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住嗎?不盡然!
當初選擇走這條路時,他已然知道未來所要面對的一切。
況且,真正走起來時,他發現其實真正的困難不是步步爲營、步履維艱,而是你胸腔裏的那顆心,在逐漸靠近你的目标時,早已經失去了最初固有的坦然!
果真。
越是手邊的東西,越怕失去。
越是愛的如火如荼,越是怕有一天撕開面具時的冷面相向!
南溪,隻希望你,能夠一直做我身邊乖女孩,做我的乖女孩!
因爲我,一生隻愛這一次!而這一次,定愛一生!
……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
南溪進去時,楊素,藍琦兒還有白玉川,張牧已經來了。
李渭歡和嚴臣清還沒有。
楊素說嚴臣清晚一會兒就來,至于李渭歡,卻不知道了!
張牧道,“你們說這小子不會跑路吧,這聚會是他主持的,他不來,算什麽?”
楊素:“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似的啊,放心,李渭歡那厮是個特要面子的人,我們都跑路,他都不會!”
更何況,南溪還在這兒呢!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楊素心底還是有些不放心,怕李渭歡臨時變了卦或者發了慫!
雖然南溪說她之前見了李渭歡,再相見興許不會尴尬,但那畢竟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
而現在,一大幫好哥們好朋友一起,李渭歡雖然死要面子,但若真的面皮一薄,不敢來了,也是無話可說!
南溪在一邊聽着,眼波閃了閃,沒說話,張牧遞過去一杯果汁,笑着道,“放心,剛才開玩笑呢,歡子先前才給我來了電話,說就在路上呢,很快就到,跑不了!”
“張牧,最近瘦了不少啊,在家被你家老頭子虐待了?”藍琦兒挑眉看他!
“别提了!”張牧搖頭,“我爲了能夠和你們這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快要被老頭子給弄死了!”
“有那麽誇張嗎?”藍琦兒不信。
張牧聳肩,不想去說!
事實上,張牧除了二十四小時守在他家老頭的跟前茶錢飯後的盡孝道,就連出門也已經被他家裏人限制!
現在難得出來一趟,也是因爲這幫朋友,割舍不了!
白玉川因爲前段時間住院,剛出院沒幾天,身體消瘦了不少,藍琦兒和楊素遵照醫囑,不準他喝酒抽煙,看着他跟看個猴子似的,所以他現在就端着一杯果汁坐在邊上,表情是淡漠的。
幾個人就這麽調侃閑聊了十幾分鍾,李渭歡和嚴臣清還沒來。
“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到底什麽情況?”楊素問。
正在這時,白玉川的手機響了,嚴臣清打來的,挂掉電話時,白玉川罵了一句“靠——”
“怎麽了?”
“臣清說有點事兒,晚點到!”
“有事兒?什麽事兒?”南溪問。
“除了女人的事兒還能有什麽事兒……”
南溪不理解了,旁邊藍琦兒道,“前段時間嚴臣清和他女朋友分手,他女朋友不願意,鬧了好一陣子了,今天絕食明天自殺的,估計現在又是那個事兒!總之,他是攤上麻煩了!”
“爲什麽要分手啊,那個……我是說他女朋友,不是挺好的嗎?”
南溪見過幾次,但是印象不算多深刻!
“是挺好的,可惜臣清不喜歡她……”
白玉川說了一句,伸手插在張牧口袋裏,想要掏煙,才捋出來半邊,被藍琦兒一把抓住胳膊,“想死!”
白玉川眉心微皺,“就一根!”
“不行!”
藍琦兒一把奪過煙盒,“這個我沒收了,張牧你也戒了吧,我知道你家頭不喜歡你抽煙!”
張牧:“……”
憑、憑什麽啊!
看了一眼白玉川,意思是:這包煙回頭你得給我報了!
白玉川扭頭,裝作沒看見。
張牧:“……”
南溪也不好去詢問太多,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突然手臂被人一扯,南溪愣了愣,”怎麽了?”
“那邊那個女的,你看,是不是很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
“哪個女的?”
“就那個穿着米白色短裙的女的啊!”楊素伸手指過去!
衆人循着方向望了過去,不遠處,果真一個穿着米白色短裙的女人站在那裏,而且她旁邊還有一個身形高大,身材微胖的男人。
兩個人,相對而立,似乎在說什麽事情,男人的手時不時的朝着女人肩頭搭,女人的表情不好,看起來有些排斥!
“我知道了,是嚴臣清的朋友,以前見過的……”南溪說。
“對,上次李渭歡和南溪一起淋成落湯雞的時候,她給送給衣服……她怎麽在這裏?還有,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張牧也道。
“她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楊素問。
“我去看看!”白玉川起身。
“你一個傷員,起什麽哄,好好坐着!”
藍琦兒将白玉川往座位上一摁,捋了捋袖子!
“待會記得鼓掌!”
說完,擡腳走了過去!
