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房内,月橫側躺在軟踏上,一雙鳳眸微閉,随意披了一件月白長衫,整個人慵懶如狐,媚惑且純潔,妖孽且。
裴方立在一側,将收集的情報一一禀報:“關于爺這次遇襲,是羅刹閣做的手腳,京城有人出巨資壓迫羅刹閣的七殺在途中伏擊您……”
“查出是誰了嗎?”
“……月壽。”
月橫淺笑,唇角露出一抹刺骨的嘲諷:“他倒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好好地廟堂不坐,偏要插足江湖。”
裴方有些擔憂主上最然看起來無事,可上次巨門下的毒并未完全清除,不知何時就會毒發,“經過上次七殺中巨門武曲被主上所殺,其餘五殺恐是不會罷休,這一路估計太平不了。”
“她在做什麽?”月橫睜開眼睛,忽然轉變話題,同七殺相比他更想知道她此刻在做什麽。
“她……似乎很受打擊,好像腦子出了些問題。”
裴方沒見過這樣的丫頭,說話不着邊際不說,行爲有違常規不說,偏偏腦子傻得出奇。
“讓她住到我隔壁。”那丫頭的腦子從來就沒有好使過,若是稍微長點腦子的,都不會如她那般,傻乎乎的跟他在一個床上睡了兩夜,卻還不知他是男是女。
月橫忽然想到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這丫頭這麽沒譜,萬一以後在遇到這樣的情況那可怎麽辦?
這次是他自己那也就不說什麽啦,萬一是别人……
想到這,月橫覺得以後把沈淑窈幹脆關起來是個比較妥當的辦法。
還在船頭畫圈圈的沈淑窈突然打了噴嚏,背脊上冷飕飕的,像是誰放上去了一大堆碎冰塊,又紮又涼,難受得很。
她抱住雙臂,害怕的瞅瞅四周,連圈圈也不畫了,聽說河上容易有河怪,莫不是哪個不上道的妖怪觊觎上她的美色,要拖她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