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說拉車的馬體力好,還是說裴方趕車的技術好,原本兩天的路,(當然這個是正常趕路的速度)結果半個下午,一個晚上就給跑完了。
第二日清晨初日高升,丁牟縣城裏回香居的小二,打開客棧的大門邊看到外頭停着一輛馬車,那馬已經四腿顫顫,幾欲倒下。
沒過多少時辰回香居裏走出了幾個人,走在最前頭的那個顯然是個發光體,晨光裏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他爲啥發光捏?
因爲他從頭到腳身上挂了不少閃閃發光的寶貝,頭頂紫金冠,腰墜一雙金玉滿堂翡翠佩;
左右兩手各有一個犀角諜;
右手還握着一把聚骨扇,扇面爲绫絹,扇骨爲象牙;
底端系着一塊琅山玉墜,金色的流蘇順着清晨的小風在搖曳。
扇面上提了四個龍飛鳳舞不知所雲的大字,倒是那落款用的小楷,還可以看清個一二:辰和五年三月歲末月壽;
後邊跟了一個紅彤彤的小章,如果可以看清的話,上面應該是太子之玺。
若他是個女人定是個金玉滿身,恨不得把全部家當都披挂上的超拜金主義。
若是沈舒窈在這裏,看到他一定會雙目冒光,流着哈喇子,恨不得一把撲上去,死死揪住那幾個發光點。
此刻發光的某人,正搖着他價值千頃的寶扇,一雙稱得上好看的眼睛,盯着出現在眼前的三個十分怪異的男人。
他這副風流的摸樣,倒是像極了某兩個人;
一個正是三個怪異人其中之一,隻是他現在沒有了扇子;
另一個在王府的賬房裏,噼裏啪啦打着算盤珠子。
廉貞覺得那張牌,也到改用的時候了;
于是調整一下心情,歪着頭,用全身上下唯一還能動彈的嘴,咧開嘴角,對着眼前一身富貴的男人,撒嬌一樣,喊了一句:“嗨……表哥,兩年不見,廉貞很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