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一定會回來的!”司徒明月看都沒看自己的父親,堅定的說道。
“唉!”
歎了一口氣,司徒雄也不再多說什麽,轉身準備離去。
“你爲什麽要騙我?”
司徒明月頭也不回,帶着惱怒憤恨之色,聲音裏滿是被欺騙的難過還有失去韓晨的沉痛。
“明月,若是我不這樣做,你定然會在韓晨面前露餡的,我們老祖怎麽可能會背救出來?這荒星之靈困了我們司徒家族這麽多年,我略施手段,你付出一點犧牲又有什麽關系呢?”
司徒雄停住腳步,向來溫和得臉上多了一絲愠怒,跟之前韓晨印象裏的司徒家主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哈哈……想不到你連我都算計!你利用我接近韓晨還故意裝作大方謙和,你哪裏是什麽守護家族的家主,你根本就是一個擅長演戲的戲子!太過卑鄙無恥了!”
司徒明月話越說越激動,眼中對他的父親充滿了厭惡和鄙夷。
“混賬!你作爲司徒家族的人,即便爲家族的霸業做點犧牲又如何?至于這韓晨,若是現在不死,遲早會成爲我們家族的大敵,如今這次事情倒是一個正好的借口,也省得韓晨将我們家族的秘密給傳揚出去。等到我司徒家族成爲這荒星之上一統的霸主之後,給他一個風光便是!”
司徒雄極爲嚴厲,不過他比較就司徒明月這一個女兒,所以說着說着語氣倒是也緩和了一些。
“你就不怕韓晨若是不死,定然會回來找你!”司徒明月卻對自己的父親失望至極。
她一向認爲自己的父親是最講道理最與世無争,最謙和仁義的。
可是現在她卻突然不認識他了,若是這樣看來的話,即便韓晨真的活着,怕是也不會被他放過!
“明月,我知道韓晨那小子資質不錯,不過可惜他隻能成爲我們司徒家族成就霸主的路上的犧牲品。他不可能活着!人人都知道,若是能夠解除荒星之靈的封印,定然會得到荒星之靈的反饋回報!這雖然不假,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在整個荒星之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吸收荒星之靈那樣強大且濃郁的靈力而無礙的。那些力量會撐爆他!”
司徒雄收起了語重心長的神色十分肯定的說完,然後頭也不回的朝着族内而去。
沒走幾步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麽,轉過身來,道:“另外我可以告訴你,即便韓晨活着,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他走出我們司徒家族的大門!不單單是我,就連四位老祖也絕對不可能讓他安然無恙的離開!你要想清楚,若是你放棄韓晨,那麽你還是族内說一不二的聖女,老祖和我們也定然會幫你尋找到可以解除你體内的禁咒的辦法,否則,你就在這裏呆上一輩子吧!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說完司徒雄再也沒有半點停留,大步而去,留下司徒明月滿臉震驚的呆在原地。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連自己都如此防備,甚至會甘願斷絕他們之間的父女關系。
一時間無數的失望,傷心都全部湧上心頭,她目光呆呆的望着那懸崖深處一片濃郁綠色的深淵,心裏仿佛在低聲呐喊:“韓晨,你到底在哪裏?”
在那深淵深處,有着一個龐大的碧綠色如靈晶一般的世界。
這世界硬是由原本的幾百平方生生擴散到了現在的約莫上萬平方。
而那些多出來的地方便是荒星之靈歸位之時的力量逸散所造成的情景。
由此也可以見到,荒星之靈歸位是有多麽的厲害。
越是接近深淵的底部,越是可以見到那靈晶幾乎已經固化,即便是仙域的天晶也是毫不相差。
若是一般修爲之人進入到此處,定然承受不了這種力量的狂暴。
就是這樣人迹罕至的地方,一個年輕的身體在那靈力中央靜靜的懸浮,隻不過因爲靈力太過的狂暴,所有他渾身赤裸,古銅般的身軀顯得頗爲強勁有力。
與周圍透明的靈力不一樣的是,在他的胴體之上紫金色的靈力盤旋纏繞,快速的遊走着。
這身影自然便是消失的韓晨了。
之前他将荒星之靈歸位之時,渾身所有的靈力都是被荒星之靈所吸附。
獨留下一絲的神識,幸而未被吞噬。
當荒星之靈徹底歸位之時,所有的能量都完全爆發,那原本匮乏的力量卻仿佛是如海浪翻滾,連續不斷的洗刷着他的神識和肉體。
韓晨原本死死守護着的神識也逐漸強大起來,那原本不可忍受的劇痛也在這樣的洗刷之下,慢慢的變得可以忍受到習以爲常。
“小子,看來這次你真的撿到寶了!快些運轉你的鍛魂訣,你的肉體如此強悍,而你的神識若是能夠用你的鍛魂訣引導的話,完全可以突破!”天丹心念傳音給韓晨,催促道。
韓晨神識也漸漸恢複,雖然不理解爲何天丹會讓他如此做,但是他相信天丹不會騙自己的,因此鍛魂訣迅速運轉,殘破的石門也一點點的吸收那些狂暴的力量,再次将韓晨的神識一點點擠壓鍛造,仿佛在鍛造一件兵器一般。
他的神識僅僅隻是出于千錘百煉的地步,雖然之前在仙域的時候他身手不凡,實力強悍,但是自從得到這帝種和不滅經、石門之後就完全清楚,之前是他的眼界太低,根本不入真流。
也許在那個仙域之内還蘊藏着什麽讓人震驚的事情,就像天丹說的自己被圍攻的事情怕是不止是表面那般簡直,連不出世的仙尊都出手了,這背後又該隐藏着什麽秘密呢?
韓晨的身體,神識就像是枯竭大地,在得到這樣的靈力能源之後,變化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