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窈帶着濕哒哒的身,和濕哒哒的心往住處走去!
找葉薇薔的事也夭折在這場綿綿秋雨裏。
秋意濃,濕青衫,滿身落拓,心寂寥……
文曲望着沈淑窈漸漸消失在雨中的身影,唇角挑起一抹笑意。
不知是這雨水秋濃,還是他心有殘荷,這一笑竟然不複往日神采,頗爲澀然。
這丫頭多像當年的那人,愛上愛情,卻迷失在自卑裏。
“聽了那麽久的牆根,再不出來,這雨水可就要把牆體濕塌,小心砸你個腿斷身殘。”
清朗中帶着戲谑的聲音響起,他還是那個風流天下獨一人的文曲公子。
甩開被雨水濕透的折扇,扇出一片水霧!
啧啧……迎面涼啊!
果然背對着的假山後,緩緩出現了一個人影。
不是别人,正是個文曲,“形影不離,如膠似漆”的廉貞小公子。
廉貞走到文曲旁邊的青石上坐下,也不管上面有沒有雨水!
那是沈淑窈方才坐的地方!
“這好嗎?若是被月叔知道又是你教唆的,咱倆這腦袋還有保證嗎?”
廉貞擔心,十分擔心;
你說文曲叔咋那麽大膽子,趕在月叔的眼皮子地下挖牆腳;
上一次教唆色姐姐去青樓,已經将他的半條命給吓沒了。
這好不容易調整過來,又要拐人,事發之後他該逃哪去。
“這感情的事,總要經些波折才能更加堅固,你我這是在爲他們之間構建堅固的城牆。”
文曲搖着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着。
扇面上的丹青基本上已經暈做一團,看不出本來面目。
廉貞還是擔心。
“可是萬一沒建成,反倒是塌方了,咋個辦,若那樣首先被砸死的就是咱們這些施工人員。”
“那……個,隻要天氣好風和日麗晴空萬裏,不會出現雷雨大風冰雹,應該不會有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