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俺這是因公殉職,記得去找王爺談理賠和家書撫恤金,給少了可你能同意。
還有還有記得去找阿桃,讓她别等俺了;
讓她找個好人家嫁了吧,俺下輩子再娶她!嗚嗚……
阿栓已經抱定了一顆必死的決心,打算和歹徒拼個你死我活;
偏偏這個時候,街口處拐進來一個人影,貌似坐着啥坐騎。
正以龜速淡定的奔本王府大門走來,阿栓覺得,他的稻草來了……
爹,娘,妹子,等俺回去,一定好好孝順你們;
阿桃等我娶你,咱明天就辦事……
那人影一點點走近,阿栓看清了。
不是别人,正是咱王府的賬房先生,騎着爺欽賜的毛驢,趕了幾十裏路,收租子回來了。
阿栓原本拽住稻草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這……這這稻草也忒細了點。
你瞅瞅那迎風就到的身闆,根本就熬不住人家一拳呀!
阿栓覺得天又黑了!他跟爹娘妹子溝通還得繼續!
說來這毛驢,宇文羚就悲催,他是誰,是風流潇灑,玉樹臨風的宇文先生。
你你你怎麽能讓他騎着一個大煞風景的驢走街串巷。
王爺一定在嫉妒,一定在嫉妒他文采優雅,瓊姿玉宇,對,一定是這樣。
基本上王府家的大賬房宇文先生從東郊收租回來,走到大門前的時候,就看到這麽一副怪異的場景。
一個頗有風流之姿的男人站在王府門前,一臉糾結之相,眼中甚至有幾分憤恨!
當然也不能忽略他周身時重時輕的殺氣!
一個王府的專業小厮從頭到腳滿身防備,雙目警戒,一眨不眨瞪着。
眼中還有幾分死不甘心的悲憤。
這是個啥情況?
阿栓眼睜睜看着,弱不禁風的宇文賬房,從毛驢上下來之後,徑直朝那踢館的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