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了5個萬人隊出現。
合計有陸軍9萬,水師2萬。
雖然在數量上,就連澤東的一個小小魯監國的六縣地方武裝的二十萬人馬都不如。
但若是論戰鬥力,那就是天上地下。
其實就是王學軍手中的四千五百非洲軍團, 都能轉眼間滅了他10萬大軍。
同時在這一次招兵之中,王學軍别出心裁的特别要求:所有的士兵,都從北方諸省挑選。
就是利用北方人性格的彪悍,身體的高大,和他們吃苦耐勞的精神。
而這樣就爲後來慢慢形成這新的大明的格局奠定了基礎。
其實在中國,南方和北方人的思想意識,幾乎就沒有真正統一過。
尤其在明朝的後期, 這種表現就更加的突出。
南方不論北方事, 北方不管南方情。
而真正這種狀況凸顯出來的, 是到了滿清時期。
八國聯軍侵略中國,打到了北京城下。結果南方5省幹脆給他來一個五省互保,冷眼旁觀,根本沒有派出一兵一卒,支援北方。
結果後來的老妖婆,還拿他們沒有辦法。
所以,按照王學軍内心裏的規劃。
北方人負責征戰,南方人負責生産供應錢糧。
戰敗則懲罰北人;錢糧不足,則懲罰南人。
如此一來,南北各司其職,又互相牽制。
南不盡責,則北打南人,北方不勇敢爲國,則南人斷其糧草。
這樣分離統一,互相掣肘牽制,反倒更加将南方和北方捆綁在了一起,即将和諧相處。
軍隊的人數召集全了, 但要想形成真正的戰鬥力, 還需要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内,大明内部爆發了一件大事,這讓王學軍跳腳,這讓小皇帝憤怒。
是什麽事情,讓這兩個人如此暴跳如雷呢?
是因爲從全國各地蜂擁而至的趕考士子,在杭州的文廟,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示威遊行。
他們擡着大聖先師的塑像牌位,上街遊行,喊着維護孔聖的口号,弄得整個揚州萬人空巷,謠言四起。
看着這麽大的陣仗,看着錦衣衛的密報,王學軍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這代衍聖公是孔衍植。當他一見清廷已經有了入主中原的舉動和能力之後,第一時間,向北京的攝政王多爾衮上了一封書信。
那裏極力讨好、拍馬屁,說清兵進關是普天同慶,是對于平民的一種解脫。
這當然獲得了急于收買,中原士子大夫們之心的多爾衮的歡喜。
當場允諾, 沿其爵位賞賜。
這和太谷孔聖後裔家訓:“不爲鞑虜官, 不食朝廷奉,後世子孫有違者,逐出太谷孔門!”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這時候,滿清還沒占領山東呢,他又上書多爾衮,宣稱,一定會選個良辰吉日,自行剃發。
這樣的行爲,估計孔老夫子,都氣的要在地下坐起來。
而太子登基再造大明,尤其新皇開科取士,這讓這位族長看到了機會。
因爲按照以往的規矩,每次朝廷開科取士,都固定的有十五個名額給孔家。
如果這十五個子弟得以在大明做官,大明勝利,則對孔家繼續發展有利;如果滿清勝利,這可就是打入敵人内部的投名狀啊。
可是,他千算萬算,卻沒想到,新明開科取士,取消孔家待遇,不考八股經義,考策論了。
孔家曆代,窮經皓首整日研究的就是老祖宗的經義。
再加上他們特殊的身份,那參加科舉,就等于是标準答案啊,那考上是十拿九穩的。
但他們對策論是一竅不通,不但不與研究,而且直接鄙夷。
這下,自己在新明當官,當大官的希望就破滅了。
指望新明對他們的身份給予照顧?
這個恐怕夠嗆。
因爲自打太子和王學軍入主山東,就等于站到了孔家的地盤了。
本以爲他們兩個按照慣例,先到曲阜孔家拜廟門的。
結果孔家連雞都炖了,可是自始自終,那哥倆也沒來。
從這一點上,就可以推測出,太子,尤其是那個當權攝政王,對孔家是輕視的。
這怎麽能行?必須讓新明繼續考八股,繼續拿孔家子弟做标準答案。
于是,他們就悄悄的聯合起讀書人,開始激烈的反對這次科舉。
他的這個舉動,一個是有孔聖後裔名号,天下士子都是他們的門生弟子。
再加上,這些士子大部分都和他們一樣,一輩子淨研究經義八股了,你突然搞什麽策論。
策論是什麽玩意?不懂。
不懂怎麽考,你必須考我懂的。
遊行,示威,反對。
于是在孔家背後的組織操控下,新明的第一場考驗降臨了。
外有強敵,内裏絕對不能出事。
于是,在外面士子堵門讓王學軍出去答複的時候,王學軍無奈,隻能出去見一見。
剛一出門,就被外面的陣勢給震驚住了。
隻見數千名士子黑壓壓坐在自己天機府門前,而當前,就是一尊巨大的泥塑,而在這尊泥塑面前,竟然跪着一群官員。
王學軍走到這群官員面前,看到爲首的,正是新朝任命的學正祭酒陸生楠。
王學軍一皺眉:“你堂堂學正祭酒,怎麽給考生下跪?”
陸生楠面露譏諷:“攝政王,你可要看好了,我們是給大聖先師下跪。難道你不是讀書人嗎?”
王學軍就一皺眉。
他聽出了挑釁的味道。
再看士子,其中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手中捧着一個牌位,那上面竟然是劉宗周的名号。
“我是江蘇學子王淮安,是劉先生門下,我帶領江蘇學子,向攝政王讨回一個公道。”
又一個士子,也捧着一個牌位,這可不得了,這是孔家祖傳的孔聖牌位。
這個士子傲人問道:“你見先師不跪,還是不是讀書人?”
王學軍就先不管别人,而是眯着眼睛看着這個家夥:“你是孔家人?”
“我是孔家先聖第六十八代孫。我再問你一句,你是不是讀書人?”
王學軍笑了:“好大的口氣啊,下的好大本錢啊,把祖宗的靈牌都弄來啦。好吧,我承認我是讀書人。”
這個孔家子孫更加嚣張:“既然你是讀書人,爲什麽見到先聖真靈位還不下跪?”
王學軍瞄了一眼孔聖牌位,輕輕搖頭:“我是讀書人不假,但對不起,我師承老子,按照輩分,你還要給我跪下。”
此言一出,當時滿場大嘩。
王學軍承認是讀書人,但人家是老子一派的傳承,不是你孔門弟子。
孔子曾經求道老子,那麽算下來,孔子是老子的門徒。
那麽再算下來,王學軍還真是老子門學子的大師兄。這樣一來,不說他攝政王,常務副皇帝的身份。
就是老子門生這個身份,所有的士子就真得都給他跪下。
看着衆人尴尬,王學軍一笑而過。他真要是逼迫這些士子給自己跪下,那就是對這些士子的羞辱了,這個仇就結定了。
跟天下士子結仇,王學軍認爲自己很不明智。
于是轉身,問那個捧着劉宗周王淮安:“你捧着劉先生的牌位,向我讨還什麽公道啊。”
王淮安理直氣壯的吼道:“你逼死先生,就應該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