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警察拿出對講機,跟上面申請送蘇蘇去醫院,沒有得到同意,但是會安排人到派出所給她檢查傷口。
剛剛的場景小李警官不是不知道,他入職半年,該瞧見的一個不差,看着被打的吐血又凄慘的蘇蘇,又看同事要将錢多強制性帶走,急忙說道,“那個男的也受傷了,等會兒醫生來了給他一起檢查一下吧!”
錢多聽了這話急忙會意,捂住肚子和胸口,翻着白眼,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甚至還裝模作樣的嘔吐了一番。
小李警官急忙走過來扶住錢多,壓着極低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你是受傷,又不是孕吐,能不能裝得像一點?!”
錢多尴尬了,索性半眯着眼睛躺屍,再真實的他是真的裝不出來了。
仲孫離匆匆進了派出所,隻聽到這邊熱鬧,看着有人舉着槍、拿着防爆盾牌跑。
他還借着别人都去看熱鬧的時候把派出所裏頭溜了個遍,就是沒看到錢多,正尋思自己是不是走錯路,就看見有兩個警察拖着半死不活滿頭是汗的宮二匆匆出來,一拍大腿,錢多能去哪兒?肯定是去找蘇蘇了呗!
于是乎馬不停蹄的擠進人群中,可惜他實在是沒太大的力氣,面對一群時不時有體能訓練的警察,不僅落了下風,還被人用手肘攻擊好幾下,這才進來,看到了這一幅場景!
“哎呀我去!打人啊!”仲孫離看着挺屍的錢多起聲吆喝。
“瞎喊什麽!你誰呀?!”一個警察一把推着仲孫離往後。
“這是我兄弟!”仲孫離指着錢多激動的大喊,随後沖過去抱着錢多的頭就開始哭,“你怎麽了?!你說話呀?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人好好的怎麽就沒了呢!”
小李警官在旁邊看的啞口無言,這兩人是真的沒誰了!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仲孫離的後背,“說什麽呢?人活得好好的!剛剛……受到了一些攻擊,等會兒有醫生來給看。你這是來嚎喪來啦!”
仲孫離聽了小李警官的話,再看看站在門口幾個警察疑惑的視線,一時間把眼淚又給憋了回去,“哥,你沒事兒吧?沒事兒的話你回答我呀?你是不是受了重傷!我們兄弟倆真的好慘呀……”
小李警官歎了口氣,這個人的演技倒是還不錯!
蘇蘇唇色蒼白,好不容易等到醫生過來做了檢查,吃了一些鎮痛的藥才稍稍緩過勁兒來,小李警官求爺爺告奶奶,終于給他們安排一間特别倉促的審訊室。
事情平息的很快,無關的人很快就就走光了,剩下小李被安排把蘇蘇送回到單獨關押的房間。
“謝……謝謝你!”錢多特别小聲的說。
小李警官回了一個聳肩,指了指門口,“我在外面,你們快點!”
錢多連連點頭。
出去之後小李警官守在門口,疑惑自己爲什麽要幫他們,或許隻是一時的叛逆,那些人不管不顧,總是讓他莫名憤怒。
“以後可不管閑事了!”小李警官舒了舒自己的腰。
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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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高級警探拿着資料,“小李,去給我印上五份,十分鍾之後給我。”
“好嘞!”
錢多看着虛弱的蘇蘇,心裏又是擔心又是後怕,如果自己真的晚來幾分鍾,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你……沒事兒……吧?”
蘇蘇搖搖頭,“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今天可能真得被打個半死。
仲孫離在旁邊聽了這個話略有些疑惑,“怎麽不是直接把你打死呢?”
錢多和蘇蘇同時看向他。
仲孫離背過身去,“好了好了,我不打擾你們。”
“你……爲什麽……非得……要……被他們……抓住?”錢都不解。
蘇蘇艱難地笑了笑,“沒什麽,畢竟就算是我不被抓,他也會派人過來。”
錢多還想說什麽,被蘇蘇拉住了手,指了指房頂。
想說的話咽了回去,錢多隻是問了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什麽東西,别的就再也沒說了。
蘇蘇就這麽拉着錢多的手,聽他噓寒問暖,那隻手尤其滾燙,讓她有種被燒着的感覺。
“錢多。”
“嗯……嗯?”錢多還在爲這麽寶貴的時間卻隻能說幾句話而懊惱,蘇蘇的手勢特别明确,這裏有人在監聽。
“我喜歡你。”
仲孫離猛地回頭,“我去!大姐你沒事吧?我也是來救你的!到現在一個謝字都沒有?等會兒死不死還不知道呢,你擱這兒跟人告白?”
