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綠色的靈力一圈圈的環繞在黃大少的身邊,竟然如同一幅不可攻破的铠甲,就連韓晨都因爲這突然的變故眉頭皺起,警惕的望着突然出現的人。
他的實力十分不凡,而且這樣的修複能力定然要遠超于黃大少的實力,再加上木屬性的修複之力,顯然若是自己再想要殺黃大少,怕是沒什麽機會了!
若是自己能夠突破到元嬰期的話,也許還能與之一戰,可是如今自己實力未進,若是強行與之爲敵,對自己反而沒有什麽好處。
既然殺不了,韓晨渾身的殺意也很快斂去。
這才上前幾步,十分客氣的對着那青衣的老人說道:“前輩,不知道爲何要對黃大少出手相救呢?這可是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前輩貿然出手,怕傳出去也不好聽吧?”
青衣老人聞言,先是仔細的看了韓晨好一會兒,這才接着說道:“年輕人,年紀輕輕殺心如此之大,可不是什麽好事情。我乃是青木家族老祖木祖,今日隻是爲了還黃家的恩情,所特來護衛,隻要你不傷害黃大少,那麽我定然不會阻攔你離去,你看如何?”
黃大少聞言臉色猙獰,眼中帶着怨毒之意,慌忙開口道:“青老,不能放過他,我要你幫我殺了他!”
韓晨聞言目光落在老者的身上,不知道爲何,這老者的氣息沉穩,渾然不似與人對陣,而且他身上有着自己無法看透的深沉。
他一時間也确定不了這老者與黃家到底是敵是友。隻能靜觀其表,若是老者真的要出手對付自己的話,他也不介意讓這老者也付出代價!
青衣老者并未關注韓晨,隻是臉上帶着淡然之意,十分輕松的說道:“黃大少,我青木一族被封印至今,全然是你們黃字一族所爲,雖然免于死難,但是當初我與你們的契約便是不與你們爲敵,幫你們一個大忙。如今你使用了血契,将我喚醒,我也如約救了你一命,我們兩不相欠,卻斷然不會幫你殺人的!”
青木老祖的眼中波瀾不驚,雖然說的簡單,但是他的眼底深處卻有着韓晨所不解的波濤洶湧,顯然他隻是說的簡單。
而他們之間定然與黃字家族之間有什麽大的淵源,可惜這種淵源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老家夥,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若不是當初你們一族被封印,我家老祖誓死保住了你的性命,用我們黃字家族的秘術将你封印你焉能活到今日?而你的家族也并未被殺,而僅僅隻是被囚禁于青木山底嗎?”
黃大少顯然沒有想到這老者竟然會這麽快與他撇清楚關系,此刻僅僅隻是救了自己,卻不爲自己辦事,這可惱壞了自己,因此說出的話倒是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如今這酒樓之内除了韓晨三人,就隻有黃大少和這老人了,所以黃大少并沒有給這老者任何的面子。
老者聞言從容沉穩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了一種複雜的情緒,他的面容看上去隻不過剛剛中年,而那眼光之中卻有着旁人所不解的滄桑之意。
隻不過在黃大少的話之後,又多了許多的惱怒。
他并未說任何的話,周身的青綠色遮天蔽日,瞬間旋轉如飓風,原本圍繞在黃大少周身的青綠色铠甲也在是瞬間被收回,青綠色分離化作一片片的葉子,葉子竟然給人一種森冷之意,仿佛随時可以化爲殺人的利器。
黃大少顯然沒有想到這老者會突然這樣,稍微被吓到了一些,不過随即又大笑起來:“木祖,您這樣還真是吓了晚輩一大跳!不過你敢殺我嗎?别忘記了你的誓約裏可是說過絕對不會殺傷我們黃家任何人,否則舉族爆亡!怎麽?剛剛被我釋放出來,就忘記了你當初的誓約嗎?”
青衫老者在黃大少的話語之下,所以淩厲氣勢都是盡數散去,仿佛想到了什麽,滿臉的沮喪。
他聲音都是變得無比的脆弱:“黃大少,我欠你們黃家的人情債,在爲你治好傷之後就已經償還清楚了!隻是别忘了,我青木一族不是你們的仆人!如今我已然恢複自由之身!我們兩不相欠,雖然我不能殺你或者傷你,但是别逼我,否則我絕對會将你抓住,囚禁你一世!”
他的話裏沒有半點的情分可言,似乎根本不是簡單的報恩。
韓晨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現在看來,這老者似乎并不會爲了黃大少而與自己動手,心裏的緊張也放松了下來。
“前輩,既然你與他們之間的人情債已經還清,那不如請不要阻止我與這黃大少之間的恩怨,讓我殺了他如何?”
韓晨對老人依舊十分的客氣。隻是既然有機會,韓晨自然不想就此放棄。
老者擡眼看了一眼韓晨,眼中并無一絲的敵意,反倒有着許多的感激。
這種情緒讓得韓晨心中十分不解。
老者搖了搖頭,十分好心的勸道:“年輕人,我勸你還是離開吧!你的實力根本不能與他們爲敵!老夫這份人情債若是想要還了,就必須護住他的周全。所以今日就算你殺他,那也得打過我再說!”
“前輩,一份人情而已,你爲何如此執着呢?他們黃字家族可遠不是表面那麽君子,您可萬勿上當啊!”
韓晨實在不明白爲何這老者明明與黃大少十分不對付,卻還要如此委屈自己保護于他,所以不由得開口說道。
“年輕人,我們青木一族想要全部現世,那就必須将這份人情債全部還完,他黃大少使用血咒将我喚醒,若是我不能保他安全的話,那麽血咒便不可奏效,我的族人也就無法獲救了!所以,你罷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