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邵的情緒失控。
使其在恐懼下,開始發動自己的異能。
體表衣物因爲身體的增大,從内至外被撐破。
人類的皮膚,迅速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野獸一般的皮毛。
人類的頭顱,也在骨骼的錯位脆響中,變得猙獰可怖。
最終,形成犬類頭顱模樣。
長長的嘴型裂開,露出兩排尖利的牙齒,以及滴落黏稠的唾液。
雙手雙腳,也變化成獸爪模樣。
尖銳細長的利爪,散發着可怖的光芒。
完成獸化後的齊邵,身上在看不到一絲一毫,人類的體态特征。
猩紅的雙目中,充實着原始的獸性暴虐。
這也是獸化異能的弊端。
一旦獸化。
内心獸性一面的放大,要遠遠高于其他異能類型覺醒者。
如果心智正常,理智清晰,那還可以維持本性。
但如齊邵這樣,情緒已然失控,滿腦子隻剩下嫉恨、恐懼的情況。
便真的就是‘野獸’!
他四周的,那些暴徒手下。
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邵老大’,其實是異能覺醒者。
看到發動能力後的齊邵。
一個個露出難以相信的震驚表情,尤其獸化後的非人模樣。
讓他們這些暴徒,立時被恐懼包裹。
這會他們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自己‘效忠’的老大,原來是一頭野獸怪物。’
恐懼,讓他們下意識的,想要遠離自己的怪物‘老大’。
但——
已經失控的‘邵老大’。
怎麽會允許他們逃離。
咔嚓!
一聲骨裂。
距離齊邵最近,試圖轉身逃跑的暴徒,被他一把抓來。
當着一衆暴徒手下的面,扯成兩截。
鮮血,内髒,潑灑一地。
獸化的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誰也不許後撤,給我上!”
“殺了他!”
齊邵嘶吼着,伸出帶血的利爪,指向冷笑不語的陳宇。
獸性兇殘,暴露無遺。
一衆暴徒,聞言面面相觑。
陳宇有多強。
他們這些剛剛,死裏逃生的暴徒。
在倉儲庫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齊邵讓他們上,那不就是讓他們送死?
哪怕有齊邵殺人震懾,一幫暴徒雖止住逃跑的架勢。卻是,一個個兩股顫顫,徘徊不前。
沒人敢沖向陳宇。
“廢物!”
“誰敢站着不動,我就把他剝骨祭祀!”
齊邵嘶吼着,利爪探出,又有一名暴徒淪爲倒黴蛋。
在鮮血和齊邵的威脅下。
暴徒們似乎對‘祭祀’‘剝骨’更加恐懼。
然後,一個個瘋癫一般。
露出極度恐懼下,才有的瘋狂表情。
猙獰着拿起各種武器,嘶吼着、咆哮着沖向陳宇。
砰!
一聲槍響,一名暴徒當場爆頭。
“老大,這些雜魚我來!”
張偉從陳宇身後站出,手裏拿着在外面撿起的步槍,腰間還有幾個彈夾。
哒哒...哒哒...
步槍的後坐力不小。
可在身爲進化者的張偉手裏,就像開無後座挂一樣穩定。
槍口,一絲跳動都沒有。
槍聲不斷,一個個沖來的暴徒,在張偉精準的點名下。
一個個血花濺飛,倒下。
最後,隻剩下一名進化者,在遠超常人的速度下。
勉強保住性命。
但身上,仍被密集的彈幕,多處擊傷。
進化者肉體極強,子彈并未傷其根本。
在張偉換彈的空當。
這名暴徒進化者,手握一柄大砍刀,向着張偉砍去。
張偉也不慫,丢掉步槍,抽出腰間的狗腿刀戰在一起。
這名暴徒進化者,不傻。
相對于向陳宇送死,當然是同爲進化者的張偉更好對付。
并且,他似乎還有其他想法。
在和張偉的近身搏鬥中,一點點地向着倉儲庫外移動。
“很聰明!”
陳宇将這名進化者暴徒的小動作,看在眼裏。
以他的經驗,一眼認出。
這家夥是想借助和張偉搏鬥,逃出倉儲庫,繼而逃離物流園。
沒有任何阻止的動作。
張偉,如果連一個受傷的進化者暴徒,也解決不了。
這樣的廢物手下,不要也罷!
視線重新鎖定齊邵,陳宇眸光幽冷。
呼呼......
暴徒們中彈倒斃,讓空氣中充實着血腥氣息。
鮮血的刺激,讓齊邵的呼吸更加急促,那雙獸目更加猩紅。
陳宇已經無法從中,看到絲毫理智情緒。
這一刻的齊邵,就是一頭野獸!
吼!
獸吼起,齊邵沖,利爪探。
破空聲,尖利。
空氣中,留下獸爪鋒利軌迹。
一道漣漪屏障,突顯。
利爪,猛烈撞上。
如紮入棉麻,在漣漪中難進半寸。
漣漪屏障。
入微掌控力,鼓動體内力量,引動四周空氣,形成的一道扭曲空氣牆。
可以阻攔外在攻擊。
這是陳宇最簡單、最直接的防禦手段。
以陳宇的實力,這道看似透明、稀薄的空氣牆。
可以輕松擋下,精英級變異生物的全力一擊。
哪怕是重型爆彈,也無法傷及陳宇。
此刻用來防禦,僅是初級異能覺醒者齊邵的利爪。
大材小用!
實力上的巨大鴻溝,注定齊邵的任何反抗,皆是徒勞。
陳宇甚至動都懶得動。
局外人一般,看着齊邵徒勞地撕扯着,自己的漣漪屏障。
在陳宇眼中,齊邵早已死人一個。
他現在反而更在意,剛才齊邵徹底失去理智前。
嘴裏的‘祭祀’‘剝骨’字樣。
任何正常人,隻要聽到這些字眼,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
末日之後,與之相關。
則更是帶着恐怖的血腥和殘暴。
吼!吼!吼!
齊邵還在徒勞的撕扯。
“遊戲結束!”
陳宇輕飄飄探出手,看似不可思議,卻又理所當然地捏住齊邵的脖頸。
虎口施壓。
骨頭受壓的咯咯聲,從齊邵體内響起。
掙紮!
如勒住喉嚨的野狗,劇烈掙紮。
咔嚓!
頸骨斷裂,神經被切斷,四肢的扭動戛然而止。
陳宇出手迅捷,整個過程一秒鍾都不到。
野獸般兇殘的齊邵,毫無反手之力。
頸骨雖斷,但齊邵卻還沒死。
全身癱瘓!
但死亡仍在逼近他!
碎裂的頸骨,紮破靜脈。
内出血。
鮮血很快堵塞他的喉嚨,一股股血水從其口鼻中噴湧而出。
聲帶,早就碎了。
脖頸以下,更是一點知覺沒有。
因而,齊邵邁進死亡的過程,無聲無息。
但,痛苦。
遠超常人承受......
————————————
感謝書友“酒伴清風”的月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