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跟在錢多身後,“大哥,你這是去哪兒?”
“吃飯……你……不餓麽?”
王智蒙了一臉,“吃飯?”
那個沒有任何門牌标識的地方兩側,一邊是奶茶店,一邊是個快食店,錢多帶王智進了那個快食店,裏面是定食,錢多給王智點了一份。
“還真吃飯啊?”王智看着的熱乎乎的炸雞排和各色可口小菜不停的咽口水。
“吃。”錢多說着看了看外面,中午時分,不管是誰都該餓了。
小店面積不大,老闆是個年輕人,還有兩個服務員,有不少人過來吃飯,地方擁擠,兩個人坐在靠窗一角,可以看到吃飯和外面走來走去的人。
錢多背靠着牆,壓低聲音,“吃……慢點。”
王智正大口的吃着呢,錢多這麽一說他下意識就放慢了速度,“不是大哥,你這到底是想做什麽的?”
錢多沒有回答,目光炯炯。
【周圍有人級s類變異出沒?請宿主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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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老闆,你們家的這個飯真好吃啊。”一旁的熟客忍不住誇贊。
服務員熱情回應“謝謝”,而後就去繼續忙了。
熟客是個身姿偏瘦的女子,吃完之後又打包了五份,都是加了兩份米飯的,服務員有點抱歉,“我們這個時候比較忙,可以稍微等一等麽?”
女人笑眯眯的說,“可以可以,不着急。”就拿着手機在的旁邊玩了起來,在看到手機之前,錢多一直都沒有反應,可現在他幾乎就能确定這人絕對是變異,還是組織裏頭的那種。
錢多也沒想到離州組織用的手機會是跟平陽的一模一樣,難道是同一個地方出産的?價值十萬?!
“大哥,你看人家幹啥,不禮貌!”王智早就發現錢多的視線盯着人家的胸,幾次眼神示意被忽視,忍不住出聲。
錢多把視線收回來,倒是那個女人主動走過來,看着王智,“你不是昨天的那個誰麽?”
王智伸手捂臉,“不是。”
“你别緊張。”女人順勢坐到錢多身邊,“正好我們還想去找你呢,這下好了,省得我們花時間。”
王智:……
“她是你親姐姐麽?”
錢多:……你是不是看不見我?
“我也不知道。”王智說。
女人,“你别害怕,我們就是找她調查一下情況,至于你嘛,她說了,就是個無關痛癢的人。”
王智,“無關痛癢?”
女人點點頭,看起來極其溫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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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隻是個小厮。”
就在王智莫名的自尊心呼啦啦上湧的時候,錢多開口,“我……認識她……是……朋友。”
女人這個時候才回過頭,認真打量瘦弱卻有着與年齡不符的穩重的人,“哦?是麽?男女朋友?”
“普通……朋友。”錢多冷冷的看着她,“你們……是……哪個部門……的……抓人……總有原因……吧?”
女人目光微微涼了下,沒有說話。
周圍是鬧哄哄吃飯的客人,說着生活中的瑣事,氣氛熱鬧又美好,可錢多和女人之間卻是肅靜的駭人,王智看着兩人,覺得他們就是突然跳起來掐死對方也不會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抱歉您久等,飯菜已經好了。”服務員拎着大大的塑料包急匆匆過來,“這是您的發票,慢走。”
女人道了聲謝,回頭對錢多說,“抱歉,根據規定我們隻會向她的至親透露消息,朋友什麽的可能要等一等了。”
錢多沒有追過去,畢竟在普松就是家裏人也不會透露任何,要不就是這個女人在撒謊,要不就是離州的規定人性化。
等女人離開,王智才捂着頭發出鵝叫,“我沒了,爲什麽會找到我,你們不是真的在逃犯吧?”
周圍有不少人的視線看過來,錢多不搭理他,“你……自己……回去吧。”
“啊?”
“回家。”錢多留下這句話就走了,王智準備離開時才發現沒付錢。
沒有手機,也沒有辦法獲取具體的位置,錢多這個時候就無比羨慕之前被關進警局那次狩夜者小隊的聯合,速度奇快,目标精準,可是現在自己隻有一個人,就是進去說不定都得硬闖。
錢多把附近都看了一遍,讓他尤其意外的是,那個地方所占的面積并不大,可以這麽說,與那家快食店差不多,而背面是另外的店,不可能通着。
剛剛那個女人買了五份飯菜,說明他們最少是六個人,可這個地方住一個人都擠得慌,五個人更不可能。
可他們如果把人抓了,會關在哪兒?錢多往上看,這裏的二樓以上都是商超,如果不是往上,那就是往下?