“你!”蘇蘇氣得不停咳嗽,要不是動不了,真能上去把他抽一頓!這小子爲什麽會在這兒?
錢多的手剛想給她拍後背就及時的縮回去,而後反應了一會兒,蘇蘇剛剛這是跟自己告白?
他不喜歡蘇蘇,對她多數還是敬佩。佩服她的倔強和不屈,佩服她的活力四射,不管之前她是什麽心思,但是确實對自己有過幫助。
那感情,決不是喜歡。
他喜歡的人漂亮、溫柔,有着令人驚歎的能力,她是所有人的抵柱,亦是自己的。
蘇蘇咳嗽之後,看着錢多愣愣的表情,一股獨屬于女性的第六感密密麻麻的包圍了自己,苦楚就這麽蔓延上來。
“我也很喜歡果子。”
徒勞的補充讓氣氛莫名的緩和許多。
仲孫離聳肩,“行了,有事說事兒,沒事我們走了。”
“你……在……這兒……一定……要小心!”錢多依舊是對蘇蘇不放心,那個人竟然能在派出所對她進行虐打,就說明身份絕對不簡單。
蘇蘇臉色蒼白的笑了笑,“沒事,那是我哥哥,在宮之柔宣布遺囑之前,他可不會讓我去死。”
“可是……”
“沒關系。”蘇蘇握着錢多的手始終沒有松開,像是一旦松開,之後便再無牽住的可能。
錢多和仲孫離再次坐在了小李警官的面前,“剛剛接到的消息,被你們打的宮先生要對你們進行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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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孫離立馬蒙了,“不是,跟我有什麽關系啊?”
“你不是他弟弟麽?”小李警官低頭快速寫着什麽,“剛剛看你哭得,感情很深啊!”
“……”
于是二人進來一次又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的審訊,錢多倒是真的打了人,就是仲孫離感慨自己到底做了什麽,竟然要被人告?
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二人去吃了飯,随後接到了果子的電話,就是電話那頭不是他本人,而是錢多頗爲熟悉的聲音。
“你居然還是死不了?”宮之柔的聲音裏帶了些驚慌和恐懼。
錢多甚至都能想到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如何猙獰。
“果子……呢?”
“你是說這個小胖子麽?”清水療養院附近的一個公寓内,果子手腳被綁,倒在地上不停的蠕動,口中被人勒了一條繩子,口水分泌,随着摩擦出來的血絲染了整個下巴。
宮之柔尖細的鞋跟踩在果子的胳膊上,像是踩爆一個氣球般踩進了血肉中,果子發出痛苦的哀嚎,即便被人勒着嘴,也壓着嗓子發了出來,傳進了錢多的耳朵裏。
“你……在幹什麽?!”錢多紅了眼。
宮之柔的聲音極其随意,“他太胖了,我好心幫他放放血,對身體好。”
“你!!”
“對了,這幾天他就在我這兒,我會好吃好喝的伺候他,隻要你乖乖的,事情結束我就放人,可是如果你不乖……”宮之柔說這話,用腳尖踩着果子胳膊處的傷口,“或許你得到的就是他的屍體了!值不值得,你自己掂量喽。”
挂了電話的宮之柔把手機直接扔到了果子身上,面容冷清,“宮二怎麽樣了?”
站在旁邊的居奇文面不改色,“他早上去了派出所,見到了宮蘇蘇。”
“他去見那個野種幹什麽?”
“據說之後有醫生過去,應該是把人打了,不過他自己也被送進醫院,胳膊碎的不能再碎了,醫生的建議是截肢,他不願意,大夫人和二夫人已經去了。”
宮之柔揉着太陽穴,“他怎麽樣無所謂,他們說了什麽?”
居奇文弓着腰,“據說他進去之前把所有能記錄的設備都關掉了,所以沒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什麽?”宮之柔的聲音變大,屋内有五個壯碩的保镖都不自覺的顫了顫腿,倒在地上滿頭是汗的果子更是害怕。
居奇文不慌不忙,“是的,這是宮二先生自己的命令。”
“該死!”宮之柔起身對着果子狠狠踢了過去,一下兩下,直到一直掙紮的人動也不動才罷腳。
偌大的客廳隻剩下宮之柔憤怒的咒罵,如今是多事之秋,處心積慮這麽多年,結局就在眼前,家裏所有支持她的人都得到了優待,不支持的人幾乎都被她狠狠的碾壓一番,就要到最後了!
宮之柔發洩完憤怒之後,姣好的面容上滿是不自知的殘忍,“這幾天,所有人的動向都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是。”居奇文弓着腰,很是尊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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