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做飯,收拾屋子,侍候孩子……
那些活瑣碎而又磨人,她那時候還是個千金小姐的脾氣,自理能力本來很差,根本沒人教給她應該怎麽做,常常被生活的瑣碎弄的手忙腳亂的。
她當時租住的小屋裏沒有水管,要洗尿布隻能去大院的水管那裏洗。
大冷的天凍得她手通紅,起了滿手的凍瘡……
也就是在那時她落下了月子病,開始對紅酒過敏……
後來果子稍稍大些,她爲了娘倆能活下去,把果子托付給房東大娘,自己在外面打零工。
爲了多掙錢,她仗着自己有一身功夫,比其他女人力氣大些,幹了許多男人的活。
在碼頭抗過包,在建築工地做過小工……
白天累個賊死,晚上還要照看孩子。
或許是在懷尹果的時候缺少營養的關系,尹果才出生的時候并不是個很健康的孩子。
晚上常常整夜整夜的哭,也就是俗語說的——夜哭郎。
她常常整夜整夜抱着孩子在地上來回溜達,哄他睡覺……
累極了的時候,孩子哭她也哭,哭完了還得再哄孩子……
這樣強體力的勞動讓她病倒了一次又一次,但她卻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爲了孩子,爲了生計就算是發着高燒,她也沒有資格在家躺着休息。
一次一次發着高燒去工地,終于有一次昏倒在工地上。
工地上的工頭怕出事,二話不說開除了她,給她的生活雪上加霜……
後來她又學着做生意,倒騰服裝,再後來給君慕做助理,她生活雖然相對安定了一些。
但這兩樣工作都是特别勞累和耗時間的,真正三更睡五更起的,每天忙的像陀螺似的瘋狂旋轉,根本沒時間管孩子……
她當年帶着孩子掙紮求生存的時候,他又在哪裏?
他出入有豪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在商場威風八面。
卻又哪裏懂得她這種小人物生存的艱辛?
是,當年是她逃離的他,她受這些苦不能算是他的錯。
可是,他也沒資格在這裏嫌東嫌西吧?!
居然說她耽擱了孩子,那麽他呢?
除了付出一顆優良的精子外,他又做過什麽?
當年她帶着孩子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在哪裏?
孩子半夜生病發高燒,她獨自一人在大雨的夜裏抱着孩子狂奔向醫院的時候他又在哪裏?
現在他和孩子玩了一天,就像立了多大功勞似的,輕輕一句話就抹殺了她全部的勞動。
他怎麽好意思?!
他有什麽資格譴責她啊?!
尹晏晏冷笑,一雙秋水似的眸子盯在他身上,淡淡開口:“我自己的兒子我自然有自己的教育方式,用不着葉總你來幹涉?!”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