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窈哀歎過後,想起車上還有一個人,也不知有沒有被吓壞,那麽嬌滴滴的美人兒,看到這麽暴力的場面一定吓得不得了。
“去湘淩渡吧!”
“啊?湘淩渡,去那裏幹嘛?”
“自然是回家,難不成你想讓我跟你一輩子。”
兩人隔着一層簾子,月橫的話不輕不重,慢慢悠悠飄進沈淑窈的耳朵裏,握着缰繩的手一抖,這話怎麽聽着,咋就這麽……這麽暧昧捏。
“哈……一輩子,那還是不要了,我這送姐姐過去。”雖然她很美很美,可是她是個女人,看幾天還是不錯的,可是一輩子這種高難度的事,還是找個男人比較穩妥
車内的人緩緩睜開雙目:很好,第一次有人不願意要他月橫的一輩子,沈淑窈是你自己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沒給你機會。
沈淑窈忽覺背後一股涼氣襲來,自打離開卷雲樓已經兩天沒有這種感覺啦,莫不是……她們在背後又做陰損她的事?
“你打算去哪裏?”
沈淑窈撓撓頭,“呃……我啊,還沒想好,暫時先到飲馬河西崖縣楊家去。”
她在這裏除了卷雲樓的人誰也不認識,如今楊小圖告假在家,那她先奔過去躲兩天也好。
飲馬河西崖縣楊家,那麽遠還不如直接跟他安郡。
沈淑窈隻聽過湘陵渡這個名字,卻沒去過,她來到這裏統共過過八九個年頭,這裏面其中有六七年是在卷雲樓過的,哪裏也沒去過。
跑得最遠時,也不過是從石浦街東頭跑到西頭,說起來确實是個井底的蛤蟆。
後來做了跑堂,南來北往的客人也見過不少,道聽途說的外面世界也聽了不少。
也曾萌生過學着小說裏的女豬腳去跑江湖,可每每看到自己幹癟的錢包,時原本的豪情萬丈頓時如那破了洞的氣球,哧一聲就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