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月鮮血狂噴,雖然看上去很是狼狽,但是慶幸的是韓晨出手十分的及時,倒是讓得她避免了被重創的局面。
“哼,哪裏來的賊頭鼠目的混蛋,竟然敢傷本姑奶奶!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司徒明月被偷襲,那火爆脾氣也是徹底的被激了起來,目光掃視了一圈那現出身形的衆人,厲聲輕叱道。
“哈哈,想不到毛利将軍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這進神廟取寶還帶着美女,聽這聲音,我的心都化了!不過毛利将軍,你可把你家武田将軍坑慘了!”那道身影現出身來,露出了略顯粗壯但是威嚴感十足的老者,他的腰間配着武士刀,雙手負于背後,冷冷的望着韓晨,眼睛裏不帶一絲的溫度。
韓晨認得這人,他便是織田家族的老大織田井上。實力與武田真本不相上下,看他這模樣似乎并未認出自己是冒充的,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怨恨自己。畢竟之前假冒毛利文郎的韓晨殺了他的手下,毀了他的兒子。也算是冤有頭債有主,此刻韓晨再次假扮的毛利文郎竟然被他攔住了。
“織田将軍,此話何意?我爲武田将軍效勞多年,豈是織田将軍這三言兩語就可以挑撥離間的!而且織田将軍出手傷我手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吧!”韓晨神色兇狠,語氣裏也同樣充斥着殺意。此刻他的身份并未暴露,若是能夠殺了這織田井上,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織田将軍,毛利少将軍,你們兩個不要再争了,眼下爲本皇尋找寶物才是要事。這神廟生出異象,但是如今進入卻與平時的神廟完全不一樣,仿佛是在另一空間之内,那寶物怕是沒有那麽好尋,你們還有心思内鬥嗎?”德仁的聲音也十分清冷出現,而後他的身後現出了浩二和武田真本,德川康成兩人。
韓晨一愣,心裏生出一絲的詫異。按照他之前的消息,這倭皇德仁實力也不過先天高階,卻想不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韓晨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德仁,這才發現他周身靈力微微波動,看那模樣顯然實力不止是先天高階的狀态。
“毛利文郎,你未免也太大膽了!見到倭皇難道還心有不服嗎?”浩二手中握着一個短茅,短茅上面有着許多的鮮血,鮮血滴落,那殷紅之色映襯的他整個人也十分的殘酷。
他的話語也十分清冷,聽不出有任何的偏向,不過韓晨去從他的話裏感受到了絲絲的危險。顯然他對自己也動了殺機!
韓晨掠過他們,目光落在了他們身後的武田真本身上。與之前不一樣的是武田真本此刻倒是十分的安靜,完全不複之前那般嚣張跋扈。他臉上慣常的陰狠也完全不見,甚至望向倭皇德仁的目光裏還有着淡淡的懼意。
韓晨心中,無數個念頭閃過。單單看眼前這情形,恐怕德仁是留手了,在最後的關頭制服了這幾個老家夥。眼下德仁有浩二幫忙,自身實力也極爲的恐怖,所以秉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理念,他們根本不敢和德仁叫闆。
有了這樣的猜想,韓晨也收起了之前對待織田井上的嚣張模樣,十分恭敬的對着倭皇行了一禮!
“屬下拜見倭皇陛下!屬下冒險進入這神廟,從未想過要得到寶物,隻是一時氣不過織田将軍的污蔑,所以才忍不住出手,還望倭皇陛下明察!”
秉着作戲就要做足的念頭,韓晨率先告了織田井上一狀!而他的神識也完全的收攏回來,時刻的防備着眼前這個深不可測同爲年輕人的倭皇。能有這般的城府,絕對不是一般人!這樣精明的人,自己的假身份難免會瞞不過他!
德仁目光平淡如水,隻是垂目看了一眼韓晨,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他目光遙遙的望向了另外一邊依舊幸災樂禍的織田井上。
“既然不是要獨得寶物,之前冒險進入神廟爲何不往外傳訊?讓我們等了那麽長時間而你卻想要先行進入這神廟深處呢?”
他的話問的理所應當,但是韓晨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殺意。顯然無論從哪一方面,他都想要殺自己而後快!畢竟自己怎麽說也是武田真本的手下。萬一和武田真本聯手,那就極爲不好對付了!
“倭皇陛下,屬下有傳訊出去,隻是那裏有結界,隻能從裏面看到外面,外面卻仿佛聽不到也看不到裏面的情形,屬下又不知道該如何出去,隻能先行進入裏面探個究竟!更何況,屬下就是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那個能耐。諸位将軍和倭皇陛下都是在神廟之外,就算屬下能夠得到寶物也不可能能夠輕松的帶走?陛下可要明鑒啊!”韓晨一臉忠誠,巧舌如簧。
不過韓晨明顯感受到倭皇身上的殺意變得越來越淡。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當作之前事情都未曾發生過一般,輕聲的說道:“毛利少将軍不必解釋了,本皇如何會不信你呢?何況等下本皇還得毛利将軍帶路,可得辛苦了!”
德仁的話一出口,韓晨身後的織田井上神色大變,似乎心有不甘的大聲說道:“倭皇陛下,他殺了我副将,廢了我兒子。心狠手辣,可饒恕不得呀!”
倭皇明顯神色一冷,望向了織田井上:“織田将軍。即便你上了年紀難道也老糊塗了嗎?你兒子和副将不争氣,難道還要毛利将軍陪葬嗎?你如何能夠公報私仇!誤了本皇的人才呢?”
德仁的話語森冷,神色漠然。全然沒有了在神廟之外時候那副事不關己唯唯諾諾的軟弱模樣。到得此時,即便是再蠢的人也可以看出德仁之前分明就是在韬光養晦,如今時機已到,翅膀長硬了,已經完全不想再和他們演戲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