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的摸着自己的脖子扭來扭曲,似乎要把剛才不能動那會沒運動的次數,一次給不過來。
經過這一次,沈舒窈算是明白了一個人生哲理。
這人哪,咱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千萬别三天傷骨,七天動筋,要是那樣,就算守着金山銀山,那也沒心情花。
月橫見媳婦兒好了,蹦到嘴邊的心肝終于咽了回去,雙手固定住她亂動的腦袋:“别扭了,一會再扭到,我可不忍心看你再受那份罪。”
沈舒窈一聽,也是啊,這罪,他奶奶的,不是人受的,可千萬不能再來一次。
“咳咳……”
老廖提醒病後出愈,“互訴情衷”的兩人,你們的救命恩人還晾在這呢,還不敢進過來感謝,遞上診金。
月橫扭過頭隻看到,某隻得意洋洋的大夫,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捋着山羊胡子,揚起下巴,鼻孔朝天,眼高于頂。
老廖眼瞅着橫梁:哼……讓你看不起老夫,老夫就算四十年不碰,那下手也是穩準狠,一次到位,敢說滅老夫,你下輩子吧。
月橫淡淡掃過去:老東西,讓你給我媳婦兒診治,那是你的榮幸,爺還沒計較你在她脖子上亂摸那麽長時間呢,你還敢給我要枕金,王府白養了你這麽多年,你先把吃的喝的給爺還回來。
沈舒窈看着的倆人,有些鬧不明白,要說話就說話呗,幹啥打啞謎啊,人家啞謎好歹也有手比劃,眼神有交流呢,他倆可好都跟那練定力似的,誰也不吱聲。
早就說過咱十七爺的眼神那是比飛刀還飛刀,比寒冬還寒冬,那殺傷力可是巨大;
你說廖大爺這一把老骨頭,能經得起他這一記巨大的無聲轟炸嗎?
自然是經不起的,别看上一刻,還雄糾糾氣昂昂的一副盛氣淩人的摸樣,現下這一會,那整個頭都快低到胸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