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晏晏重新陷進他的懷抱之内,身心溫暖的同時,又吓了一跳:“你……你幹什麽?”
葉言墨将她放在榻上:“乖乖睡一覺吧,放心,我暫時不會再動你。”
拉過被子幫她蓋好,轉身走了出去。
尹晏晏咬緊了被角,看着他的背影在房内消失,心裏莫名有一種窒息的痛。
她知道,他愛她,她也很想握緊這份幸福,再也不和他分離。
可是——父母兄長的身影在眼前晃了一晃……
她像個鴕鳥似的把頭蒙在被子裏,不想多想,也不願多想,迷迷糊糊就睡過去……
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
窗外夕陽正好,落日熔金,有微風吹動窗簾飄飄蕩蕩。
她的目光又在卧室裏逡巡了一圈,蓦然,她眸光一凝,地闆上不知何時鋪了雪白的地毯,上面是簡單的纏枝花朵,厚重柔軟。
她下意識赤着腳下地,暖暖的感覺将她的腳包圍,像是半踩在雲端上。
這地毯——是趁着她睡覺的時候換上的?
怕她着涼?
腳下暖暖的,連帶着心上也暖暖的。
六年的苦難生活讓她心上多了一個堅硬的自我保護的硬殼,此時那硬殼隐隐有融化的迹象……
這樣的溫暖讓她窩心的同時,又讓她有些害怕。
如果習慣了這種溫暖,一年之後自己還忍心放棄麽?
搖了搖頭,不想再想,車到山前必有路,但困擾的問題一時得不到解決的時候,她習慣做鴕鳥。
貪戀這份溫暖,喜歡這份溫暖,那就享受這份溫暖。
一年之後就算是離開,這一段時間也将是她一輩子的珍藏記憶……
她梳洗了一下,換好了衣服,便走了出來。
外面候着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夫人,我是林麗,是新來的管家,請多關照。”
新來的管家?那原先那位劉管家呢??
尹晏晏挑眉。
似乎讀懂了尹晏晏眼眸中的詫異,林麗解釋:“先生說劉管家失職,讓她回家了。”
尹晏晏:“……”
她自然明白所謂的劉管家失職是指什麽意思,應該是她半夜差點在泳池淹死的事兒吧……
劉管家當初在醫院盡心盡力侍奉她的時候,一直有這個擔心,擔心葉言墨會懲罰她,曾求尹晏晏幫她在先生面前說說好話,不要開除她。
而尹晏晏再見葉言墨的時候又是處在那種狀況之下,早把說好話的承諾忘到了九霄雲外。
她出院的時候,劉管家還跟着回來,她以爲已經沒事了。葉言墨不會再懲罰那位劉管家。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