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種,都有機會和可能會摧毀他!
他想,若是南溪能夠用這種方式給這個男人一個心安,即使冒險,他也願意去幫助她做到!
當他看到幽藍色的燈光下那對靜靜擁抱的男女,他心底突然就舒了一口氣,他和他之間,有那麽一個人幸福,其實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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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左右,莫彥開車送南溪和陸寅初回水城小區,到達水城小區時,已經是晚上超過九點半!
兩個人下車,什麽話都沒說,男人拉着女人的手,很快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莫彥唇角晚了一下,調轉車頭,回自己的公寓。
他住的地方離KING集團很近,也是KING集團的樓盤之一!
當初他挑中這裏的房子,陸寅初打算送他,可他不願意接受,每個月打固定的錢在一張卡上,将錢全部又還給了陸寅初!
陸寅初凝眉看他,“莫彥,你這樣又是何必?”
他這樣又是何必,他也不清楚,可這是他願意去做的,而且能夠去做的,而且除了做這些,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十年以前,他一無所有,但因爲身邊有小月,他覺得很滿足!
十年以後,他擁有許多,但因爲身邊沒有小月,他覺得很空!
一個人的世界已經空了,你在裏面填充任何東西,都是徒勞的!沒有意義!
坐上電梯,按下樓層數字,他看着數字一點點的滾動,突然覺得很疲憊!
電梯的門打開,他走出去的同時拿起鑰匙向着自己的門前走去,餘光卻掃到了樓梯口一個突然站起來的纖細身影!
瞬間,眼眸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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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男人的公寓,很整潔幹淨,主要是白色調爲主,進去的瞬間梁俏俏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扯着,扯得心髒都疼!
陸寅月最喜歡的顔色,就是白色!
他将一雙拖鞋遞到她的腳邊,是一雙男士的拖鞋,微微凝眉,因爲她明明看到鞋架上放着一雙女士拖鞋,很新,似乎沒有人穿過!
而他自己,拿出一雙一次性拖鞋穿上,邀請她進屋!
他隻身去了廚房,而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幾上擺放着一株合歡花,花葉有些殘敗,但是依舊芳香馥郁,惹人心醉!
客廳裏的裝修風格不太像是一個男人的品位風格,莊重簡約之中,還夾雜着小小的溫馨浪漫,比如窗前的那些小挂件,比如小架子上的那些小玩具……
她的呼吸瞬間憋悶起來,猛地站起身,而男人恰好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她,怔了一下,她故作鎮定的笑了笑說,“哦,借用一下洗手間,可以嗎?”
他應了一聲,“在卧室裏!”
她點了點頭,“謝謝了!”然後起身朝着卧室方向走去。
打開卧室的刹那,一陣淡淡的清香味道襲入感官,床頭牆上的哪一張男女的合照是那麽的刺眼!
床頭櫃上,也是!
照片中的女孩笑顔如花,男人在身後輕輕的摟住她,好像摟住了全世界一般,而事實上,她的的确确是他的全世界!
她無法再看下去,迅速逃串到洗手間,打開洗手間的刹那,她再次愣在那裏!
毛巾,牙刷,杯子,香皂等等一切洗漱用品,全部是兩個人用的!
她睫毛一顫,無力的伸手捂住臉頰,發覺那裏很涼,可是心,卻很灼燙。
原來,這麽多年來,陸寅月,她從來不曾離開,她一直一直都在,在他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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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彥正在客廳喝着茶,突然一陣關門聲在耳邊響起,他站起身,隻見女人面色蒼白的從卧室裏面出來,直直的向着門口的方向沖去!
莫彥凝眉,卻是沒說話。
而女人走到門邊穿鞋時,方才回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拉開自己的包,将一個紅色的請柬放在了玄關位置,“今晚有事,正好在附近,以爲你在家,就給你送請帖!很晚了,我先走了,晚安!”
說完,她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
身後的男人,望着那被女人關緊的房門,眸色瞬間,變得深重而難懂!
……
梁俏俏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來這裏,真的不知道。
今天晚上,她帶着陳俊才回梁家吃飯,一頓飯吃的還算和諧,飯桌上,陳俊才和梁友泉說着一些訂婚上的事情,她聽着莫名就很煩躁!
晚飯後,陳俊才開車送她回去,她望着車窗外面搖曳的燈光,心底突然就悶堵的厲害!
到了地方,她讓陳俊才早點回去,說很晚了,陳俊才卻突然拉住她,“和梁叔喝了些酒,請我喝杯茶再走,可以麽?”
