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釣魚

落地時錢多抓住了一根極細的樹根,吊在半空裏蕩啊蕩,下面是用一個個胳膊粗細的樹枝削尖了頭捆紮好的,密密麻麻,泛起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這個是臨時做的。

不過這個的陷阱……錢多看了看周圍,泥土已經幹涸,這些樹根也沒有濕漉漉的痕迹,這個坑倒不是新挖的。

錢多挑了個小小的地方落下,有那麽一瞬覺得自己是個猿人,感慨祖先的偉大。

上面????有幾人的腳步聲走來,錢多避在陰影裏。

一顆腦袋鬼鬼祟祟的伸了進來,擋住本就不怎麽多的月光,在坑洞的中心投射出一朵蘑菇。

“看着了麽?死了麽?”有人問。

“沒呢。”

“诶呀你行不行?”

“你來?!”

“還是你去吧,我可見不了死人。”

上面傳來兩人稀碎的聲音。

“我看不着,估計是躲起來的,這個陷阱可不會讓他跑出去。”

錢多覺的這個聲音是有點耳熟,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要不過幾天再來,隻要是人死了就行。均田。”

“爸。”

冒叔和均田?

“你在這守着。”

“爸,我也怕。”均田聲音帶着萬分的不情願。

冒叔猶豫了下,“他三叔,要不我在這兒?”

“你還得去打獵嘞,在這兒作甚?再說了就看着。多大的人了?!”

三叔,冒叔,均田。

冒叔,“那個傻子怎麽辦?”

“就接到村子裏就行,别的不用管。”三叔的聲音裏是處理完事情之後的得意和舒坦。

冒叔,“這能行麽?我咋覺得那個人更可怕呢?”

“一個傻子,有啥?”

二人聲音漸遠,錢多又等了一會才從陷阱裏跳出來,這個坑是不淺,但是也沒有那麽的深。

均田背對着陷阱,含胸低頭,手裏拿着撕成條條的樹葉,嘴裏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驚慌失措,看起來極其不安。

“不是……你……什麽?”錢多問道。

“不是我殺的人”均田的聲音幾乎在一瞬間就止住,整個人僵得不成樣子,甚至都不敢回頭。

錢多繞到他的前面,目光冷峻,“說。”

均田的心态崩的比錢多想象得快得多,立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大老爺大老爺,不是我幹的,這個事情不是我幹的,求求你放過我吧!嗚嗚……”

錢多看他磕頭一點誠心都沒有,連地都沒碰到,根本就不虔誠。

“不是……你……是誰?”錢多黑着臉,居高臨下,目光裏想把人殺死的情緒外漏,把于燈吓唬人的模樣學了十成十。

均田這個時候的理智已經消失的差不多,鼻涕橫流話都說不明白,嗚嗚咽咽的。

錢多:你好好說話啊喂,我還有事兒問你呢。

均田似乎被吓傻了,沒一會直接就撅過去了。

錢多:……現在的碰瓷發展的這麽快麽?

還沒來得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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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搖醒,四嬸扶着腰就從後面跟過來了,“小夥子,抓着了沒?”

“沒有……”錢多指着倒在地上的均田,“他……不知道……怎麽……回事……暈倒了。”

四嬸眯着眼睛好一會才說,“诶呦,這不是老冒家的娃兒麽?這是怎麽這是?”

錢多聳肩表示不知情。

“我看看,還好還好,人倒是沒事,就是怎麽滿臉的眼淚?!”四嬸疑惑不已,“這老冒也真是的,不是把孩子給丢了吧?這該死的¥%&&*”

接下來髒話錢多就沒有過分的參與,經過這一遭,狐狸跑得沒有影,還得被迫把人扛着,四嬸罵罵咧咧,主要是罵老冒把孩子丢下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錢多撿了點幹柴燃了火,帶來了些溫暖,四嬸的腰受了傷,一時間動彈不得。

“沒想到啊,人是真的老了。”四嬸說着沉沉睡去。

錢多把均田放在地上,拿出儲水的杯子倒了一點潑在他臉上,人很快就醒了,不知道是做了什麽夢,還砸了咂嘴巴,看起來心情很好。不過在看到錢多的時候又是一副哭喪的臉。

“說說。”錢多盡量少說話,言簡意赅是最可以把控一個人的氣勢和情緒。

均田苦着臉,眼神躲閃得厲害,“說什麽?”

“你們是……怎麽……殺了我的?”錢多冷聲。

均田不傻,看着旁邊睡着的四嬸,知道錢多沒死,而後立馬站起來,“你又沒死,憑什麽說是我們的殺了你?你可别血口噴人!!”

