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在卷雲樓的悲慘日子,她結結實實打個冷顫。
不知道那老女人現在幹嘛呢,估計是在想回去怎麽整治她。
沈淑窈的腦子裏冒出一個畫面:一個萬惡的資本老闆娘,坐在凳子上啃瓜子,地下跪了一個小樹妖。
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不要啊!老闆娘,俺以後啥都聽你的,你叫俺啥俺幹啥,俺絕不反抗……
“那便不回。”好丫頭,都到了這份上,還想着回去呢,打算玩始亂終棄啊!
你要是真敢玩,本王奉陪到底,天涯海角看你能跑多遠,不把你抓回來,本王就算是白活了。
“不回,說得輕巧,不回我去哪,我來了這七八年,除了石浦街上的人,我什麽人都不認識……”
沈淑窈掰着手指頭,開始數自己統共認識的幾個人。
說來這也是一件極爲可悲的事,你說人家穿越女豬,走南闖北,雲遊四海,活的多潇灑。
哪像她窩在一個小角落裏也就算了,偏偏活的還那麽窩囊。
連鐵匠家尚還光屁股的娃娃,都敢欺負她,想想就心碎……
沈淑窈自顧自的說完全沒看到坐在她旁邊的男人,臉色正一點點變得陰沉。
月橫覺得頭痛,十分頭痛,剛說完又來了,這丫頭的腦袋就是一過風洞,吹一邊就過去什麽也留不下。
不行回去以後,得讓府裏的廖先生給他開幾幅治頭痛的藥,以備不時隻需,不對,是随時準備。
“咦,外面貌似不打了?”
自怨自艾完畢後,沈淑窈的腦子立刻回歸另一個問題。
現在這外面靜悄悄的,一片死寂,貌似啥子事都米發生,委實好奇怪捏,不知道有沒有打死打傷打殘的?
月橫揉揉額頭,當下決定,回去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老廖給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