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抱月歎了口氣,淡淡地道:“現在還不知族長的意思呢。我同意不同意又有什麽用?還是等族長做出決定我再考慮吧。”
擡頭看了看天色,打了個哈欠:“天色不早,我也倦了。這兩天你也沒休息好,還是去休息吧?”
話語中自有一種關切。轉身去了。
火蓮被他這難得的關切弄暈了頭。
她唯恐夜長夢多,看着花抱月走遠,忙也飛身而起,紅光一閃,徑自回青丘去了。
花抱月慢慢回身,凝望着天邊迅速消失的紅點,眸光有些莫測……
他卻沒注意,在他和火蓮說話的那個小亭的亭頂上,停着一隻紙鶴。
待二人都離開後,那紙鶴一飛而起,向着客房方向飛去……
一燈如豆,雖然已是深夜,伊靈汐卻毫無睡意,看着掌心的紙鶴怔怔出神。
紙鶴的嘴一張一合,将花抱月和火蓮的對話一字一句也沒有落下,都傳了過來。
她其實沒想偷聽花抱月和火蓮的對話。
她剛剛将他推開,自己跑開,總歸不那麽放心,所以才将傳音紙鶴留在那裏。
萬一那家夥有什麽閃失,她也能及時趕到。
卻沒想到紙鶴竟然給傳回這種爆料……
她頹然坐倒在床邊。
第一反應就是,原來火蓮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解開花抱月身體内蛇毒的唯一法子就是得回内丹……
她低頭苦笑,火蓮說的對,她怎麽可能爲了一己之私害得花抱月萬年的修行毀于一旦?
而火蓮的第二種方案看上去皆大歡喜,卻讓她心裏很是難堪。
自己這個小小的人類在他們狐族的眼中就如同蝼蟻般短促弱小。
還沒成親,便開始算計她死後的事了。
“莫非若幹年我歸天以後,花抱月要喪事喜事一塊辦?那他要穿白衣服還是紅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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