戲劇化的轉變錢多早就預料到,況且這也是他們這次上山的目的。

當那把匕首被掏出來的時候,錢多的表情也變成了獰笑,“是……是麽?”

“你想幹什麽?”均田一步步的後退。

錢多沒說話,步步緊跟,直到均田靠在一棵樹上,退無可退,匕首就直接擱在了他的脖頸,不過是用刀背罷了。

均田已經是渾身發抖,如果是三叔老冒那樣的老油條錢多說不定不會這麽做,不過這個人顯然是稚嫩,吓唬這一招用起來剛剛好。

而且錢多發現,均田沒有叫醒四嬸的意圖,不知道是他不想叫還是知道叫不醒。

“說!”錢多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伴随着嗚嗚的風聲,讓均田心顫的不行。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都是三叔叫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均田哭唧唧地說,不過說不說也沒什麽區别。

“爲什麽……要對……我……出手?”錢多可不信均田知道的隻有這麽多,昨天晚上就已經對自己放箭,如果說隻知道這麽一點,誰都不會信的好麽?!

均田聽到抿了抿嘴,似是沒想到合适的理由,一時間話都不說出。

錢多手上用力,那把匕首本來就極重,錢多握起來觸手生溫,可是放在别人身上,那是相當的冰冷。均田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脖子被凍住了。

“說。”錢多不着急,長夜漫漫,他有的是時間。

均田默不作聲,之前的恐懼依舊不變,可這個時候倒像是一個英勇就義的人,梗着脖子不說話。

這個反應讓錢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變異與村民不是水火不容的狀态,反而是和諧共生。

(本章未完,請翻頁)

爲什麽?

錢多迷惑了。

“你……走吧。”錢多把刀收回來。

均田原本還是至死不渝的臉立刻變成了不可置信,“你說什麽?”

“我不是……壞人……也……沒想過……殺人。”錢多解釋。

“可是……三叔說你要把我們村子的人都殺了!!”

錢多,“我……殺……你們……做什麽?”

均田口快,“你是想把神明殺了!他死了我們也活不了。”

“三叔?”

均田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立刻捂着嘴不再說話。

“你……走吧。”錢多聳肩,既然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誰,隻要去直白的問一問就可以,不必要從不知道内情的人口中強問。

均田跑的極快,沒入黑夜。

錢多守夜,直到下半夜四嬸醒來,才眯了一會兒。

沒抓到狐狸還把腰給扭了,四嬸不停說自己運氣不好,“小夥子,還是把你給連累了。”

錢多,“狐狸……可以再抓。”

天色大亮時四嬸說得回去,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時候可不把身子骨再給折騰沒了。

“你……回去……我……守着。”錢多說。

四嬸不同意,“你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聽我的。”

“我……不……走遠。”

錢多的執拗讓四嬸最終還是點頭答應,“說好了,不要去别的地方,就在這裏,要是遇到其他人不用搭理他們。”

目送着四嬸離開,錢多把弓箭放在一個可以隐藏的地方,而後悄悄的朝着夜裏均田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裏是半山腰,位置比較陡峭,就是錢多走起來都要小心,半路上還能看到有人腳滑拉出來的長長痕迹,訴說着主人的慌張和驚恐。

早上的山林裏有着的薄薄霧氣,像是有生命般在錢多身體周圍四處遊走。

錢多光明正大,主要是那些暗箭什麽的根本傷害不了他,所以走的肆無忌憚。

“小夥子,你去哪兒?”從上面傳來年邁的聲音,錢多看過去,是三叔。

“找你。”錢多說。

三叔臉色沒了之前的和藹,兀自走下來,“找我做什麽?”

“小烏村……到底……有什麽?”錢多問的直白。

三叔似是知道無法隐瞞,距離錢多兩米之外站住腳,“村裏人。”

“那……鈴花……呢?”

“她自願留下來的。”三叔說,表情坦然的錢多都要信了,“你不過是個過路人,不如這樣,你們可以離開這裏,不要爲難我們。”

錢多:你們還真行,打不過就談判?

“把ta……交……出來。”錢多說,這顆心髒他要定了。

三叔往後退了一步,“你想做什麽?”

錢多不能說一切都是假的,可這裏的一切顯然是不夠真實,不需要勞作卻滿身曬黑的人,一整個村子的人卻毫無半點互相交流,還有這些莫名其妙的排外和低劣的殺人手法。

三叔歎了口氣,“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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