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舒窈别扭極了,坐在前面趕車一直沒趕進去坐,這美女姐姐的氣場太過強大,坐在她身邊就像靠着一座冰山,隔着車簾都能感覺到冷風嗖嗖的。
下車的時候,沈淑窈深吸一口氣,扶着他下了馬車,一轉身就看到小二眼神呆滞張着嘴流口水的嘴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騰出一隻手伸進懷裏,掏出一個繡着一朵杜鵑花的素色手帕,伸到月橫面前。
月橫愣了一下,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美女姐姐,你委屈一下,把這個戴臉上吧。”沈淑窈讨好的笑道。
月橫看着眼前這個笑顔如花的少女,心中硬是活活生出了一股無力感。
他是個有潔癖的人,别人摸過的東西他從未碰過,如今竟要他用别人擦過汗的帕子遮臉,這丫頭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沈淑窈望着月橫不悅的表情,花癡一樣隻差流口水,美女姐姐就連皺眉都是那麽好看,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那個姐姐,你看,還是遮起來吧。”
也罷,就破一次例!
雖然遮去了樣貌,可進到店裏還是引起了很大的騷亂,這小地方窮鄉僻壤的哪裏見過這麽天人的姿容,喝酒的撒一身,夾菜的送到了鼻孔……總之是醜相百出啊!
掌櫃畢竟是做生意的,南來北往見過不少人物,比起客人們總歸的淡定了許多,握着毛筆的右手在賬本上畫上幾條不規則的黑線後,率先反應過來。
“兩……兩位,住店?”
“嗯……住店。”
“要幾間房,本店有上好的廂房……”掌櫃的畢竟是生意人,關鍵時刻做起廣告來,隻是他的廣告剛開始,便被人打斷。
“那個要一間普通的房間就好。”沈舒窈伸出一根手指,她可是窮苦老百姓,偉大的無産階級,如今被迫逃亡在外,哪裏有錢去享受。
站在旁邊的月橫眉頭微微粗起,一間房,這丫頭究竟是傻,還是天真,連他是男是女都還沒鬧明白,就敢跟他住一間房,也不怕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