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
戒狗的房間外。
一個火盆在靜靜燃燒。
甯川身前堆了一堆紙錢,一邊燒,一邊呢喃低語,“戒狗師兄一路走好…下輩子大富大貴…”
低語了半天,甯川才豁然反應過來,一拍腦袋。
不對,戒狗的真名叫做孫二狗才是。
“二狗哥魂兮歸來…二狗哥拿點錢快走吧…”
一把把的紙錢不斷燒入火盆内。
忽然,一股夜風吹來,将火盆内的灰燼和火焰卷的到處飛舞,滿地紙錢也飛的到處都是。
緊閉的院門,一下被人推開了。
接連四名僧人,一臉怪笑,直接竄入了院子之内。
看到甯川刹那,他們便行動迅速,第一時間将甯川圍住。
其中一人,赫然是幾天前才剛被甯川教訓一頓的戒彪。
戒彪一臉怪笑,注視着依然蹲在地面上燒紙的甯川,直接一腳将火盆踹翻,笑道,“戒川師弟,跟我們走一趟吧?”
甯川眼神一冷,看到火盆被踹,猛然擡起頭來,寒聲道,“你找死!”
戒彪被甯川的表情直接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再次擠出冷笑,道,“怎麽?你想動手?弟兄們,拿下他!”
他懶得浪費時間,直接招呼人動手,以免再次被大師兄發現。
身邊幾人閃電般撲向甯川。
一人抓向他左肩,一人抓向他右肩,還有一人直接抓向他的脖子,企圖捂住他的嘴巴。
動手的幾人,無一例外,全都練出了【勁】。
乍一動手,便是風聲呼呼,指法淩厲。
但甯川現在的力量之大,又豈是他們可以想象的。
在他們剛一動手,甯川便驟然起身,快到極緻,一把抓住一人的手臂,力量爆發,連‘勁’都沒用,便當場将這人掄起來,一把砸在另一人身上。
咔嚓一聲悶響,兩人撞在一起,骨骼、經脈紛紛斷裂,同時傳來兩道慘叫一聲,兩人同時噴出鮮血,齊齊倒飛而出。
其中那個想要抓向甯川胸膛的人,臉色一變,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你…”
他吓得轉頭就跑。
但他剛剛想要,甯川一個箭步,直接沖過來,一拳砸向他的後背,勢大力猛,砰的一聲,讓他發出慘叫,整個身軀像是破麻袋一樣,當場撲飛出去,砸在戒狗的房間内,差點被一拳砸死過去。
僅剩下的戒彪,頓時吓傻了,眼睛瞪大,雙股顫抖。
“媽呀!”
他驚叫一聲,掉頭就跑。
但甯川又豈會放過他,直接從身後快速追了過去。
“戒川師弟,有話好說…”
呼啦!
甯川直接一拳砸過去,發出空氣破碎的聲音。
戒彪趕忙回頭,一臉驚駭,雙臂交叉,擋在身前。
砰的一聲,戒彪直接發出慘叫,噴出鮮血,身軀像是被大象撞了一樣,當場倒飛四五米,狠狠砸在院子中,兩條手臂同時骨折。
當啷一聲,從他的懷中掉落出一把匕首,寒光閃閃。
他居然還随身攜帶利器!
戒彪被砸在遠處後,直接發出一聲聲痛苦慘叫,在地上打滾,“來人啊,救命啊,殺人了…戒川殺人了…”
甯川眼神陰冷,從地上直接将戒彪身上掉落的那柄匕首撿了起來,冰冷道,“再敢叫一句,我就宰了你,不信你就試試!”
話音剛落,那戒彪臉色一駭,趕忙止住慘叫。
但雙臂的骨折,還是讓他疼的面目扭曲,青筋暴起。
甯川抓着匕首,仔細的看了看匕首的鋒芒,道,“連匕首都帶了,你們這是想殺我吧?”