她沒有理由拒絕。無論出于什麽層面。
他進了她的小公寓,地方真的很小,隻有一室一廳,她給他倒了一杯清水,然後在他的對面坐下!
有些無力!
“你心情不好?”陳俊才問道。
梁俏俏搖頭,“沒有,我挺好!”
“我看的出來,俏俏,你不用騙我!”
梁俏俏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俏俏,和我訂婚,你不開心嗎?”
“……沒有,你不要多想!”
她躲過他的視線,不去看他。
陳俊才笑了笑,端起手中的水杯,仰頭一仰而盡,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很晚了,我先走了,晚安!”
說完,人已經擡腳向着外面走去。
梁俏俏愣了一下,上前一把拉住他,陳俊才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梁俏俏呼出一口氣道,“我送你!”
她将手中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正準備起身,肩膀一重,一個黑影突然就整個籠了過來,反應過來時,她的人已經被壓在了沙發上,男人夾雜着淡淡酒香的嘴唇狠狠堵在了她的唇上!
男人的吻霸道而兇猛,像是宣洩着什麽情緒,兩隻滾燙的大手在她身體柔美的曲線上滑過,梁俏俏完全發愣,反應過來時,男人的一隻手已經推高裙子的一邊,朝着她的下腹滑去……
梁俏俏一怔,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個反扣,身形利索的起身,一個下壓的動作将男人控制在身下,抓着他的手臂怒道,“陳俊才,你做什麽?”
陳俊才無力的躺在那裏,眼眸之中有着未散的情·欲,他扯了扯唇角,淡淡反問,“你說呢?自然是行使我作爲未婚夫的權利!”
“可是……可是我們還沒有正式訂婚!”
“無非幾天……”陳俊才的聲音很輕,“難道你打算在那之前反悔嗎?俏俏,你是心甘情願的想和我訂婚嗎?”
梁俏俏眼波閃了閃,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她松開手中的力道,從他身上下來,捋了捋略顯紊亂的頭發,“我……我隻是還沒有做好準備!”
“好,我給你時間!俏俏,在我們正式訂婚之前,給我一個答案!”陳俊才起身,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向她,“還有,今晚的事情對不起,我先走了,你不用下去送了,早點睡!”
陳俊才說完,真的走了,梁俏俏一個人坐在那裏,甚至連他的背影,都不敢看!
再然後,她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裏,來的原因,找你的不知道嗎?梁俏俏,承認吧,你想見他,你無法控制住這種想見他的心情,所以你來了!對嗎?
可是來了之後她才知道,她有多笨,有多蠢,是啊,太笨太蠢了!
見證了他對另外一個女人的深情,很過瘾吧!梁俏俏,你可清醒了?
你,該清醒了!
……
同樣一個夜晚,有人被某人折騰的死去活來,以至于“勞累過度,第二天早上根本起不來!
那個人,就是南溪!
陸寅初試了多鍾方法讓南溪起床,可是有種極其嚴重起床氣的南溪,緊緊扯着被子,就是不願意起來!
其實這麽幾年,南溪的起床氣已經減輕了許多,因爲已經許久沒有人喊她起床!
以前,都是爸爸,後來,去了A縣,叫她起床的,成了鬧鍾!
而現在,大抵因爲陸寅初的寵溺,起床氣,再次死灰複燃了!
所以女人什麽的,真的不能寵!(男人更不能!-_-|||)
陸寅初無奈,直接将南溪整個的扛起來去了浴室!
說實在的,南溪在某些方面,真的沒有當一個妻子的覺悟!
不過沒關系,他娶了她,并不是要求她做些什麽,隻需要,她安分的呆在他身邊,一心一意的愛着他,就足夠!
雖然有了昨晚的海誓山盟,但許多事情,他該做的,還是會去做!
所謂永遠,他是不敢想的,隻希冀,在他有生之年,南溪對他的心意,能夠如他所期望的始終如一,别的一切,他不求!
也不敢求!
将南溪放在盥洗台前,她柔軟的身子貼在他的身上,小眉頭皺着,還想繼續睡!
似乎僅僅一晚上,她已經忘記先前自己都做了什麽,在他面前,再次變成一個依附他生長的蔓藤植物!
“南溪,你再睡,我就親你了!”陸寅初威脅。
但是沒有用,南溪的小嘴巴嘟着,雙手無力纏在男人的脖子上,想要繼續睡覺,又困又累!
陸寅初受不住誘惑,低頭親吻她的嘴唇,将南溪放在馬桶上面坐着,她不樂意,大概嫌棄不舒服,依舊纏着她的脖子不松手!
無賴=依賴,無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