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罵一句：誰允許你摸我的頭發的！
但最終沒有，隻問，“常先生，你還沒告訴我那西裝多少錢？”
常林升笑了笑，從口袋拿出錢包，抽出一張紙條給她，“這是發票！”
“……”
楊素愣住了，連發票都帶來了！尼瑪！
但更讓她愣住的在後面，數着發票上的“0”，楊素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八萬……六……
一套破西裝，居然要八萬六！靠！搶劫呢！
“你……你在這兒等我一會！”
楊素将發票遞給他，緊着頭皮朝着銀行裏面走去！
常林升站在身後，笑了笑，從口袋摸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
楊素排隊取錢，可她隐隐覺得自己的錢不夠，具體差多少還不知道！
楊素的手心開始出汗了，幾分鍾後，輪到了她！
不出所料，卡裏隻有四千五不到！差的何止一點半點！
楊素咬唇，取了其中的四千塊錢，然後收了卡，挪着步子走出銀行！
彼時，常林升已經吸完一支煙，身姿筆挺的靠在車前等着她！
成熟沉穩的男人，身上自帶一種儒雅氣質，這麽遠遠的看着，還真是夠紮眼的！
銀行門口有好幾個小女生直勾勾的看着他呢！
暗自沉了一口氣，楊素擡腳走了過去，昨天下過雪，今天雖然晴了，但地面還是有些潮濕！
她的雪地靴踩在上面，濺起小小的水珠！
常林升擡眸看她，漆黑的眸光中帶着一抹捉摸不透的深意！
“先還你四千！剩下的，我以後慢慢的還！”
楊素将四千塊錢，自我感覺挺厚的一打，遞給他，肉疼中。
常林升卻沒有接，隻滿含笑意的問，“你打算分期付款嗎？”
楊素：“……”
常林升不再多說，伸手拉開車門，對她說，“先上車！”
楊素咬着唇，沒有動！
“怎麽了？”他轉過頭看她！
“我和我朋友約好了，這些錢先給你，順便你再給我一個你的銀行卡号，我一點點的還給你！”過了一會兒，她又說，“放心，我不會賴賬的！”
“哦？那你打算多久還完？”
“……”
多久還完？她還真不知道，她還沒有工作，已經畢業的成年人，也不好去問爸媽要錢吧，就算找到了工作，一個月也沒有多少錢！
這個，還真是頭疼！
“常先生，請問現在很缺錢嗎？”
“不缺！”
“……”
“但是我現在，缺一個陪我吃中飯的人！”
“……我沒空！”
“一頓飯，抹零，怎麽樣？”
“……”
抹零？楊素眨了眨眼睛，她欠他八萬六，還掉四千，還剩下八萬二，抹零，也就是，抹掉兩千？
陪他吃頓飯，抹掉兩千嗎？
……怎麽辦？楊素沒出息的想答應！ＱＴＱ
“上車吧！”
常林升伸手扯過楊素的胳膊，将她塞了進去，楊素這次很被動，但卻沒有反抗！
兩千啊……
車子重新啓動，楊素一邊在心裏罵着自己沒出息！
一邊暗暗拿捏着，剩下的八萬塊，她該怎麽辦……
“想吃點什麽？”常林升開口詢問。
楊素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常林升今天西裝革履，容姿并發，穿的很正式！
“火鍋！”她挑着眉開口，“我想去吃火鍋，這條街前面不遠，有一家火鍋店，味道很好！”
……很難想象這麽一身貴胄的男人陪她一起吃火鍋是什麽樣子！
而且，她說的那家火鍋店，沒有包廂，全部在大廳……
想占她便宜，沒那麽容易！
“好，那就去吧！”常林升笑了笑，縱容她！
但事實證明，楊素錯了，到了火鍋店，兩個人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周圍很嘈雜，但是男人卻毫不在意，很麻利的叫來服務生，點菜也很是熟練，要飲料要啤酒，都老道的很……
楊素：“……”
服務生拿着單子走了，楊素輕咳一聲，“那個，你以前來過？”
他擡頭看她，“你當我一出生就這麽老的？”
“……”
常林升笑了笑，拿着水壺倒了一杯茶水，順便也給她倒了一杯！
“我也年輕過，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尤其是冬天，經常和寅初，少京一起去喝酒，吃火鍋，Ｈ大門口以前有一家很出名的火鍋店，不過你上學那會子應該沒了，現在變成了小賓館……”
“……”楊素“哦”了一聲，開口，“我沒注意看！我們學校門口小賓館挺多的！”
“嗯！”常林升點頭，“現在的年輕人，需求大！”
楊素：“……”
怎麽覺得這話題有些不對味啊！
好在，服務生很快就來送火鍋底料了，蠟油點開，羊肉鍋底，冒着徐徐的熱氣！
“我也很喜歡羊肉鍋底，這點上，我倆挺像！”
楊素：“……”
好吧，這羊肉鍋底，也是她要的！
但是，常林升現在這算不算……沒話找話？
其實，從常林升出現的那刻起，她就在想，他是不是在刻意的接近自己？
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對自己避之不及呢！
可是，他爲什麽？難不成他想将自己發展成他的三兒之一？
呵呵，那他可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
吃火鍋的過程，常林升會偶爾找一些話跟她說，主要說的都是他以前在學校裏的事情，對于畢業之後，他隻字不提！
楊素曾經從南溪那裏了解道，他一畢業，沒多久，就結婚了！
那麽急，估計就是一見鍾情了！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楊素起身，說去一趟洗手間，她覺得，她得找個空間好好調整一下！
洗手間裏，楊素用溫涼的水沖洗自己的手，剛才吃火鍋時，他的手曾有意無意的碰過自己的手……兩次！
楊素對自己說：素素，這個男人你惹不得，你要清醒！
再次回來時，常林升正在吸煙！
又是吸煙，似乎男孩成長爲男人最大的一個标志就是吸煙！
因爲李渭歡，白玉川等人的煙瘾都突然變大了！
“吃好的話，我們走吧！”他說。
楊素點頭。
推開火鍋店的門，外面微涼的空氣讓楊素的身子激靈了一下！
Ｋ市比Ｈ市偏南一點，空氣不至于這麽冷！
“我……”
“再陪我去個地方！”
“……”
“這一次，抹掉一萬！”他笑了笑，“怎麽樣？丫頭，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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