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沒人說啊

錢多猛然呼吸醒來時,入眼的是片澄澈湛藍的天空,雲朵随風而過,遮不住熱烈的太陽。

原來真是假的啊!

錢多鼻子發酸,眼眶眼看着就要紅了,卻被一巴掌直接給打懵了。

“我去,真的醒了嘿。手都麻了。”嚴松左手端着右手,松口氣的同時又報了仇,跌坐在石頭上撓頭,“你說你告個白還至于把自己給緊張到暈?慫了吧唧的。”

劉青朵趴在錢多身旁哭得梨花帶雨,見人醒了急忙擦掉眼淚,又聽了這個話,蒼白的臉色轉瞬間紅得通透。

錢多捂着臉坐起,痛感傳輸到神經,卻引不來他半點表情。

原來痛并不是證明現實的标準,隻能讓你搞清楚是不是在做夢。

變異既然能讓人的神經和意識受到迷惑,所見所聽所聞自然也跟正常一模一樣,就連觸感,都半點不差。

這就是變異麽?

“變異絕對不能存在于普通人中間。”

原來是這個意思。

錢多捂着臉突然大笑,沖着人工湖大喊大叫發洩着憤怒和不甘心,像個失去寶貴的瘋子,又像是被抛棄的孩子。

“你那巴掌是不是把人打傻了?”

“嚴松!”

“不是不是,我真的沒用多大力氣。”

“他不會跳下去吧?”

“不能,他會水。”

“咕咚”

嚴松剛說完,又哭又叫的錢多就掉湖裏頭去了。

“他真的會水。”

“咕噜咕噜”

幾朵水泡冒上來。

嚴松嗷一嗓子跳進湖裏,把緩緩下墜毫無求生意志的錢多給拖了上來,又是心跳按壓又是人工呼吸,這才把人給救回來。

“你瘋了?”

錢多坐起瘋狂咳嗽,将胸腔内的水全數吐出,身上衣服濕哒哒的很難受,被風一吹,打了個噴嚏。

這麽真實?錢多皺眉,這不是血輪眼麽?

“錢多,你還好麽?”劉青朵臉色發白,纖細手指骨節分明甚是好看,此時拉着錢多的衣角微微顫抖。

一張張鮮活的面孔,那是在回憶裏才會出現的人,那是自己過去的時光。

錢多看着眼前瑟瑟發抖的女孩兒,給了她一個極用力的擁抱。

上輩子我來不及做的事情,最起碼現在,了無遺憾。

“我喜歡你。”

風吹過年輕的身體飄向天空,一切都美好的無法遺忘。

嚴松在旁邊苦着臉,“雖然我不想打破氣氛,但你是我救的,剛剛也是我做的人工呼吸。老子初吻都獻出去了,你整了個這?”

“别掃興!”幾個朋友對着他就是一頓捶打。

晚上回到家,還是隻有王芬一人。嚴松父母和錢多父親總是出差,而嚴松幾乎是寄養在錢多家,回憶裏關于他們的記憶很少。

照例是五菜一湯,營養均衡搭配,色澤誘人香味撲鼻。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少一個菜都不行,晚上這一頓王芬是萬萬馬虎不得,非得把倆人喂得飽飽的才行。

吃着飯說着話,互相打趣和句句叮咛,餐桌旁的笑容,微黃燈光下的其樂融融,是錢多獨自求生兩年裏最懷念的。

“小多,怎麽了?我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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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開心。”王芬收拾着碗筷,趁着嚴松進屋偷偷問。

錢多眼睛發澀,“沒什麽,就是覺得這樣真好,要是能一輩子不長大就好了。”

王芬笑了下,“說什麽呢傻孩子,等你考上了好大學,去哪兒媽都不攔着你。”

胡說,我出去旅遊你都擔心得睡不好。錢多咬着下唇,生怕會忍不住露出難過。

“快去寫作業,媽等會兒給你切點水果。”

“嗯。”

卧室裏嚴松正拿着嶄新的書咬牙切齒,擡頭看到錢多差點抱大腿,“快,後天就要考試了,我完了!快救救我。”

錢多坐在床上深思。

“别介,你這是幹啥,兄弟有難你不救,你這不行啊!”

“如果我不存在于這個世界,會怎樣?”

嚴松苦着臉,“大哥,現在跟你說生死,你跟我講玄學?我要再是倒數,我爸肯定得打斷我的狗腿,以後你就隻能推着我去籃球場了。”

就算是在幻境中,錢多也對嚴松沒有任何辦法,好不容易把他的榆木腦袋給撬開了一絲縫隙,就飛快将他送走,臨走前抱着他不撒手。

在平行世界,再也沒有嚴松這個人。

“好兄弟!”錢多咬着牙,心頭震動淚水洶湧。

“好兄弟!!”嚴松回抱的更加用力,“能不能幫我做個弊。”

“滾。”

“明兒見。”

王芬在客廳看電視,摸着下巴,看不懂現在男孩子的友誼。

“媽。”錢多坐在沙發,“我……我”

