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晨一臉懵逼。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次之後,司徒明月雖然關心起了自己,但是手卻沒有半分的矜持。
稍微後退了幾步,韓晨點了點頭。也不再與司徒明月多說什麽,目光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群。
“夜風他們還沒有回來嗎?”韓晨的語氣裏有些擔憂和不安。
“沒有啊,你派他們幹嘛去了?”司徒明月回答完了韓晨的問題,随口問道。
韓晨卻出奇的并未直接回答司徒明月,而是看了一眼酒窖的入口處:“我們先出去看看吧!”
司徒明月也不在乎韓晨是否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十分贊成的說道:“是該出去看看了,司空這家夥竟然把我們安排在酒窖裏也不說找個住的地方!太過分了!何況,我都餓了!總不能靠喝酒來填飽肚子吧?”
韓晨并未接話,隻是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司徒明月一眼,沉默了一瞬才開口:“明月,小心一點!”
司徒明月聞言給韓晨翻了一個白眼,她可不認爲在這裏有什麽危險,司空會不給她通報!不過看韓晨那認真的模樣,一時間她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嘴張了張又是閉上了。
她走在韓晨的身前,心裏暗道韓晨似乎略有些奇怪。不過卻不知道如何詢問韓晨,緊抿着嘴想了許久,才憋不住回頭對韓晨說:“榆木疙瘩,你是不是中毒把腦子弄壞掉了?”
韓晨還未來得及回複她,就聽到走在前面的常征開口說道:“公子,酒窖的門被鎖上了!我們出不去怎麽辦?”
韓晨聞言,神色一沉,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怎麽可能?我和司空那家夥說好了,酒窖的門隻用虛掩一下,在外面設有崗哨,一旦有任何的事情随時通知我的,哪個缺德的把門給鎖上了?”司徒明月還沒等韓晨開口,滿臉的不可置信,快速的走上前去,想去看個真假。
直到她走到門前才發現,這酒窖的鐵門真的被鎖上了,更爲要命的是鐵門之外還有一層防護門也被關的緊緊的,根本不似誰無意關上的。
若不是無意,那就隻有故意了!
司徒明月即便再如何堅持,此刻心裏也是咯噔一下,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的,司空怎麽可能會背叛我們司徒家呢?當初他們一家落難,若不是爸爸出手相救,他們一家早就死絕了!他們曾經發過誓,願意爲了我們司徒家,爲了華夏做這危險的任務的,怎麽會這樣?難道這酒莊裏混入了奸細,知道了司徒的身份?”司徒明月望着面前那緊閉的大門,喃喃自語道。
她的神色頹敗,蒼白如灰,整個人竟有一種失魂落魄的感覺。
走上前去的韓晨看的不忍,伸手将司徒明月攬入了懷中:“明月,你不要再爲他開脫了,怕是就是他故意将我們關在這裏,好去邀功的!他早就不是當初在你們司徒家的司空了!他們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年,早就忘記了當年你們的恩情,背叛你們也是正常!你不必難過!”
司徒明月隻覺得自己仿佛找到了一個依靠,在韓晨的懷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榆木疙瘩,你不知道。我小的時候就是司空照顧我的,他對我無微不至,甚至教我修道,告訴我道理。不管是訓練還是做小任務,司空都甯肯被罰也不肯讓我受半點委屈。他對我就像是最親近的兄長,爲什麽短短十幾年,他就變了呢?”
韓晨并未說話。因爲他也不知道爲什麽短短十幾年的時間,會一切都變了呢?
“不行,我要打電話給司空!”司徒明月顯然是個倔強的姑娘,從韓晨的懷裏直起了身子。她迅速的從戒子裏翻出了一個手環似的陳舊東西,在那纖細的手掌靈動之間很快形成了一個如手表般的東西。然後,不知她按了哪裏,那東西竟然亮了起來。
“小姐,你不用打了。的确是我,我就是一個叛徒!”就在司徒明月還不相信要找司空對峙的時候,司空出現在了大門之外。他的聲音冰冷陌生殘酷,就連說出的話裏也找不到一點當初的影子。
司徒明月呆呆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道:“爲什麽?”
司空卻仿佛一點舊情都沒有,冷聲說道:“小姐,這個我沒有必要回答你!你隻不過是我的跳闆。我的爺爺,父親組織我向倭皇投誠,都被我殺了!不過這次還要感謝你,多虧你把聞名燕京的韓家家主韓晨給我帶來!有了他,我們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雖然我很想擁有你的身體,但是我知道,把你留在身邊太過不安全,所以我隻能忍痛割愛殺了你!”
司空的話裏沒有半分的舊情,他所說的事情讓得司徒明月都是爲之震驚。情報上面說的司空爺爺和父親都是刺探倭國情報受傷而死,想不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想不到你竟然連自己的親人都殺!你真是喪心病狂到極點!”司徒明月嬌斥一聲,手中赤紅色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她面前的門上。
若不是現在的他們無法出去,他定然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叛徒!
韓晨輕輕拍了拍司徒明月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這才語氣平靜的開口道:“我想你背叛司徒家是爲了權力和金錢吧?我說的對嗎?毛利文郎少将!”
韓晨的話讓得司徒明月猛一擡頭,而門外寂靜了片刻,才傳來一陣笑聲:“我們倭國的暗士不少都死在韓家家主韓晨的手上,就連華夏的安全部副部長周康都是栽在你的手中。今日一見,倒是真的名不虛傳!隻是不知你是如何知道我就是毛利文郎的呢?”
他的話裏殺機顯露。在整個倭國知道他身份的人也不會超過一手之數,卻想不到韓晨竟然在這個時候一語道破,倘若傳出去,定然會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