“沒有,誤會,是誤會,戒川師弟,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戒彪連忙苦苦求饒。
“誤會?我記得不久前,你們幾個都曾非禮過戒狗師兄吧,尤其是你戒彪和那個狗日的戒壽,我這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甯川低語,“戒狗師兄死了,到了閻王爺那,你說他該怎麽向閻王爺交代?閻王爺一問,是誰奪了你的清白,戒狗師兄如實說出來,閻王爺能信嗎?
所以,我不如就割了你們的家夥,燒給戒狗師兄,也好讓戒狗師兄親自呈給閻王爺過目。”
他一步步走向戒彪。
戒彪一聽,頓時寒毛聳立,驚恐無比,兩腿一下加緊。
說也奇怪,他竟再次恢複力量,一下從地上彈起,掉頭就跑。
“想跑?”
甯川直接在身後追過去,又是一拳砸了過去。
砰!
這一拳直接砸在戒彪的後肩胛,發出一聲悶響,讓戒彪慘叫一聲,再次橫飛出去,狠狠砸在牆角。
“不要叫,敢叫的話,我直接宰了你!”
甯川語氣一冷。
戒彪一臉痛苦,臉色扭曲,竟真的一句也不敢叫出。
“這就對了,你放心,一塊肉而已,有什麽大不了,又要不了你的命!”
甯川開口。
他直接走過去,在戒彪一臉恐懼的表情下,直接一刀從他身下劃過。
啊!
戒彪慘叫一聲,當場昏死過去。
甯川強忍着惡心,丢在一側的火盆中,又繼續燒了幾沓紙進去。
剩下三人全都吓得瑟瑟發抖,驚恐無比。
但好在甯川沒有繼續對他們下毒手。
甯川燒了一沓沓紙錢之後,忽然看向剩下的三人,道,“戒壽那狗日的在什麽地方?”
“回師兄,戒壽師兄在…在澡堂…”
其中一人驚恐開口。
“那戒壽王八蛋是什麽實力了?勁走周身完成了沒有?”
甯川問道。
“回師兄,完成了。”
那僧人回應道。
真的完成了?
甯川眉頭一皺。
不過,怕什麽?
反正自己天生神力。
就在他準備出去找戒壽麻煩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卻是他們這裏的動靜,将其他僧人全部給驚動了。
“你們在幹什麽?”
大師兄戒龍第一個沖進來,又驚又怒,開口厲喝。
“大師兄,他們幾個又來找我麻煩。”
甯川連忙說道。
“大師兄,求你給我們做主啊!”
“大師兄,我們都被戒川給打成了這樣,求你給我們做主啊!”
幾個僧人全都痛苦哀嚎起來,各個凄厲無比。
“戒川,你手裏拿着匕首做什麽?”
大師兄戒龍猛然看向甯川,開口喝道。
“啊,是誰将匕首放在我手裏的?這不是我的匕首。”
甯川趕忙丢掉匕首。
戒龍直接氣笑了。
不過當他看到地面上躺的四人之後,還是心頭深深一寒。
“你練出了勁?”
他再次看向甯川,手掌閃電般抓向甯川的肩膀。
噗!
五根手指如同鋼鐵,扣住甯川要穴,讓甯川忍不住龇牙咧嘴。
“我沒有啊,我隻是天生神力!”
戒龍控制内氣和勁力,再次向着甯川體内鑽去。
奈何甯川體内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戒龍來回試了幾遍,也發現不了任何異常。
他的心頭震驚不已。
這個家夥的肉身也太強了。
沒練出‘勁’,就把四個練勁初期的人打成這樣?
這若是練出了‘勁’,豈不是連自己都會被幹趴下?
戒龍臉色難看,最終還是緩緩地将自己的内氣和勁撤了回來,不過在撤回的時候,他突然控制這股内氣和勁,直接向着甯川的經脈狠狠一撞。
甯川臉色一變,頓時感覺到胸前刺痛,如同被刀紮了一樣,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這狗日的戒龍,在暗算自己。
啊!
他表面上直接發出一道慘叫。
“戒川師弟,你沒事吧?”
戒龍神色一驚,趕忙故作關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