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裏,因爲他要來,她不讓,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在他懷裏放聲大哭,她不想自己太依賴他!
而他給了她尊重,給了她時間,這一點,她是感激他的!
而現在,因爲他的一句“我想你”,她心中延綿出的的感動讓她瞬間心跳紊亂,莫名的暖意激蕩在心中,撓的她心癢!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其實她,也是想他的!很想!
所以當他問,“要不要見一面?”時,她沉默,按照他說的:沉默,其實是一種默認!
二十分鍾後,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西街某個小區外,南溪提着步子走過去,開車的人是陸寅初,莫彥不在。
這讓她多少有些驚訝!
她站在車前發愣,車内的男人彎着眉眼下車,在她後退一步想要拉開距離時,伸手摟住她的纖腰,将她輕輕攬入懷中!
那麽寬實溫暖的懷抱,溫暖到,讓南溪莫名濕了眼眶。
南溪察覺到自己這個男人的貪戀,可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不是有資格去承受這種溫暖!
不适合在這樣的場合長久擁抱,所以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後,他攬着她上車!
心情很好,忽略掉車内他喊她時她扭過頭他情不自禁的想在她唇上吻一下時她下意識的避讓,别的一切,都很完美,真的,很完美!
陸寅初不貪戀,她爲她系上安全帶,坐直身子,含笑着啓動車子!
到了地方,下車,南溪愣了一下,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陸寅初,不明白他爲什麽将她帶到了這裏!
剛才在車裏,她隻顧着緊張了,根本沒有注意路線,心底對他,是莫名信任的!
這種信任很奇怪,甚至有點神奇,好似一開始就是存在,與生俱來一般!
陸寅初伸手去拉她,掌心寬闊厚實,他笑着開口,“放心,賣不了你!帶你去見幾個朋友!”
……
陸寅初口中的朋友,南溪大緻能夠猜到是哪幾個,但進門時,她還是很拘謹的!
谷曦,關斓,還有上次在學校辦公室見到的常林升,剩下的塗延銘和韓少京,都是經常和陸寅初在一起的!
南溪和陸寅初進去的時候,關斓,韓少京,塗延銘正在陪着谷曦打牌,常林升坐在一邊沉默的喝着酒,表情淡然。
看到陸寅初拉着南溪進來,衆人自然是一番調笑玩鬧的打招呼,一輪下來,南溪的臉色已經紅的不行!
但是該解釋些什麽?她現在和陸寅初之間,就像他自己說的,撇不開了,也無法撇開了!
他說給她半個月的時間,讓她做個了斷,至少和兩個人之中的一個……他在逼她!
眼眸閃了閃,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被陸寅初拉着到椅子上坐下,那邊關斓站起來,對陸寅初道,“你來的正好,我這手氣正差呢,你幫我摸兩把!”
陸寅初笑了笑,“赢了怎麽算?對半分嗎?”
關斓笑,“有本事先赢了再說!”
陸寅初看了一眼南溪,伸手在她掌心握了一下後起身,走到關斓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而關斓,走向南溪,笑着跟她打招呼,“南溪!”
“關小姐!”
關斓皺眉,“不是說了嗎?叫我斓姐就好,别那麽拘謹,這裏都是自己人!”
南溪笑了笑,“知道了,斓姐!”
常林升的手機響起來,他起身朝着外面走去,關斓叫住他,“記得回來,别溜!”
常林升笑了笑,“放心,不會!”
常林升走了,關斓歎了一口氣,剛才常林升拿出手機時,她無意瞥了一眼,那個電話,是他妻子打來的!
因爲這群人之中,隻有常林升和關斓一樣,都是結過婚的人,她閃離了,而常林升,一直掙紮在自己的婚姻牢籠中,已經十年之久!
關斓一直覺得常林升是個好男人,如果他可以走出那個牢籠,他想找到自己的幸福,不是問題!
内心裏,是希望常林升幸福的!
關斓轉過頭跟南溪說話,南溪其實挺不自在的,在場的所有人之中,都是這個社會上的精英人士,年齡上,社會閱曆上,人生經驗上,都比她豐富了太多……
而她,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剛剛畢業的稚嫩大學生!
和他們交往,說心底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
“果然是個小美女,難怪将寅初迷的七葷八素!上次臉上的紅疹全部沒了,連疤都沒有留下,很好!”
“上次還要謝謝……謝謝斓姐給我擦藥呢!”南溪尴尬。
“不要謝我,你若跟我這麽見外,我道有些不好意思了!”
南溪低頭,沉默不語,和關斓,不算熟悉,彼此說話,似乎也沒有什麽可聊的!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牌桌一陣唏噓聲傳來,韓少京有些無奈的聲音傳來:“寅初,沒理由啊,剛才阿斓一直輸,你一上來就赢?你是賭神重生麽?”
陸寅初指尖夾着一隻煙,淡漠的吐出一句話,“是你技不如人!”
韓少京聽罷,立馬閉了嘴!
關斓笑了笑,拉起南溪的手道,“咱倆在這幹坐着怪沒意思的,走,去看寅初打牌!”
南溪想拒絕,關斓已經将她扯起來朝着牌桌的方向走去!
“和我坐在一起吧!”
陸寅初伸手拉過旁邊的一個椅子,放在了自己的邊上,伸手拍了拍,示意來人坐上去!
關斓拉南溪,“那你就坐在這裏吧,我出去看看阿升有沒有逃跑!”
“逃跑的話,也不是躲我們,阿升這半輩子,萬事計較仔細打算精明,隻唯獨在自己的婚姻問題上,難吃開,看這個樣子,這段婚姻怕是還要維持一陣子!”塗延銘感歎!
“怎麽?他妻子不願意離婚?”陸寅初擡眸淡淡問了一句。
塗延銘笑,“據說她妻子在國外有一個固定的情人,但是那個女人很精明,做的很隐秘,根本無法找到她有情人的證據,所以想離婚,還真有些困難!”
陸寅初抿了抿唇,開口:“隻要确有其事,就一定能夠找到證據!”
塗延銘擡眸,“怎麽?你打算幫他一把?”
陸寅初搖頭,“等到他想走出來的時候,他想離婚,輕而易舉,不需要我幫忙!”
怕的是,他已經對感情不抱有任何期望,以至于就這麽妥協了自己的人生!
……
南溪在一邊聽着,也插不上話,一種距離感油然而生,她不适合這裏!
即使這裏的人,明明都是她相識的!
“南溪,你幫我玩一把,我抽根煙!”
突然,旁邊的陸寅初站起了身子,同時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來,又最然而然的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這才心滿意足的坐上了本屬于南溪的位置!
南溪眨了眨眼睛望向他,“可是我……不會!”
陸寅初側過臉看她,一雙眸漆黑如墨,點點誘惑,他伸手,在她頭上的軟發上揉了一下,淡淡開口,“不,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