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萬一呢?

附近都是平原,連棵可靠的大樹都沒有,錢多無處藏身,索性直接匍匐在地,好在今天他穿了黑色,幾乎能與大地融爲一體。

應該不會被人看到吧。錢多暗暗想着。

“你趴在這兒幹什麽?”

錢多猛地跳起,一回頭就看到瘦瘦矮矮的男人,再一看,這不就是在魚塘和植物園出現的人嗎?

“是……是你?”

“我叫王一白。”

錢多往後退了一步,滿臉戒備,“是你……給我……寄的信?”

“是。”王一白還是穿着髒兮兮的衣裳,頭發遮住大半張臉,隻有從偶爾的頭發縫隙中看得到那雙清亮的雙眼。

“你……知道……周利?”

王一白點頭,“我不僅知道周利,還知道他對趙尚動手,也知道于燈在暗暗地查這件事兒,而且就快查到他了。”

錢多強忍住驚訝,故作冷靜,畢竟他根本就不知道于燈在調查趙大哥受傷的事兒。

“甚至我還知道,周利也對你動手了。”

錢多後退兩步,“你……你……怎麽……怎麽知道?”

“因爲我就在現場。”王一白看向教堂的方向,雖然那裏已經沒有一磚一瓦,隻剩下被燒灼之後的大片黑土,“那天晚上我守在大門口等你來。”

“等……等我?”錢多緊緊攥拳,腳底虛浮,回想起那天事情的前後,難道是自己落入了圈套?

王一白點頭,“周利見到你之後絕對不會放過你,而你被殺,肯定會刺激到于燈,他就會來。”

錢多上前捏住王一白的肩膀,“所以……這……一切……都是……爲了……套住于燈?”

“是。”

錢多大腦空空如也,雙臂無力垂下。

“但我不知道你能活下來。”王一白始終面無表情,似乎隻是在說一個簡短的故事,“我知道于燈是被陷害的。”

錢多火速接受自己被利用的事實并且消化了這一切,轉而看向王一白,“你知道……于燈是……被冤枉的?”

“是!”

“你……是誰?”錢多的手緩慢摸向腰間的匕首。

王一白搖頭,“我勸你還是别動手,你打不過我。”

“你告訴……我……這一切……是爲什麽?”錢多心中警鈴大作,這個人先是跟蹤,再是把自己約出來,甚至對于燈事情前後知道的這麽徹底,他到底是誰?

王一白聽到這話,突然将頭發簾撩開,随後指了指額前左側,“因爲這個。”

借着月光,錢多能看到王一白的額頭并沒有下半張臉這麽髒,隐約還是能看到幹淨光潔的皮膚,不過在額頭左側,似乎有塊方方正正的疤痕。

“他們在這裏給我弄了個烙印。”王一白說話帶着憤然,那雙清亮的眼神中有怒火噴湧,“他們不是人,是惡魔,我被他們利用了,于燈也是被他們設計帶走的。”

錢多一時間沒搞明白他要說什麽,“你到……到底……什麽意思?”

“我要給你做個交易。”王一白似乎很着急。

錢多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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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火速整理了現在知道的事情,眼前這個人參與了陷害于燈的整個事件,他知道幕後的人是誰!

“是誰……陷害……了于燈?”

“你就算是知道了,有用麽?”王一白苦笑,“你能做什麽?”

“那你……叫我來……幹什麽?”

“我可以當做證人指認那個人,證明于燈是無辜的。”

錢多上前拎起他的衣領,“這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你知道……他是無……無辜的……居然……還來跟……跟我……談條件?”

王一白猛地推開錢多,“我憑什麽?”

錢多後退兩步愣在原地,“你……你說……什麽?”

“我爲什麽要幫于燈?”王一白隻露出半張臉,說話咬牙切齒。

錢多咬着牙,額頭擰緊,沒說話。

“我的幫忙是有前提條件的,你可以信我,也可以不信我。如果你想看着于燈這輩子都關在監獄被他們指派的話,你可以試試看。縱使他厲害,也絕不會撐過三次。”王一白說完就站在原地,似乎在等錢多的決定。

錢多思緒很亂,等他從開始的混亂中抽離,很快想到一個問題。

“你……是逃……出來的?”

“是。”王一白并不避諱這一點。

錢多眼神陰暗,“你難道……就不……不怕……我向……高層報告?”

