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姑娘怎會知道,在下就是賬房宇文羚?”宇文羚抓住重點,這胖丫頭他可是沒見過的。
四丫小胖手一揮,一臉不屑:“切……這個簡單,沈姑娘說過,在這府中,但凡見到手拿着個折
扇,不分春夏秋冬亂搖晃,沒文化偏偏卻喜歡裝高深,時不時來上一句酸腐詩文的騷包男人,不是那
位賴着不肯走的文曲客人,就是宇文賬房。”
“這也……不能就斷定我是宇文羚啊?”
宇文羚覺得胃有點不舒坦,想必是因爲今早起來尚不曾吃下東西,所以血壓有點低。
難道他的外形就那麽好認?讓人過目難忘,不過目也難忘。
四丫繼續說:“沈姑娘還說過,這文曲客人同宇文賬房有一個很大不同,那就是宇文賬房身上有
很濃的銅臭味,文曲客人沒有。”
“什麽……居然說我一身銅臭味……”宇文羚大叫,尊嚴被踐踏,這個梁子還沒過去呢,
她居然又放出這話來,他是書生,是才子,高風亮節,不爲五鬥米折腰,人家是一身的铮铮傲骨。
最讨厭什麽,最讨厭的就是那些“阿堵物”,這是在毀他清譽,毀他這麽多年的堅持……
“我說宇文賬房,你别這麽一副要吃人的摸樣,你說你都做了賬房這個行當,整日裏都是同金銀
銅錢爲伍,咋可能沒有銅臭味……”
四丫後退一步,心裏琢磨着:哎喲喲,這賬房先生的臉變得好快喲!難道真應了姑娘說的天下賬房那就沒有好人。
四丫忍不住又說了出來:“剛才開笑得跟傻子一樣,一下子就變得這麽吓人。”
“你……你居然說我吓人,我告訴你我沒生氣,你……”
在那個樹妖面前破功一次那也極算了,
可這次在這個胖丫頭跟前,居然第二次沒有忍住怒火,這這……這讓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