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在李渭歡的肩頭重重拍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前面的莫彥,說了句”保重“後,離開!
莫彥問李渭歡要去哪兒,李渭歡隻淡淡吐出兩個字,“回家!”
莫彥看了他一眼,知道有些事情他阻止不了,但是有些話,他還是需要勸慰!
“渭歡,相識一場,提醒一句: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陸總都會想辦法壓下去,但是壓得住一次,壓不住第二次……另外一點,你母親并不知道你姐姐的事情,若是她知道了,會發生什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
中午,李牧芳陪着市長正和幾個市局領導應酬,不料手機卻突然響起,他看到上面跳動的名字,對着衆人說了一聲抱歉後,退出包廂。
找了一處相對安靜的角落,接了電話——“喂,渭歡,我現在很忙,你……”
“我在樓下……”低低的男子聲音傳來,打斷她的話,她愣了一下,确定性的喊了一聲,“渭歡?”
“大姐,是我,我等你下來!”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李渭歡已經挂掉了電話!
……
酒店門口的綠化帶位置,一個身量修長容貌俊美穿着一身休裝的年輕男人站在那裏,嘴裏叼着一支煙,姿态閑适而散漫。
周圍不少路過的年輕女孩時不時的望過去,有幾個膽子大點的,甚至拿起手機對着他拍照!
而李渭歡對此一無所覺,繼續吞雲吐霧,看起來就是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
她擡腳走了過去,伸手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煙蒂,湮滅之後丢到旁邊的垃圾桶,“以後少抽煙,爸知道了又要生氣!”
李渭歡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李牧芳無奈,“你就不能改改你的性子麽?也不是小孩子了,說說,找我到底什麽事情,我這還忙着呢!”
李渭歡看了眼前這個大姐一眼,眼波閃了閃後,開口,“大姐,陪我走走吧!”
李牧芳愣了一下,有那麽的一瞬間,她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
這家酒店在H市算是一家很有名氣的大酒店,酒店門口有一片綠化帶,種了許多珍貴的花卉和樹木,很适合年輕的情侶們閑庭漫步!
走了一段路,李牧芳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停下腳步看向李渭歡,“說吧,你找我到底什麽事情……”
李渭歡雙手插在褲兜裏,斑駁的樹影勾勒出他英挺的側臉,透出幾絲成熟和深沉來,李牧芳恍然了一下:有那麽的一刻,她覺得,一直被她寵着護着的弟弟,其實真的長大了!
“大姐……”李渭歡喊了一聲,喉嚨有些澀,他轉過頭看她,目光湛湛—“我想知道,你和江宇,是什麽關系?”
李牧芳一愣,站在那裏,說不出話!
李渭歡心底鈍鈍的一痛,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好,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是你必須答應我,無論你們之間是什麽關系,從今天以後,你和他之間,都将沒有任何關系!”
……
李牧芳大學畢業時,二十二歲,靠着陸家和李家的關系,進了政府大樓工作,混了七個年頭,總算是熬出了頭。
李牧芳,有身份有地位有美貌和家室,卻惟獨感情上一直不見波瀾。
一開始,她推說工作忙,暫時不急,戚群也覺得女兒的事業正在上升期,也就沒有去逼着。
期間也曾意思一下的被戚群逼着相了幾次親,但是沒有一次看得上的。
戚群覺得她眼光高,可是想想大女兒這麽優秀,眼光高點也是正常,不想這麽一耽擱,就耽擱到了二十九歲!
戚群是真的急了,家中三個孩子,年歲都已經挺大,李渭歡都已經二十五了,感情上吃了南溪的虧頭,到現在性情都冷淡了不少,也讓這個母親寒心非常!
但是至少現在安分了不少,在她看來,隻要沒有南溪,她的兒子未來就不會差,所以暫時也不急!
如此,她便開始張羅着大女兒李牧芳的人生大事,托朋友幫忙給李牧芳介紹了一個事業上算是很成功的男人!
朋友介紹說:男人三十多歲,事業成功,隻一點,有過一任妻子,但妻子車禍離世,沒有留下孩子,穩穩的好姻緣!
戚群也覺得不錯,隻是對男方有婚史這一點很介意,但朋友一陣天花亂墜的誇贊,且看照片上,人還真是挺不錯,就讓李牧芳去看一看!
李牧芳拗不過母親,就答應下了班後去看一下對方。
算是和介紹人說的相符,隻是本人比照片上的顯得更滄桑了一點,看起來不止三十多歲!
李牧芳修養很好,也不去戳破,借口說有事要走——知道事情不成,晚飯也不必吃,免得别人浪費!
回去之後,李牧芳将實情告訴了戚群,戚群不相信,打電話給朋友,朋友說,她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那張照片的确是本人……十年前的照片!
戚群冷笑着挂掉了電話,勸了大女兒好一通,說下次一定看準了再讓她去,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這事情本來就算過去了,但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開始追求李牧芳,每天開着豪車來政府大樓等李牧芳,鮮花更是一天一束……
李牧芳被纏的很,可是屢次拒絕都沒有什麽效果,心煩意亂的同時卻也毫無方法!
心底想的是,多半是這個男人心血來潮,也許一段時間沒有回應後,就會慢慢的識相離開的!
可讓她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知道了!而且因爲這件事情,找到了她!
……
那天下班後有一個應酬,她推脫不掉,去了,明明告訴自己少喝點,但是還是喝的有些多,去洗手間醒酒時,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突然覺得,一點都不像自己!
年近三十歲的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二十出頭的少女,這個社會的各種條條框框将她打磨成了一個有原則有分寸知進退懂利弊的女人……
唯一讓她失了分寸失了一切的,隻有那個男人!
從洗手間裏出來時,她打算回去後跟衆位領導打聲招呼就離開,笑了笑,覺得權利地位這些東西真是好用!
比如因爲陸家和李家的地位,她作爲女人在政府部門這樣複雜的場合工作,居然可以做到獨善其身,沒有人敢得罪陸李兩家,所以沒有人敢動她!
可她剛走出洗手間的們,手臂就被一個力道扯住,下一秒,她的人被推進了洗手間,“砰——”的一聲,門關上,熟悉的味道讓她不用擡頭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她有些絕望的開始掙紮,剛想喊出一句,“放開我!”嘴唇就被男人狠狠的堵住……
男人用熾烈的吻,奪走了她所有的話語,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