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殼周圍靈力湧動,顯露着那防禦是何等的堅硬。
“咦,老大竟然上來就催動了他最強的防禦!”
原本站在身後的武警有些吃驚的交頭接耳起來。
韓晨在沈金的面前緩緩的停住腳步,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白燦燦的牙齒也是因爲這抹微笑顯露出來:“你以爲這龜殼能保護的了你嗎?”
冷冷的聲音裏泛着濃重的殺意。
聲音散去,韓晨右腳輕輕一彈,那一腿仿佛漫不經心。那看似随意的一腿直接撞擊在沈金身外的龜殼之上。
原本看似堅硬的龜殼竟然沒有絲毫的阻擋,隻是稍稍停頓一下,便是瞬間破碎,化爲點點星光消散不見。
沈金心中大駭,直到此刻他才知道是自己大意了,一種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了他的心頭。
“快逃!”
沈金心裏隻有這一個念頭,不敢有任何的猶豫,仿佛是本能一樣,沈金将自身的實力全部都是爆發出來,身體猶如利箭一般暴退。
“想逃?怕是晚了!”韓晨低語一聲。
原本攻破龜殼的一腳,并未有任何的速度減緩,甚至看似緩慢的一腳速度卻并不比沈金慢上一點,直接一腳踢中了沈金。
沈金頓時覺得自己身體之内五髒六腑仿佛都是破裂開來,渾身的靈力也都是迅速的散去,身體猶如皮球彈射出去,重重的砸在了身後的桌子上面,大理石的桌面也被砸的裂紋密布。
“你下輩子可得記住不要随便托大!”
韓晨收回了那一腳。眼中沒有絲毫感情的看向了猶如死狗一般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的沈金身上,輕聲囑托道。
原本觀戰的武警此刻眼中有着難以叙說的驚駭。他們的目光在沈金的身上久久收不回來,之後才艱難的咽了咽唾沫,眼光落在了韓晨的身上,渾身上下的毛孔都是散發着恐懼的感覺。
他們決定,隻要今天還有命回去,那就馬上辭職。一定要遠離這個年輕人,遠離這是非之地。
“哎呀,韓晨,你怎麽把沈金給殺了?那可是沈家的重要人物呀!你這樣不是等于與沈家結仇,也坐實了你殺人的罪名嗎?”原本躲在一旁的韓景從呆愣中醒悟過來,語氣裏略有些責怪的意思。
韓晨瞪了他一眼:“大伯,我看你是上了年紀了,不如從今以後你就在韓家郊區别墅裏頤養天年吧!”
韓景原本還要說些什麽,卻在韓晨的話語聲中安靜了下來,臉上有着難以置信的呆滞。
他從來都是極其怕事,生怕得罪任何人,這些年來也正是因爲他的怕事,所以才會将自己手中所經營的産業被其他家族的人吞并。最後無奈之下才固守在這韓家的别墅之内。
韓景呆愣了許久,最後點了點頭。渾身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
“大伯,你放心吧。我會派人保證你的安全,你若是有任何需要也都可以回韓家來取!隻是我韓家軟弱了太久,今天就先殺雞儆猴,讓那些盯着我們韓家的眼睛都好好估量估量,想要我韓家的命還得先稱稱自己的斤兩!”
韓晨在韓景還未走出客廳的時候,語氣自然得說道。
雖然韓景軟弱,但是這些年來也正是他之前百般維護他們兩兄妹,這才讓得他們兄妹在韓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盡管這其中有韓家老祖韓放的暗中指使。所以韓晨這樣的話一則是給予他一點保障,再則也算對他一個交代。
韓景腳步頓了頓,原本破敗的心情也重新恢複了一點:“韓晨,之前你的父親的悲劇我不希望重演,我隻希望你做任何事情都能好好掂量,保護好自己!”
韓景膝下無子,本就十分喜愛韓晨兄妹,隻是他太過于懦弱,所以在韓坤成爲新一任家主的時候,他也并不敢過分的幫助兩兄妹。即便是幫一些小忙,韓坤也不願與他計較,因爲韓坤也是十分了解韓景的。
韓晨點了點頭,沒有再做過多的挽留。
自己這位大伯雖然人不錯,但是卻是不适合在這種家族紛争中,隻要讓他離開才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韓晨将關于韓景的事情處理完畢,目光又重新落回到了那一排武警的身上。
“你們還要帶我走嗎?”
七八個武警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帶着你們的主子滾吧!别讓我再碰到你們,否則别怪我心狠手辣!”
韓晨見衆人都是被吓破了膽,也不願意再多做計較。這些人雖然是幫兇,但是畢竟隻是聽命于人。更何況若是他們死了,又有誰能出去通風報信,那麽自己這殺這雞就沒辦法給猴看了!
衆人見韓晨放話,臉上如蒙大赦,迅速的要往外逃去。隻是腳步還未踏出韓家,卻想起地上凄慘的兩人還有不知死活的老大,隻能在韓晨的威壓之下,手腳冰涼,戰戰兢兢的擡起他們三人灰溜溜的跑掉了。
韓晨似是渾不在意這件事情,這才招呼着趙琪兒和蔣夢婕落座。
蔣夢婕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心裏也異常震驚:單說沈金不止是先天中階頂峰的實力,隻是他那一手防禦在八大家族中都可以說是位列前茅。韓晨卻能毫不費力的将那玄龜神禦給輕易打破,那一手仿佛連他一半的實力都未曾發揮出來。這樣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何等恐怖的境地?
若是說他父親是天才的話,那麽這韓晨怕是變态天才了吧!
蔣夢婕隻覺得心裏有着一個強烈的念頭:無論如何,她也要回到自己的家族,讓他們所有的異動都停止下來。即便韓坤死了,但是這個韓家卻無論如何也不是一個可以随意戳破的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