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趕來的趙傑也看見了這一切,趕緊向趙琪兒跑了過來。
“琪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了?”趙傑一臉關切道。
“哥哥,我沒什麽事。”趙琪兒将另一個混混束縛住後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轉過身來對韓晨說道:“謝謝你了!”
“沒什麽,以後執勤多注意點!”韓晨平靜回道。
趙琪兒非常清楚,剛才如果不是韓晨及時趕到,這一棍下去,她就算不死,也可能後脊梁被打斷,面臨全身癱瘓的危險。
她用呼叫機把吳庸叫了過來,他是這周執勤的主隊,這種事還需要向他報告一下。
“琪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了?”聞訊趕來的吳庸關切地問道,這句話讓旁邊站着的趙傑一臉幽怨,這句對白好熟悉,自己剛才好像說過……
“我沒事,另外你還是叫我全名吧!”琪兒這個稱呼從吳庸嘴裏說出她還是挺排斥的,而且趙琪兒看着旁邊的韓晨,她也不希望他誤會,即使這可能會傷到吳庸,但也沒辦法。
趙琪兒明白吳庸對她的愛慕之情,但她是那種愛憎分明的人,不喜歡的絕不會暧昧着,所以才果斷拒絕他,這樣對雙方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吳庸看着眼前的趙琪兒,再看着她看韓晨的眼神,也明白了。
他臉色頓時有些黯然,還帶着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嫉妒。
吳庸從著名的燕京國安大學畢業後,以優秀的畢業成績被分配到了京東區的警察局。局裏的他以一米八幾的高大身材,英氣俊秀的的外貌,高素質的綜合能力受到了不少女警的青睐。
自認爲十分優秀的他在看到第一次來局裏的趙琪兒後,頓時被她漂亮的外表和特殊的氣質所吸引,私底下也曾幾次向她表達過愛慕之情,但都被她果斷拒絕了。
此時一看,原來她早就有男朋友了,看着身材相貌同樣無可挑剔的韓晨,吳庸自知自己的希望估計不大了。
心裏又隐隐有些憤恨,恨趙琪兒爲什麽從不告訴他,她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害得自己以爲趙琪兒是在考驗他,才一次次地向她表明愛意,他感覺趙琪兒就像個婊子,不斷地耍着他。
他又哪會知道,韓晨根本不是趙琪兒的男朋友,趙琪兒自然不可能以此作爲借口,她一次次果斷拒絕他的愛意并沒有耍他的意思,相反的,她想表達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對吳庸不感興趣。
隻是像吳庸這樣自認爲比較優秀的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順風順水慣了,容易養成自以爲是的性格,一旦稍微受阻,就可能會偏激惡意地揣測别人。說白了,這種性格就是自私!
吳庸聽完趙琪兒的報告後看着倒地不起、暈死過去的其中一個小混混,皺了皺眉走了過去,蹲下身來搖晃了他幾下,見他一動不動,于是将手指伸向他的鼻下探了探呼吸,頓時一臉震驚。
再急忙把手伸到了他衣服裏的心髒處測了測心跳,起身向後退了兩步,聲音有些發顫道:“沒呼吸,沒心跳了,他已經死了!”
雖然吳庸在大學裏的課程也有到太平間參觀過屍體,但畢竟跟眼前有人活生生在他面前死了不一樣,不禁有些害怕得發抖。
但内心的深處也有一絲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欣喜,關于趙琪兒跟他講的,韓晨一腳踢塊石子就可以準确地踢暈這個小混混,他自然是不信的,但如今這個小混混死了,無論他信與不信,韓晨都是無疑的殺人犯。
如果是趙琪兒殺人還可以判個正當防衛,可是這人是韓晨殺的,那麽最起碼都是個無期徒刑,到時候趙琪兒還可能跟殺人犯的韓晨談戀愛麽?
答案在他看來是否定的,那麽倆人分手後他不就有機會了麽,這麽一想他不禁有些興奮,于是趕緊向局裏報告,讓局裏趕緊派人來。
而自己則拿着手铐向韓晨走去,雖然局裏有明确規定,協警不能配槍和配手铐,隻有警棍和警繩,但畢竟他的親二叔可是警局的副局長,即使不能配槍,手铐總能破例的。
“韓晨,你現在涉嫌故意殺人,請你跟我到警察局裏走一趟!”吳庸拿着手铐,一臉正義凜然地向韓晨說道。
“吳庸你怎麽這樣,人是我殺的,跟韓晨沒什麽關系,你要抓就抓我吧!”一旁的趙琪兒急急忙忙地将責任撇到自己身上。
旁邊的趙傑也罵罵咧咧地走到一旁,給家裏的管家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管家一聽到事關趙傑趙琪兒兩兄妹,自然也不敢耽擱,趕緊運用趙家在官場裏的關系将這件事壓制下去。
吳庸看見一旁打電話的趙傑,知道他在找關系,但并不緊張。在他看來,自己的二叔作爲首都警局的副局長,怎麽說也是個副廳級,如果趙傑家的關系比他二叔還大,趙琪兒也不可能在警局裏當協警。
吳庸就這樣直勾勾地看着韓晨,仿佛想從他的眼中找到一絲恐懼之色,但可惜讓他失望了。
“如果我不跟你回去呢?”韓晨一臉玩味地看着他,雙手插袋,并沒有伸出雙手給吳庸铐上的意思。剛才他因爲情況比較危及,也沒過多地去注意力度,那個小混混死了也挺好。既然不想好好活着,那還不如死了,在他看來這也算是死有餘辜。
而且剛才吳庸的神情變化可能常人無法觀察到,但韓晨卻捕捉到了,也明白他心裏在打些什麽主意,不禁有些不屑。
吳庸聽完韓晨的挑釁後沉默着,一臉鐵青。而旁邊被束縛住的小混混在聽見自己的同伴死了後,臉上頓時吓得面無血色。
在場隻有他自己知道,那個死去的混混叫強子,是黑虎幫二把手豹爺的親侄子,黑虎幫作爲燕京城地下最大的幫派。
如果被豹爺知道了強子是跟他在一起時死的,那麽即使他進了局子,也可能離死不遠了,無論局裏局外,豹爺都有無數種方法弄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韓晨拒捕,吳庸也沒有什麽辦法,雙方隻能這樣對峙着,過了好一會,吳庸讓局裏派出的警察還沒來,卻意外地等來了一個電話。
吳庸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他那在局裏當副局長的親二叔打來的,他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猶豫了會還是選擇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