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樹妖頗爲納悶,偷偷睜開一隻眼睛,卻見面前赫然一座冰山,冰山後橫七豎八躺着葉家莊的人。
“你是傻子嗎?卻不知是要喊救命。”
月橫在憤怒,在咆哮,長這麽大愣是沒見過這樣的人,遇到危險,隻知道抱着腦袋,
不會躲那也就算了,連一聲救命都喊不來,真不知是如何活到現在這般年月的。
若是他不在,那她是不是就要傻傻站在這裏被人打。
沈淑窈癟嘴,“人家忘了。”
面對那麽一群大漢,她怎麽可能還會記得找人救命,哪裏還能記得起。
再說以前在卷雲樓被老闆娘擰耳朵擰習慣了,起初還是會躲的,後來發現根本就躲不過去。
所以每逢見到老闆娘伸過來的手,幹脆就直接把頭給伸過去,這樣還能少受些罪。
在樓裏呆了這麽幾年,大抵已經将“反抗”是個啥東西賣給忘了個幹淨!
月橫氣的直想上去掰開她的腦子,看看裏面都是些什麽東西。
沈淑窈自知理虧,其實她想說她上輩子不是這樣的,她上輩子是一個挺能打架的女人。
可是自打來了這裏,七八年的折騰,磨滅掉了她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新新女性的堅強靈魂。
不敢看月橫冰凍三尺的臉,她伸出爪子,輕扯他的衣袖。
“我……我以後會記得喊救命,會記得跑的,你……你别生氣了。”
月橫歎氣,這丫頭估計就是他的劫了。
“色姐姐,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會惹事,你比我祿存姐還能禍害人呢!”
廉貞再度以詭異的速度冒出來,似乎每次沈淑窈出事之後,他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出來觀摩,她的下場。
月橫冷冷掃過去一眼,廉貞立刻噤聲,面對這位大爺,他忌憚,昨夜大半夜說不出話來的滋味,他可不想再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