈哈哈……”
“好看……好看!哦哦!……好看!”錢多覺得腦子裏可能進了膠水一類的東西,思緒有點焦灼,走不動,除了傻笑和興奮,他無法做處任何能代表情緒的動作和表情。
不過也是真的開心。
他好久都沒那麽開心了!
“哈哈哈……”
“嘿嘿,我轉的快吧!”
森林裏回蕩着一人一兔的傻笑和胡言亂語。
于燈就站在距離他們半米的地方,他的臉上是防毒面罩和空氣過濾器的組合,看着錢多像是抱着娃娃的姿勢和快把腰間盤都轉出去的兔子,深深歎氣,倒是鈴花見到這個場景難得笑出聲兒來,她身上亦是有跟于燈一樣的裝備。
“嗚嗚,我感覺舒服多了。”
“傷口還疼麽?”
鈴花扯下面罩吸了一口霧氣,又快速把面罩帶回去,似乎是确認什麽似是點點頭,“我真的覺得好多了。”
于燈把她放下來,這個霧氣有毒,雖然不是那麽緻命,但十有八九會有緻幻的效果,一般帶有這個效果的花草多數都可以起到一些鎮定和麻醉的功效,鈴花感覺好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當鈴花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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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動臉上紗布錯落時,于燈發現她臉上的傷口似乎好了點。
“别動。”于燈把她臉上的傷口完全暴露,那些霧氣似是有生命般往裏頭鑽,而那些之前怎麽都愈合不好的傷口似乎有轉好的迹象。
鈴花則是不解的看着他,“怎麽了?”
“沒什麽。”于燈把紗布重新粘回去,畢竟誰也不知道霧氣是好是壞,不過目前鈴花還沒出現任何古怪的行爲,暫時不需要擔心。
“他們這是怎麽了?”鈴花看着錢多傻呵呵的行爲和已經快不行的兔子。
“霧氣有毒,但是不緻命。”
“瘴氣?!”
“可能。”
鈴花能走了,通體舒暢,于是忍不住再次掀開防毒面罩吸了一口,她不敢吸多,生怕自己會像錢多和兔子那樣看起來的智商不高的樣子。
“我們現在怎麽辦?”鈴花活動筋骨,發現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尤其是雙腳,像是沒了肌肉一樣,踩在地上都疼的撕心裂肺,不過她把這一切都咽了回去。
錢多依舊小心的抱着“鈴花”,“兔子……我們得……繼續……走了。”
“大哥,你看那兔子喜歡我了麽?”兔子轉的氣喘籲籲,但是停不下來,今天這個兔妹妹,他必須得拿下!
“在……哪裏?”
“就在前面啊。”兔子呼哧地喘着氣,錢多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你……别跳了!”
兔子不理他。
錢多抱着“鈴花”騰不出手去摁住兔子,他已經跳的舌頭都甩出來了,再跳下去,估計得被活活累死!
“花兒……你先……自己坐着。”錢多把懷裏的人放下,而後一把抓住兔子,發現他渾身無力,舌頭都耷拉出來,心跳快的吓死人,“兔子!兔子?……你沒事吧?”
“嘿嘿,沒事!”兔子的兩條腿抽動了一下。
錢多松了口氣,把兔子往兜裏一揣,而後抱起“鈴花”繼續往前走。
于燈和鈴花就這麽看着他。
鈴花已經笑得腰都直不起來,拉着于燈的胳膊才能勉強走路,“現在怎麽辦?”
“跟上他。”
錢多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是心情一直極好,他覺得自己能把整個大陸都給走完。
走了沒多久他看到一個人的背影,不高卻很寬厚。
有人?!錢多快步跟上去,沒等他說話呢,人就沒了。
“人……人呢?”錢多不解,不過沒等他想更多,後脖頸被什麽東西狠狠一捏,他整個人都暈過去了。
于燈接住他,往肩頭一扛,叫住了前面走路的人。
這是個年邁的婦女,頭發花白穿着厚實點的碎花外套,左胳膊挎着一個竹籃子,裏面是用一塊藍色方巾蓋的布,被叫住之後顯然是吓了一跳,臉上的皺紋因爲做了表情而顯得無限拉扯。
“你……你們是誰?”
“我們迷路了。”于燈面無表情的說。
鈴花:……就你這個樣子就是說打劫人家都會信的好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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