“怕。你也可以去。但有件事兒你得搞清楚,他們不是不知道我離開,隻是抓不到。而你一旦蠢到把事情往上報告,于燈就再也不會從監獄中出來。因爲世界上不會再有人願意替他伸冤,也不會再有多餘的人知道他是怎麽被捕。”

王一白非常肯定這些話那些了錢多的痛處,因此表情淡漠微揚着頭,挺直的脊背在月光下投射出微小的影子。

錢多不确定此人會不會撒謊,但同樣也不清楚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可就怕萬一。

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就算錢多把今夜的事情守口如瓶,王一白既然是逃出來的就肯定會有追兵,他能逃得了一時,能逃得了一世麽?況且于燈還被關着!

莽山之行就算兇險,但也安然度過,靈氣複蘇,這種龐然大物并不少見,多得是危險,而于燈在監獄卻被貿然送去處理,肯定也不會是他主動要求的。

“想清楚了麽?”王一白的耐心非常有限,左顧右盼,他的反偵察能力很強,不然也不會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偷襲。

錢多知道自己不論如何都得點頭,就算是王一白騙他,事情也不會更加糟糕。

“你不是……變異?”

“我當然不是。”王一白冷哼,“我隻是能力較強的普通人。”

“你想……讓我做……什麽?”

“找一個人,方堅誠,正方形的方,堅強的堅,誠實的誠,十八歲,跟你差不多高,男的,額頭有跟我一樣的疤痕,我時間不多,如果找到了,在你家樓下信箱裏塞張白紙。”

錢多突然惡寒,他竟然知道自己住在哪兒!

“還有,這個事情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

(本章未完,請翻頁)

王一白說完快速離開,錢多那天在魚塘看到的沒錯,他就是故意放慢了速度,現在看來,并不比黎合差到哪兒去。

抱着足夠多的疑問,錢多開車回家。

所謂的信箱在一樓的牆外,是用不鏽鋼定死的,上面寫着門牌号,上方是一米寬的遮棚。

錢多從來沒用過,甚至連鑰匙都沒有,不會有人給他寫信,甚至連快遞都隻是送到房東手裏頭,這個小區沒有保安。

轉天錢多上班第一時間就是找小路,他還是半死不活沒睡夠的樣子,聽到要找人有些精神性質的癡呆,“啥?找人?你找到親人了?”

“……是個……朋友……好多年前……的了。”錢多催促,“快……我着急!”

小路灌完一瓶咖啡笑成開了花的仙人掌,“是個女孩子吧~~”

錢多不理他的打趣,“方堅誠……正方……形的方……堅強的……堅……誠實……的誠。”

“好家夥,這女孩兒名字取得夠正義的啊!”小路手指飛快,調出平陽市人口調查的系統,把名字輸進去後靠着椅背深呼吸,“等會兒,估計得五六分鍾,平陽人口快過千萬,查起來慢。”

錢多眉頭緊皺,抿着嘴,在辦公室裏來回的走,焦躁急迫就差寫在臉上了。

小路眯着眼睛很好奇,上次見到錢多這個模樣還是老大出事兒的時候。

“叮”

搜查出來的結果有二十多,但年齡在十八歲的一個都沒有。

“會不會……查錯……了?”錢多臉都差點杵到屏幕裏。

“往後退,我這電腦貴着呢。不會錯,現在又不節制生育,沒有黑戶了。不過叫這名兒的都是男人,沒有女孩兒啊,還十八歲,喏,這還有個八十歲的呢。”

錢多連連搖頭,“是……男的……有沒有……不在……系統裏……的名字?”

小路撓頭,“不在系統?我想想,倒是有,不過……”

“不……過什……什麽?”

“得黑進去,萬一被抓我就慘了,得蹲号子!”

錢多一把抓住小路的胳膊,“你不會……被抓的……技術……這麽……好……真要……是被抓……我去……看你!”

小路滿頭黑線,“……我謝謝你。”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小路手指就沒停過,但眉頭一直都是舒展的,黑系統這種事兒他從初中就開始幹了,後來知道确實會蹲号子就再也沒動手,不過有了普松大廈的庇護,幹一次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好了。平陽确實有些人不在芸芸大衆之中,這些人的身份消息都是單獨保存,身份比較神秘。”

“都是……什麽……人?”錢多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小路眼睛盯着屏幕,精神高度緊張,直到眼前白光一閃才松口氣,“可算是進去了,行啊,安全能力見長。這些人都是……大佬?”

“嗯?”

“比如說經濟上的,還有特殊研究上的,還有部隊裏頭的都有,反正跟我們也沒什麽關系,不用在意。”

“叮”

小路看了眼屏幕,“沒有叫方堅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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