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晨明顯的就是來救趙傑的,眼下若是繼續出手,恐怕也不能殺死趙傑了。
猶豫了瞬間,刺殺的念頭完全收斂,與薛定默契的看了一眼,收起了手中的手槍,身形一動就要從那寶塔之内逃出去。
韓晨身形一晃,眨眼間人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隻是臉上卻有着一絲的笃定:“你們以爲你們逃得出去嗎?”
這如來金印被人俗稱爲乾坤手,一旦被其鎖定,那麽定然會将其拍在金印下面,除非被攻擊的人實力強過出招的人,否則最後也不過是出招人的俘虜。實力弱于出招人的,從未有人從金印下面逃脫過!
常征和薛定并未真正的接觸過這等怪異的招數,畢竟荒星之上,修真文明丢失,這樣的功法在荒星之上極其少見,即便是華夏寶庫裏面,他們也未曾見識過這樣的功法招數。
俗話說不知者不畏!
韓晨這一招又無聲無息,毫不起眼,讓得薛定和常征兩人都是心生不服,他們一拳轟出,每個人的拳頭上都帶着濃烈的靈力光波。
那靈力迅速的朝着如來金印轟去,慢慢的竟然融合到了一起。
這是他們執法堂衆人多年來訓練所培訓出的特别默契,在對敵之時,靈力可以慢慢的融合。
韓晨望着他們那靈力顔色,一個火屬性,一個金屬性。
兩個都是擅長攻擊的,隻是單看他們兩人的出手,似乎他們之間的感情極爲的濃厚,讓得韓晨突然想到之前莫中天提過的他的兩個執法隊的好兄弟。
“常小肚,薛大腸!還記得這稱呼嗎?”
就在兩人雙拳合一落在韓晨的如來金印之内後,韓卻突然手掌一動,停住了金印繼續下壓的勢頭,沉聲問道。
常征和薛定聞言,原本嚴肅的臉上現出了驚愕之色,臉上突然湧起了一陣悲傷的表情,那淩厲的氣勢和手中的動作也完全的停了下來。
不說他們之前的聯手打在那金印之上如同泥牛入海,甚至那力道都仿佛是完全的被化解,沒有半分的攻擊力。
更重要的是,韓晨說出的名字是他們已經好幾年沒有聽到的,最爲熟悉讓人懷念的稱呼。
薛定和常征對視了一眼,兩人在韓晨的身前站定,眼中帶着一絲懷念和疑惑,問道:“韓家主,你是如何知道我們這樣的稱呼的?”
“你們如今對趙傑動手,難道就沒有想到當初你們的兄弟莫中天嗎?難道你們還想要讓之前的悲劇再次重演一次?”
韓晨卻并沒有客氣的對待他們,說出的話讓得他們的臉色煞白。
“中天大哥!他……你見過他?”
薛定最先忍耐不住,連他的手掌都帶着絲絲的顫抖。
韓晨并未理會,而常征也好不到哪裏去,神色悲傷,情緒壓抑,沉默了半晌才接着說道:“我,我知道我們當初不該那樣對他,也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但是我們是軍人,是華夏執法堂的守衛。我們的指責就是服從命令!我們也沒有别的選擇!是我們欠中天大哥的,他日我們願意以命償還!”
“命令?誰的命令?是帝國的命令還是你們領導的命令?”韓晨聞言,卻有些忍不住嘲諷的說道。
這樣的人最爲愚忠,雖然沒有壞心,但是最适合被人當槍使。幾年前如此,幾年後依舊沒有長進!
韓晨的話擲地有聲,讓得常征和薛定都是聞言一愣,反問道:“這有何區别?”
“哼,有何區别?我問你們,你們相信你們的中天大哥背叛帝國暗通暗士嗎?”
韓晨冷哼一聲,打算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兩個愚忠被人當槍使的人。
他幾乎已經不用去找那密信筆迹的主人,就可以十分的肯定,派他們兩個來暗殺趙傑的人便是最大的奸細,但是想要問出派他們來刺殺的人的消息是十分困難的。
他十分清楚帝國内部,尤其是最高級别的執法部經過的特訓,第一道便是要求保密,對任何關于帝國内部的事情和他們接受的任務都要保密。
讓他們兩個心甘情願的交代出到底是誰派他們來的,無疑是十分有難度的,對于執法堂的人,韓晨可是領教過,這些人被培養的都是十分固執,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來強硬手段根本就什麽都問不出來。
兩人被韓晨的話問的一愣,神色黯然了許多,随即擡頭堅定的說道:“中天大哥,絕對不會私通暗士!他是被冤枉的!”
“哦?現在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嗎?那你們爲何當初要執行你們的命令,對待你們如父兄般的中天大哥下手?難道他的冤屈還不足以讓你們思考,你們所謂的命令也會有錯誤的時候嗎?”
韓晨氣勢滔滔,迅速的上前沉聲質問道。
“就是因爲我們知道中天大哥是被冤枉的,所以才會在刺殺的時候留手,并且一直都在幫中天大哥找證據證明他是被冤枉的,隻是我們實在是……實在是太沒用了!到現在都找不到到底真正的黑手是誰,隻是證明了中天大哥沒有私通暗士,所以如今執法堂才沒有再去追捕過中天大哥!我們知道帝國一定會給我們公正的!我們不該去懷疑帝國的所有命令!”
常征雖然依然認爲他的做法是對的,強勢的辯駁道。
“哼,狗屁的帝國!你收到的命令,哪一條上面是帝國的公章?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們所有的命令都是在助纣爲虐,你們又當如何?就像是你們今日刺殺一向尊你們爲貴賓,視你們爲朋友的趙傑,你們今日殺了他,良心上真的過的去嗎?”
韓晨的話就像是一擊重錘,敲得他們兩人心裏第一次懷疑起了他們的人生觀。
要說十多年前,他們沒有後悔接受帝國的命令是絕對假的,這十多年來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當初對中天大哥所做的一切,但作爲一名需要摒棄七情六欲的執法堂人員來說又十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