錢多看了看不遠處的下水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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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不晃眼的白熾燈有序的亮着,這是一個二十平的地下室,一張五米長的會議桌坐着七個人,雖是穿着便裝,但一個個坐得筆直,表情嚴肅。
“你确定是她?”坐在主位的男人開口。
“是。”白日裏去買飯的女人回答,“就是她。”
“如果抓錯了,你能承擔這個責任麽?”
“我能。”
“小蕊啊,你……”
“隊長,我不會看錯,我的能力你知道。”
會議桌上一片寂靜,大家抓耳撓腮面露難色。
在會議室的後面,是個完全封閉的鐵門,準确的說,這個是完全封閉的鐵牢,不大,隻有四平方,裏面關着的是鈴花。
深更半夜,正是老鼠們吃飯溜達的好時候,錢多趴在下水道,鼻子已經麻木,心肺幾乎是窒息的狀态,地下的味道怎麽說呢?跟他們走路七天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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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洗澡之後的臭襪子又被腌了一個星期差不多,吸一口壽命都得受到影響。
錢多拿着白天威脅附近檢修的工作人員得來的下水道地圖,那上面能看出來下面是缺了個地方,這是錢多擅長的亦是他的本職工作,建築設計。
錢多在這裏爬了有一會兒,這是個圓形的下水道排污口,四周有老鼠在狂歡,還有的跳上錢多後背,有的亦步亦趨。
就是這裏了。
錢多看了眼頭頂被鐵皮堵住的地方,鐵皮比起四周的髒污顯得嶄新得多,巨大的一塊。
錢多用力的把它摳下來,指頭被磨出不少血迹,力氣大的好處在這個時候顯露無疑,錢多一點點的穿過,甬道比剛剛顯得更加狹促,空氣裏除了臭味還有一股鐵鏽的味道,錢多這個時候莫名想到于燈要是來肯定通不過。
錢多盡量不發出聲音,動作小心謹慎,直到看見盡頭的另外一塊鐵皮。
系統提示有兩個變異。
那邊沒有聲音傳過來,錢多把圖紙又看了一遍,确定是這裏沒錯,而後用力将鐵皮踹開,落地時有兩個人正在會議桌邊喝着咖啡,就這麽看着一個大活人從牆壁上連帶着鐵皮跳進來。
錢多速度極快的把兩人放倒,感歎幸好當初請教趙尚這個打暈人的辦法,不然都不知道怎麽控制力道,确定倆人隻是暈過去後錢多才有心思打量四周。
簡陋。
這是錢多唯一的想法,而且這裏實在是太小了,一個會議桌幾乎占據大部分空間,配合幾個椅子,能活動的地方就更小。
“花兒?”錢多小聲呼喚。
“錢多?”後牆傳來鈴花的聲音。
錢多看着鐵牆陷入沉思,如果不是鈴花說話,他都不覺得這裏會有人,“你……沒事……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麽進來了?”
錢多靠近鐵牆,找了一會兒才發現一個小小的把手,推動之後出現一個密碼鎖,“你……被抓……我……能不來?”
“我明明告訴小智讓他不要說。”鈴花的語氣有點氣急敗壞。
“他……沒說……就是……不會撒謊。”錢多肯定不知道密碼,就是這個門不知道暴力破壞行是不行。
“你咋進來的?”鈴花問。
“我……爬進來。”錢多這話也不算是說謊,他确實是爬進來的。
“不是被抓進來的就好,他們還允許探望?比我想的好一點。”
錢多已經在蓄力了,“你……往後……退。”
零花,“啊?”
“往後退……我……怕……傷着你。”錢多說。
“你不會是來劫獄的吧?啊呸!不是,我還沒坐牢呢,你不會是來劫我的吧?我告訴你我可沒做虧心事,你要是”
鈴花的話頭截然而至,一整扇鐵門發出刺耳的摩擦,周圍地動山搖,緊接着,那扇隻有在提審時才會拆開的鐵門就被拆,而後是一張看起來很稚嫩卻讓她覺得無比踏實的臉。
錢多把鐵門整個拔下來時以爲會看到鈴花激動的撲上來,畢竟她很喜歡身體接觸,可是當他看清楚鈴花的模樣時,手裏的鐵門被生生掰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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