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在摧毀掉被包圍的敵軍的戰鬥欲望後,我立刻分兵馬不停蹄的打到攬翠峰下。
然而給我意外之喜的是,原本被趕下山去的一部分1105師降軍竟然又跑了回來,他們覺得自己“回老家”,竟然還遭到“友邦”的阻攔,那種環境是實在待不下去。想到之前在攬翠峰被教育的先進思想,于是決定棄暗投明,堅決加入我方陣營。
然而,我想說的意外之喜并不是這件事!
原來,在1号主力深陷天爐戰法的時候,對方蟲王也終于露出了破綻,起飛形态突然發生變化,龍五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時機,将手中烏金開山刃擲出瞬時化爲一記飛刀正中飛蟲身影,棋局瞬間破開!
棋局的突然破敗,我們終于逃出了幻覺,周圍的人皮被詭異的風依舊吹得稀沙作響,但面前的沙盤坍塌破散,沙盤之下露出另一種藍色石頭,跟那種南翁仙石是兩種不同的顔色,随之巨大樹幹上面的龍角赤尾蛾就像下雪一般嘩啦啦掉下來,而且,它們不是被摔死的,而是在半空中已經死了。
這種石頭散發着詭異的香味,一時不知道對人體有毒無毒,但現在沒有任何防毒措施,隻能勉強用袖口護住口鼻。
剛從長時間的幻覺中走出來,我跟胖子都很不适應,我眼前還在忽明忽暗閃動方才戰場上兩軍對壘,鬥智鬥勇的激烈場面。
龍五好像受到的影響最小,他在關鍵時刻将整盤棋破局後,不忘第一時間去收回陷入沙盤中的烏金開山刃。
此刻頭頂上掉落的龍角赤尾蛾愈加密集,唯獨有一處地方,就是那長形黑影所待的地方沒有受到如雪下般龍角赤尾蛾屍體的影響。
我們三人我們貼近那個長方形類似棺椁的東西。仔細聆聽那個巨大“石棺”裏面竟然有流水聲!
三個人六隻耳朵,反複貼在巨大“石棺”的外壁之上,我的左右耳朵反複聆聽,确信自己沒有聽錯,裏面确實正在傳來隆隆的流水聲。
我難以置信的後退幾步,如此說來稱呼這個巨大的黑影爲“石棺”就不準确了,應該稱呼它爲“河蓋”。
這下面應該是一條流勢正隆的地下暗河!
但聽這隆隆水聲,似乎有翻江倒海之意,是一條連接至内陸海的暗流河道也不是不可能!
有了這條線索,當下幾個人就忙活起來,仔細翻找這個巨大蓋子的所有角落,就是想找到一處凸起或者凹陷,這樣就能當做支點,幾個人好借力把石闆翹起來。
胖子跟我是找的滿頭大汗,他的腿上有傷,扶着河蓋的一個角兒說:“古時候沒石灰水泥那瓦工活兒,不可能把整個河蓋給膩死,除非是這個大扣蓋一開始就被這樣置放的!”
這河蓋長約七米,寬兩米有餘,摸着質地堅硬厚實,即便不是實心的,也有數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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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重。
這麽狹窄的密室根本沒有發現滑道的存在,肯定不是運輸進來的,除非......
我突然想起那剝皮挂台上巨人的皮囊,頓時覺得背後生寒,莫不是當時這個“河蓋”是靠幾個巨人搬進來的?
然後巨人完成任務後,就被剝了皮。
可這又是爲什麽呢?巨人在古代是極其罕見的,如果身高超過兩米,體型健碩,都是一塊當宣武将軍的料,應該是安排在戰場上奮勇殺敵,震懾敵人才對,怎會安置在這裏做這種粗活,而且随即還要處死!
我想以當時的龍泉古國,泾王掌權的時候,這樣的邊陲小國是無論如何都沒有這樣的實力的。
在苦思冥想之時,再次想到那挂台上詭異的圖案外加預留的三張人皮座位。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這巨人皮囊下方還藏着某種秘密?
想到這,我立刻跑向那挂台。胖子被我突然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急忙沖我的背影大喊:“老曹!你幹嘛去?”
胖子的腿腳現在十分不利索,他是跟不上來了,但是緊跟着我過來的是龍五。
先前的巨人皮囊被龍五用烏金開山刃挑起來查看過,現在已經失去了原樣,整張巨大的人皮斜貼在挂台上,像是一隻巨大的壁虎被暴曬死在牆面。
動手前,我看了一眼龍五,伸手将他的烏金開山刃讨要過來,這烏金開山刃剛拿到手中沉甸甸的分量便席卷整隻胳膊,再回想起曾經龍五出刀快如閃電,實難想象這人是有何其大的神力。
我用烏金開山刃再次挑起巨大的人皮,我先是挑開它的上半部分,随即立刻用強光照射過去,光秃秃的挂台上除了像癬一般凝結的血塊再無它物。
接着我猛地将整張人皮向左側猛地甩去,那張巨大的人皮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筝飄向了遠處。
随之傳來的就是胖子呼哧呼哧的聲音:“我說,你倆倒騰這死人皮幹什麽?晦不晦氣?”
