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将公司的大小事務幾乎是全部丢給了莫彥,一心一意的在醫院裏陪着南溪。
其實南溪真的覺得自己沒什麽事情,又不是剖腹産,身體恢複對的挺快的,但是陸寅初還是緊張的跟什麽似的。
關斓有一次去醫院看南溪,聽見南溪抱怨陸寅初“神經敏感”,不由得笑出了聲。
她說,“他神經敏感是因爲在乎你,你該覺得知足!”
南溪吐了吐舌頭,一臉俏皮的模樣。
二十三歲,南溪有了丈夫,當了媽媽,這讓關斓不由得想到自己。
豆豆如今已經三歲了,而她,二十九了,馬上就要到三十這樣的年齡,關斓的心裏也是感慨良多。
陸寅初問他,“不管谷曦曾經犯過什麽錯,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你該試着原諒他,哪怕是爲了豆豆!”
關斓聽了扯起唇角笑了起來,她說,“許多東西,你不懂,我和谷曦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那麽,就将事情說開了,他不懂的,你說給他聽。你有疑問的,你親自問他。”陸寅初說,“關斓,谷曦對你的心,無需我們這些旁人說什麽,你自己就該懂。”
關斓抿唇,是的,她懂。就因爲懂,所以她當初在那麽義無反顧的,生下了這個孩子。
關斓告辭離開時,天色有些晚了,保姆打電話過來,說豆豆鬧騰要找她,她深呼一口氣,說,“我馬上回去!”
但車子還沒開到家,大概是一半的路程,保姆再次來了電話,說,“豆豆不鬧了,谷先生來了!”
關斓拿着手機的手指骨節緊了緊,說了一聲“知道了”,便挂掉了電話。
關斓到家時,谷曦正帶着豆豆吃晚飯,他将豆豆抱在懷裏,動作很笨拙,但是他的的動作很小心。
關斓的眼波閃了一下,那真是一幅太和諧的畫面,和諧的刺痛她的眼。
正出廚房的保姆看見關斓,喊了一聲,“關小姐——”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餐廳裏正在吃飯的一大一小兩個人聽到。
谷曦的目光看過來,黑沉沉的,很好看。
關斓從來沒有否認過谷曦的長相,當醫生的人能夠如他一般氣質的人,着實少數。
仔細想想,是了,他若不優秀,當初自己又怎麽會彌足深陷?!
豆豆看見她,甜甜的喊着媽媽,關斓歎氣,走上前去一把抱起豆豆,指尖碰到谷曦的那隻現場白皙的手,睫毛幾不可聞的顫了下。
那一晚,關斓将豆豆哄着睡覺後下樓,客廳裏沒有谷曦,保姆說,“谷先生在外面!”
關斓抿唇,擡腳走了出去,遠遠的,看到一個清俊的身影背對着她,站在那裏,正在抽煙。
其實,大抵還是喜歡看他穿着白大褂的樣子,加上他皮膚白,而且很懂得保養,三十五歲的人了,看起來風姿不減,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年輕的小護士。
關斓走過去,腳步聲驚醒了谷曦,谷曦側過臉,看到她,笑了一下,意料之中的。
“豆豆睡了?”他問。
關斓點頭,上前,将他手中的煙蒂一把奪了過來,開口說,“你是醫生!”
谷曦笑了,“有誰規定醫生不能抽煙?”
事實上,谷曦以前真的是不吸煙的,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吸的?好似是關斓拒絕他之後。
比較嚴重的一段時間,是得知關斓要結婚的時候。
關斓結婚的前一晚,谷曦去找過她,但是卻沒有見她,他在她結婚的新房外抽了一整夜的煙。
第二天,保姆起來打掃,看見門口的一堆煙頭,愣了一下,以爲是鄰居将煙頭灑在這裏的。
後來保姆跟關斓抱怨時,關斓沒有多想,但随口問了句,“什麽牌子的煙?”
傭人說,“名牌呢,蘇煙!”
彼時,關斓看着手裏的這支煙,正是蘇煙,心裏的感覺很莫名,她笑了一下,伸手将煙丢在地上,用高跟鞋湮滅。
谷曦說,“你真浪費!”
關斓什麽話都沒說,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谷曦有瞬間的微愣,但很快反客爲主的摟着她的纖腰回應她。
吻得難舍難分,氣喘籲籲之時,谷曦一把抱起關斓,朝着房間裏走去。
正在打掃的保姆看着,臉上一紅,連忙回避視線。
心裏想着,趕緊收拾完了去睡覺,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卧室裏,關斓被放在了床上,他的身體壓了上來,谷曦一邊吻着她,一邊伸手解着她身上的衣服,關斓不阻止,并緩緩的配合着他。
其實,經常有這樣溫情的時刻,但是溫情之後又被許多東西拉回現實。
美好的,爲什麽不是一直美好下去?
谷曦常常不懂。
安慰自己時,他會說,“這大概就是夫妻之間的小打小鬧吧,遲早要解開的,不礙事。”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解的七零八落,她漂亮的黑色蕾絲内-衣暴露在他灼熱的視線裏。
他伸手滑向她的後背,解開了她内-衣的盤扣,然後,埋首在她的胸口。
她二十九歲了,即将步入三十歲的年紀,她是個成熟果敢的女人,面臨過人性的毀滅,人生的殘酷,以及愛情的幻滅。
她還怕什麽呢?
她什麽都不怕。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胸口處,含弄齧咬,酥-麻對的感覺像是電流一般襲遍全身,他在取悅她……
想到這裏時,關斓的心裏是有些難過的,他伸手去扯男人身上的衣物,已經是即将步入夏天的時節了,他先前脫掉了西裝外套,現在隻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襯衫,她的指尖利索的解開了所有的扣子。
然後,她看見谷曦突然笑了起來,他說,“很熟練!”
關斓的眉頭幾不可聞的蹙了一下,然後她笑,“彼此彼此!”
谷曦一愣,低頭,夾雜着淡淡煙草香的嘴唇,便壓在了她殷紅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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