衆人:……
南溪想也沒想,連忙跟了上去,張牧對着幾個人道,“你們坐着,我陪她們去看看!”
南溪和藍琦兒還未走近,那個男人已經察覺,朝着他們看了一眼。
女人的視線也投了過來,微微凝眉的同時,伸手推了男人一下,似乎是叫男人走!
男人有些不甘,但還是在幾個人走近前,起身離開!
南溪覺得,這事情有些詭異!
而女人已經笑臉迎了上來,似乎也,認出了他們!
“你好,我們……”
“我記得你們,你們是臣清的朋友!不過你們大概還不知道我的名字,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丁紫欲,很高興認識你們!”
女人伸出一雙很好看的蔥白玉手,對着幾人微微一笑,溫婉如玉。
……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
丁紫欲今年二十七歲,職業是一名廚師,現在開了自己的飯館,也就是上次嚴臣清帶他們去的那個飯館。
畢竟是比他們這群人大了幾歲,且在社會上打拼了一段時間的人,言行舉止還有周身的氣質,都比他們成熟了許多。
關于剛才的那個男人,丁紫欲隻說是個朋友,産生了一點誤會,别無其他。
即使衆人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也不好去問太多,畢竟不算是多麽熟悉。
幾個人聚會,不見嚴臣清,丁紫欲也随意問了幾句,張牧聳了聳肩道,“和女朋友折騰呢,哪兒有空陪我們哪!”
丁紫欲笑容微僵,然後淡淡開口,“他是女人緣太好,不怪他!”
“直接說他花心便好!”
丁紫欲笑了笑,“隻是表面上花心罷了!他人其實很好!”
衆人愣了愣,因爲她的這句話,一時之間,都是無言!
丁紫欲自己也意識到了什麽,沒有再多留,混說了幾句話後,便借口有事離開。
“我很高興,臣清能夠有你們這群朋友,所以這杯酒,我敬你們!”
丁紫欲将一杯倒滿的紅酒仰頭就要豎掉,張牧想阻止都沒有成功!
不過丁紫欲的酒量真是不錯!
丁紫欲離開之後,張牧看着她的背影還感歎,“又是一個魅力十足的禦姐,酒量好,身材好,長得也不錯,啧啧……臣清果然豔福不淺!不過說到禦姐,我還是力挺俏俏姐,俏俏姐是我心目中無可取代的女神!”
“死去,色·狼一隻——”藍琦兒毫不客氣的捶了他一拳頭!
“嘿嘿,你放心,我不會對你色!”張牧笑着道。
而他得到的,是藍琦兒毫不客氣的一個反剪手,疼的嗷嗷直叫!
“别吵了,正主兒來了!”白玉川看到兩個人鬧,喊了一聲,随即招手門口處,“渭歡,這裏——”
衆人立馬停住說話朝着門口方向望過去,果然看到李渭歡一身休閑裝走了過來,南溪也回頭——
視線交彙的刹那,感覺到他的腳步似乎頓了頓,然後繼續笑着走了過來!
和衆人一一擊掌打招呼,看到南溪時,隻是淡淡笑了笑!
大廳太吵,藍琦兒建議大家去包廂,沒有人反對,便一道去了!
李渭歡一直走在前頭,别的人刻意放慢了腳步,便成了南溪跟在李渭歡的後頭!
身後的楊素等人看着兩個人的背影其實還是很感慨呢。
李渭歡當初将南溪這麽一個乖巧漂亮的女孩兒帶到衆人面前,介紹這是他媳婦兒時的心情,他們至今還記得,甚至忘不了!
李渭歡在笑,在得意,再嘚瑟,李渭歡曾經醉酒了時說,他這一輩子,就愛南溪,以後要好好努力掙大錢,娶了南溪當媳婦兒!
這一輩子,除了南溪,他誰都不要!
兩年前,去美國時,李渭歡拉着南溪不松手,緊緊的抱着她,恨不能将她揉進身體裏一起帶走,他說南溪,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他的頭磕在南溪的肩頭,眼眶裏面有濕潤的色澤,可是他一直忍着沒有哭泣!
一個大男人舍不得女朋友哭泣,他覺得特别丢人!
可是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他還是哭了,他擡手握起拳頭,再次喊了一聲,“等我!”
沒有回頭,因爲不會讓任何人看到他的眼淚,尤其是南溪!
南溪真的等他了,一直安安分分的瞪着他,周圍的人看着南溪乖巧的,守在一份等待的承諾裏面,内心祝福着,心疼着,也期待着兩個人可以走到最後!
但是最終最終,還是沒能走到最後。
在楊素和藍琦兒看來,失去家人失去一切的南溪,是需要找一個能夠給她一個家,給她一份安穩的男人的。
比如,陸寅初。
南溪需要那樣一個男人,需要那種成熟的,可以包容她所有,爲她遮風擋雨的男人!
李渭歡,不是那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