胖子見我倆對着巨人皮囊做出一系列詭異操作,他有些急不可耐,他邊翻找背包裏僅剩的雷-管,看到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雷-管并沒被水浸透,他頓時安心不少。他的意思是既然這河蓋沒法打開,幹脆不如把剩下的這點炸藥給用了,甭管它是哪位神仙搬過來的,統統給它炸個大窟窿。
說着話,胖子一瘸一拐的湊到了我們近前,他推開我倆的肩膀,這下頓時看到巨大人皮下方的挂台底座露出一個杆式機關。
看到這個杆式機關,胖子喜出望外,幾下竄到近前就要拉動杆身。
我急忙阻攔住他,先且不說這機關到底是作何用的,害人跟救人這兩種可能可就差出天邊去了。頭頂上的龍角赤尾蛾還在如下雪般灑落,我将龍五拉到身邊,把烏金開山刃還給他,幾個人圍攏在挂台的凹陷處,正好可以擋住頭頂上不斷墜下的死蟲。
胖子這時也冷靜下來:“要說這古墓裏救人的機關可能性不大,那咱确實該小心行事。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幹脆點,直接把剩下的這點炸藥給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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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飲用水資源,最寶貴的東西就是這點炸藥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真不想用它。我自認爲截止目前還未到絕境。
我看着那根拉杆,突然做出一個決定,拉動它!
三個人一路的探險行動中相互已經有了難得的默契,看到我的神情他們便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的打算。
這種杆式機關在先秦時期絕對算得上頂級先進的機關,無不是當時排得上号的頂級工匠絕不可能造的出來。
隻是這機關拉杆經曆千年之久,雖然摸上去堅硬無比,但總有一種稍一用力就會脆斷的感覺。
所以前後的方向一定要吃準,一拉一推,完全可能換來兩種結局。
我深吸一口氣,手中握着的拉杆就像一顆炸彈的導火索,就像猜盲盒一般,隻不過這隻盲盒猜的是生與死。
隻希望我們的運氣總想沙漠死神那樣——我們生,他們死!
但越簡單的事兒,在特殊危機的情況下就越變得複雜無從下手,保險起見我用極其微小的寸力先向前試着推了一下,可立馬傳來極其不和諧的一聲脆響。
随着這聲脆響我的心也涼了半截,手立刻停在原地,是絲毫不敢動彈。
胖子也是緊張到了極點:“别!别!别動!”
我用牙呲出一句話:“我沒敢動!快貓下去看看,是不是哪裂了!”
這樣的情況實在讓人惱火無奈,即便胖子查看之下,确實有地方裂開了,但也不能斷定是我推的方向錯了。因爲我幾乎全部用的巧力,拉杆本身已經風化或者方向的錯誤都有可能!
風!
我突然想到了風,方才陷入泾王棋局就是被突然的一陣邪風吹動樹幹上貼滿的人皮而造成的魔音鬼打牆。
現在那陣邪風怎麽突然又消失了?
我清楚的記得,剛才破解泾王棋局之後,我們還清晰的看到仍有風在吹動人皮,這風到底是在何時停下來的?
就在我苦苦回憶關于風的一切細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支手握住了我的手,而且正是我拿捏着拉杆的那隻手!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胖子,是不是他沒找到裂點,想摳開我的手去看,但是随即我反應過來,胖子的手肉乎乎熱嘟嘟的,根本不是這種感覺!
再擡頭一看,竟然是龍五!他迎上我的目光,突然閃現出前所未有的堅決,他帶動我的手猛地向前推去,拉杆一下子被推至與挂台底座幾乎平行!
我的驚訝之詞還未來及發出,就聽一陣陣石塊翻騰,牆壁摩擦,嘩嘩且帶卡啦卡啦的聲音随之而來。
我本能的收回手臂,可龍五依舊保持着推杆的姿勢,他沒有任何面目表情,似乎已經料定他的選擇是正确的!
随着那機關徹底啓動周圍隆隆之聲更是惹人全身躁癢,緊接着那河蓋之處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河蓋的頂部一點點凹陷下去,在凹陷下去的同時似乎一直在向後收攏,随着河蓋打開的面積愈大,下方的隆隆水聲徹底掩蓋了機關發出的石壁之間發出的摩擦之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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