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窈,在你心裏我究竟算什麽?
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你心裏沒有我?
裴方雖心中恐懼,可到底是奴性在作祟,舍不得自家主子如此掏心掏肺的傷神,于是……
“爺,文曲廉貞也不見了,屬下想……”
“去把我的逐風牽來……”
“爺如今要逐風爲何事?”
“追人……”
……
人到底是沒追上,無盡的黑夜,哪裏還能看得見她的影子.
急速奔跑,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中秋未過,夜已冷!
……
九靈山距離安郡六百裏,這個距離不近,卻也不算太遠。
一路上見到不少拿劍背刀的武林人士,沈淑窈覺得新鮮;
勾着腦袋看,時不時還扭頭問,文曲:這人是哪派的,那人是什麽門的?
文曲難得心情好,但凡知道都會說的清楚詳細。
有時看到騎馬路過的俊秀少年;
沈淑窈會硬生生從腦子裏沒頭沒尾擠出一句:春日遊,杏花落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足風流。
鬧得廉貞和文曲聽了以後,差點從馬車上上掉下去。
沈家姑娘這句詩,它強大呀!
颠簸了幾天之後,在沈淑窈的叫苦聲中,終于到了九靈山腳下的小鎮;
文曲帶着兩人進了一家客棧。
因爲開武林大會,鎮子裏的外來流動人口較多。
所以客棧上下,人多呀;
好不容易找到一張桌子坐下,要了些飯菜。
沈淑窈這才覺得好受一點;
人啊,還是老實呆在家裏好,亂跑啥!
如今客棧裏全是武林人士,粗狂的大漢,俊逸的少年郎;
還有……隔壁桌的俊俏的小道姑……
沈淑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一個美豔的年輕道姑,身邊帶着一個八九歲的女娃娃;
穿着一身素藍籠紗道袍,頭戴一方蓮花冠,手執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