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彙報:“陸總,顧小姐在辦公室等您好一會兒了!”
陸寅初眉心一皺,什麽話都沒說,直接朝着辦公室走去,腳步很快!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時,南溪大概是聽到聲響,下意識的站起了身,漆黑如墨的目光中,镂刻出男人的挺拔俊逸的身影!
“怎麽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你來了?”
男人擡腳走過來,察覺到南溪臉上有些蒼白,好看的眸子眯起,伸手探向她的臉,“怎麽了?不舒服?”
南溪閃着眼波,眸子低垂,胸腔處的某處擠壓的微痛再次泛濫開來!
陸寅初,還是那個對她溫柔如水,将她捧在手心裏去疼的陸寅初!可是爲什麽,她現在感受到的不是甜蜜溫暖,而是刺落落的疼痛呢?
她早知道,這個男人,她看不懂,她也從未奢望自己能夠看得懂他!
他有人生閱曆,高智商高情商,在商場遊走多年,他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溫潤!
他很無情,很果決,他想得到的東西,一旦他下定決心,他一定會得到,不管用什麽方法!
她想起那天早上,他在陽台給韓少京打電話,她不知道是因爲什麽事情,但是之後她細細品味,那話語中的威脅,似乎和韓情有關。
應該是,和她有關!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
她想詢問他跟李渭歡的關系,他說他爲了她,煞費苦心!
可不是麽?垼垼垼垼垼垼
他對她,有過放棄,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出手,對自己侄兒如此的人,對待别人,又怎麽會心軟?(爲陸男神解釋一句:南溪不知道DV一事)
是她想錯了,這個男人,從來就不簡單,他的溫柔外表下,藏着一顆斑駁的心,一個曆經滄桑,從黑暗中一步步走來的男人,又怎麽可能會簡單?
她有些委屈,眼睛不知道怎麽的就濕掉了,她擡起眸子看向男人,薄唇顫了顫,“我看到了……”
陸寅初眉心微皺,“看到了?看到什麽了?”
“你和韓情的照片,你親吻韓情,你摟着她……”南溪的聲音中帶着哭腔,眼淚都已經掉出來了,“陸寅初,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要騙我你跟韓情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嗎?”
陸寅初詫異,“什麽照片?我摟着韓情?親吻她?怎麽可能!”
陸寅初眉眼中溢出瑟瑟的冷淡,伸手想要拉南溪,卻被她躲過!
他盯着南溪的眉眼,看着她眼裏湧出來的淚水,一顆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微微的疼!
“怎麽不可能?我都看清楚了,你還想不承認麽?陸寅初,就算你真的跟韓情……真的跟韓情真的有過什麽,我雖然心裏難受,但一定不會去在意,誰會沒有過去?誰會不向往美好的未來而一直緊緊的抓着過去不放?但是,你爲什麽要騙我呢?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這樣要讓我多難受?”
陸寅初的臉色變了,問南溪,“你在哪裏看到的?”
南溪閃着淚眼,猶豫了一下,将上午去雜志社碰到的事情,跟陸寅初說了一遍!
南溪說,“那個報道,本來是要發出去的,但是被你壓住了對不對?你有錢有權,你能壓得住報道不發出去,但是不能壓住這個事情曾經發生過的事實……我猜測,也許被你壓下去的關于你的桃色绯聞,一定不止一件,我今天隻是比較走運,恰好撞上了而已!陸寅初,你說都這樣了,你還要怎麽解釋?你說,你還要怎麽跟我解釋?”
“南溪……”陸寅初沉痛的喊了一聲,“南溪,你聽我說,你先别哭,也别激動,我保證,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南溪聽了,不言語,隻小鼻子紅紅的抽着,看的陸寅初那叫一個心疼!
小丫頭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他打電話讓莫彥進來,吩咐他馬上去青楓雜志社去調取那份報告,莫彥應了一聲立馬出去。
南溪冷笑,看他,“你這是要去銷毀證據麽?”
“我銷毀什麽證據?我是去查明真相……畢竟,你說的又抱又親的報道,我的确不太清楚,也沒印象,至于打壓,因爲我曾經下達公關部,關于我的桃·色绯·聞,一律壓住,也就是在這兩年,才有過一些不輕不重的绯·聞,但那也不過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讓你知道這個城市裏,有個男人,叫陸寅初!但可惜,計劃好似有些失敗,你并未注意過我……”
南溪抿唇,小鼻子依舊抽着,同時在想,這個男人現在說這些,弄得好似可憐的人是他似的!
她可不能被他幾句話糊弄過去!一定不能!
“這麽說,你在這兩年之前的所有桃·色绯·聞都被你壓住了?”
“……差不多吧!”
“那你的桃·色绯·聞還真是多的,不然就不會特意囑咐讓公關部去打壓了!”
“……”陸寅初。
“而且,你這明顯的是敢做不敢當,做了還不敢讓人知道,陸寅初,你說,你這樣算什麽英雄好漢?”
“……”陸寅初,輕咳一聲,薄薄的唇居然勾起淡笑,伸手将眼睛通紅的小女人拉進懷裏,南溪掙紮了一下沒有成功!
“陸寅初,你放開我,别耍無賴,你放開!”
“我錯了!”男人低頭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我哪兒是什麽英雄好漢?在你面前,我就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物,因爲很怕一不小心,就被你判了死刑……小丫頭啊,你都不知道我多怕你!“
南溪:“……”
咬着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南溪,答應我,暫時,别急着哭,也别急着發脾氣,我向你保證,一定給你個合理的解釋,如果到時候解釋不滿意,你再将我判死刑,我保證沒有一點怨言!這樣,可以麽?”
南溪擡頭看着他,吸着自己的小鼻子,嘴巴撇着,明顯還在生氣!
陸寅初再次去摟她,這一次,她隻是輕輕掙了一下,沒有明顯的反抗!
她聽到陸寅初說,“小丫頭,知不知道,我這輩子,算是栽到你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