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窈撓頭,啥話,她咋不記得?
“啥話,我咋記不得了。”
月橫伸出手指,寵溺的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呆子,自己說的都忘了,當時是哪個傻丫頭對着本王說: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來着。”
沈淑窈破天荒,紅了臉。
你說這也不是啥情話,可偏偏她神經功能紊亂了,說話也結巴起來。
“那那……那時候,人家是看月色蠻好,然後又看見你挺好,忍不住就,就……”
感覺到背後的胸腔震動,沈淑窈扭捏,月橫一定在笑話她。
月橫的心情确實很好,夜色裏笑的動人。
“我當時想,啧,不錯,頭一次有人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調戲本王,不錯,值得表揚,你看今晚的月色,跟那晚可像?”
沈淑窈擡頭看看挂在樹梢,頗有風情的月亮,點點頭。
“嗯,是蠻像的……”
其實那晚的夜色,她記不大清楚的,可有月亮的晚上,看起來都一樣吧!
月橫靠的更近,沈淑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體溫透過衣衫熨貼到她的皮膚上,暖暖的,卻不灼人。
他低頭,情人一樣,低喃:“那今夜,我跟你說: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沈淑窈的身子有一瞬僵硬,她忽然發現其實她挺傻的,或者說她本來就很傻,一直都很傻。
要不是月上柳梢頭,她也不會着了廉貞的道;
就不會去華康坊;
也就不會跟葉薇薔認識,自然不會發生昨天的混賬事。
那她現在也用不着掏心掏肺的傷神。
沈淑窈懊惱,如果當初腦子沒有範抽沒有說那句話多好,如今她就可以安安心心跟月橫一起花前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