我好愛您。

這句話無數次母親節都隻是出現在賀卡上,從來沒有親口說過,就算現在,錢多也覺得臉燒得通紅。

“怎麽了?”王芬放下遙控器。

“抽時間陪陪您。”

王芬笑着揉了揉寶貝兒子的腦袋,“趕緊睡覺去吧,明兒還得上早課呢。”

小屋局促狹小,卻比出租房要溫馨許多,牆上挂着的科比海報,置物架上珍貴的球鞋和磚塊一般厚重的武俠小說,書桌上是高考倒計時和獲獎照片。

這才是自己的生活。

原本且真實的生活。

錢多深吸一口氣,學着仙人盤腿坐在床上。

再見。

閉上眼睛,聽着時間的流逝。







窗外的風吹起碎花窗簾,帶來陣陣夏天的幽香和熱辣,襲過身體時卷走些許熱,帶來沒有空調的舒爽。

錢多猛地睜開眼睛。

到底怎麽才能離開這個幻境?沒人說過啊。

在人工湖自己也算是死了兩回,醒來還在這裏,死亡對破解幻境是無效的。

想到白日裏後腰的痛麻感,錢多想起之前于燈遞過來的手機就是放在那裏,難道手機漏電了?

不會!

一個手機而已,怎麽會這麽大的電量?

難道是故意的麽?

錢多伸出手小心摁在疼痛發源地。

“喂?”

“有人麽?”

“于燈!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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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無數姿勢,腰都擰巴了,再試下去估計交際舞都會一半了。

“是錢多麽?”不怎麽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緩慢呆滞,帶着疑惑,“我是樂福。”

“是,是我。”錢多激動地彎腰,以一種多個人會顯得極其暧昧的姿勢半跪在床上,“我被困在幻境了,怎麽出去?”

“嘭”

巨大的爆裂聲讓錢多皺眉,樂福好半天都沒說話,過了會兒才開口,聲音沙啞,“我們被攻擊了。目前隻确定變異是獸級,其他暫時還不清楚。”

“嘭”

“樂福,是誰?”此時錢多最想聽的聲音小響起。

“錢多。”

“他還沒出來?”

“嗯,又蠢又笨。”

錢多歎口氣,我還在聽着呢,這種話能不能背後說?

樂福像是想起還有他這個人,思緒重新回到對話,“你要嘗試着找出獸級,他們會在每一個幻境中出現,找到他,活捉。”

“你是說變異在我的幻境裏?”

對面好半天沒說話。

“喂?喂?什麽意思?在我的幻境裏是麽?喂?獸類?是貓是狗是鳥給個準話,喂?”

“咚咚咚”

“兒子,你怎麽了是?”

錢多身子扭得厲害,激動之餘整個人摔趴在床上,“沒事,媽,在背書。”

“……别累着了。”

錢多在這個夜晚以詭異又暧昧的姿勢說了半夜的話,醒來時身子都擰成一團,但樂福再也沒出聲。

--

學校主幹道上空無一物,春風冰冷,呼嘯而過,往裏走會看到幾人對着天空不停揮舞着手臂,身形輾轉,姿勢利落,汗流浃背不說,甚至有人還會釋放出燦爛的白光扔向空中,炸裂紛飛,流光溢彩,雖無形無色,卻比煙花還要驚豔好看許多。

樂福躲在一側坐在稍高的路側高階上,雙臂舒展,汩汩能量似水般搖曳而出,那些能量充滿着淡淡熒光,所到之處全數照亮,光線溫和靈活,纏繞着每個人的身體,亦讓幾人視線不再受阻。

小路擡頭看向太空,一根根的粉筆頭如利劍般從空中投射而下,速度之快竟然能帶起淡淡火星,在空中尚且如此,若是落在人身上,怕是不死也得半條命下去。

于燈手中的盾牌支撐不了不多久,趙氏兄弟亦是如此,他們本就體型高大靈活,雖然躲避起來不是難事,但時間一久便會消耗大量體力,最後力竭也不是沒有可能。手中的槍械警棍耍得團團轉,但始終擋不住鋪天而來的粉筆。

“我草!這變異特麽的什麽毛病?”趙夏身上已經有幾道拉長的血痕,皮肉綻開,鮮血不止,但他并沒有感覺到痛,肌肉的強大和常年累月的斷糧足以抵禦。

趙尚手裏擅長用槍,是在特種部隊時鍛煉出來的,但面對一個個的粉筆頭,實在無能爲力,除了躲避别無他法。

小路的能量隻覆蓋出自己的一片區域,粉筆但凡落進去速度便慢得不成樣子,被堪堪躲過。

“變異好像是在學校呆了很久,要不然也不會用粉筆,直接化形出利劍殺我們豈不是更方便。”

樂福頭頂是具象出來的重金屬,粉筆落在上面發出小小的爆裂聲,聽起來尤其駭人,她倒是也不怕,神情自若,能量穩定。

“小路你特麽嘴巴是烏鴉吧!”趙夏嚎了一嗓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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