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真本帶着毛利文郎和另外兩個手下緩步來到了屏障之下。看不出有什麽情緒,對着倭皇微微的拱了拱手,随即就退到了一旁。
德川康成眼神微眯望着武田真本眼裏若有所思。按照武田真本的性子,吃了這麽大的虧,他可不是那麽容易算了的人。但是出奇的是,今日他倒是沒有什麽反應。
織田井上可沒有想那麽多,武田手下的毛利文郎殺了他手下,打殘了自己的兒子,間接的害死了他。雖然那些人不是那麽的重要,但是卻絕對不是旁人可以染指殺害的。所以冷眼看了武田真本一眼:“武田将軍。真是好大的威風,見到倭皇也不跪下,是看不起倭皇嗎?”
織田井上隻顧着想要讓武田真本出糗,倒是忘記了他見到倭皇的時候也不過如此。所以她話剛說完,隻招來了倭皇的淡淡一瞥,甚至連自己的敵人武田真本的正眼都沒有得到過。
這更是讓得他有些怒火中燒:“武田将軍,難道這幾日的面壁思過你還沒有面壁好嗎?”
織田井上這一句話一下子戳中了武田真本的痛處。誰不知道三大将軍裏面最好面子的就隻有武田了。可是偏偏武田在倭皇那裏吃了大虧,此刻被織田提及,一時間渾身氣勢攀升,大有要出手的意思。
“你剛才說什麽?難道想和我動手不成?”武田真本靈力吞吐間面色不善的瞪向了織田井上。誰都知道武田真本作爲一個脾氣暴躁的将軍,最看重的是面子,也最擅長的就是使用武力了。
織田井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身體周身的靈力也迅速的噴薄而出,目光怨恨的望着武田真本:“你當我不敢嗎?”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一直未曾說話的德仁突然開口:“夠了,你們兩個給我住手!當我是不存在的嗎?”
德仁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澆了過去,頓時熄滅了心中的怒火。周身的靈力也迅速的退去。裝作十分惶恐的對的德仁躬身。
隻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德仁的目光已經不在他們兩人身上了。隻見德仁身後的石階之上靈力隐隐波動,石階竟然給人一種晃動的感覺,仿佛就像地震了一般。
原本無聲的晃動很快有了響聲。石階的上空仿佛一層烏雲籠罩,将整個石階區域都是籠罩其中,像是要将其摧毀一般。
所有人都盯着那石階的變化,生怕錯過了什麽。原本的争執也在石階的變化下消失了暴戾。
直到石階之上烏雲成型,石階的地下仿佛出現了什麽一般,竟然将石階生生的分開,而後無數的塵土從地下堆積而出,緊緊的湊在一起,仿佛照着石階的樣子又刻畫了一個石階一樣。
這神廟周圍除了這石階,其他的地方都是極深的溝壑,裏面有着一汪汪烏黑的水,時不時的冒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毒泡,無人敢過。因爲這裏面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劇毒的化靈水。但凡是被這溝壑裏的水沾染到一丁點,那麽普通人頃刻屍骨無存,修真者靈力散盡,肉身被腐。而溝壑的一邊便是神廟的圍牆,圍牆之上有着和石階一樣的禁制。所以想要偷偷的潛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這也是韓晨之所以要假扮成毛利文郎的緣故。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這樣的變化,石階之上禁制仿佛對于塵土沒有絲毫的作用。厚重的土壤以一種更爲快速的速度凝成了石階。不到兩分鍾的時間,那土石階就橫架在原本的石階之上。
而屏障更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模樣露出了一個大洞,給土壤階梯讓了一個通道,沒有任何之前那種被阻隔的感覺。
當石階之上又是恢複了平靜的時候,德仁微微的皺眉。看着這裏的變化回過頭去看向了三大将軍。
“三位大将軍,不如你們先請吧!”德仁裝作十分客氣的說道。
三人本想推脫卻看到了德仁臉上那種不容置疑的冷凝,話到嘴邊不由得又咽下去了!心裏都不由得暗暗咒罵:“你個混蛋小子,竟然想要利用老子!”
顯然德仁此舉分明就是想要讓他們去當炮灰,試試那石階。
韓晨望着那土壤階梯若有所思。這土壤石階之上似乎靈力十分微弱,應當不會有任何的阻擋。而這樣的通道顯然是有時間限制的。所以與其讓給别人還不如自己去打頭陣!免得他們幾個争吵,耽誤了自己的大事!
想到此處,韓晨主動帶着司徒明月站了出去:“将軍,不如讓屬下帶人過去試試吧!”
當然韓晨便是他們眼中的毛利文郎。武田真本見有人願意主動請纓自然是開心不已,也不管這個人是不是自己手下的得力幹将,十分痛快的答應道:“好,毛利将軍!若是此番能得到寶物,我定然要大大的獎賞于你!”
韓晨微微拱了拱手,不再多說什麽。身形一動,已經出現在了土壤石階之上。司徒明月緊跟其後。兩人小心翼翼的朝着石階裏面而去。
韓晨神識散開,隻覺得土壤階梯周圍似乎有着一種神秘的力量,仿佛在檢測着什麽。他隻覺得周身都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并未持續太長的時間,當那種窺探的感覺消失之後,他的身體仿佛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力道,不受控制的直接被推了出去。
司徒明月雙目緊閉,與韓晨不同的是她周身竟然有着灰土色的靈力吞吐仿佛在和什麽交流一般。讓得韓晨詫異的是司徒明月的實力竟然達到了金丹初階!不多時司徒明月周身靈力散去,也被神秘力道推出了土壤石階!
當她落在韓晨的身邊的時候手裏握着一個灰土色的菱形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