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裏白天裏很是熱鬧非凡,但是現在這個點,基本上是沒有人的,車子也能開的進來!
對于陸晴天的那個電話,以及陸晴天口中陸寅初吃安眠藥的事情,南溪沒有問什麽,陸寅初也沒有打算去解釋!
況且,别人愛吃安眠藥,愛吃别的什麽,那是别人的事情,她無權過問!
車子在梁友泉的書畫門面房前,停了下來,陸寅初之前說有點口渴,想要喝點水,但西街這地方現在哪兒有水給他喝,正好南溪帶的鑰匙裏有門面房的鑰匙,南溪便提議來這裏,陸寅初沒有反對。
南溪前面走着,摸着黑打開了門,讓陸寅初在外面等,她去開燈。
南溪對這裏不是很熟,借着手機燈光好不容易找到燈的開關,正要去按,不想頭頂上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指尖相觸,南溪連忙想要抽開手,手臂卻被人一下子拽住!
是陸寅初!
南溪頓覺得呼吸一滞,帶着薄繭的手指摩擦在她的手背上,一種難以言狀的心緒洶湧在胸腔中,讓她幾乎呼吸不暢!
“陸先生……”南溪剛喊了一聲,便覺得身子被人翻了過來,接着一個力道将她推至牆面上,男人霸道的吻随即落下!
南溪完全懵了,她的身子被壓在牆面上,男人吻得癡纏,吻得深入,吻得讓她招架無力!
夏日裏,男人隻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襯衫!
而她身上,亦是隻套了一件寬大的T恤!
她能夠感到男人的熱度,能夠感覺到彼此的氣氛正在一點點的暧·昧起來,危險正在層層逼近!
他循着她的唇瓣一點點的深入研磨,帶着薄繭的手掌摩擦在她腰部光滑柔軟的肌膚上,那麽炙熱……
他輕喘着粗氣,一種難以言說的悲憤在心底蔓延開來……
他想要了她!
“唔~~”懷中女人不可抑制的發出一陣缭亂的輕呼聲,傳進男人的耳朵裏,更是點燃了他胸腔中的炙熱情懷……
可就在他準備進一步繼續時,唇上突然一痛,血腥的味道在嘴裏瞬間彌散開來,他吃痛的同時大腦也像是被人電擊了一下,瞬間恢複了理智……
因爲南溪,咬了他……
……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
南溪輕輕撫着胸口,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就在剛才,她感覺到自己的唇舌被霸占,口腔裏,鼻息間,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裏,全部充斥着這個男人男人的氣息!
讓人迷·亂沉·淪,無力自拔的氣息!
那是她不喜歡這個氣息,所以她咬了他!狠狠的!
可男人放開她的刹那,她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那一口,她幾乎忘了自己是怎麽咬下去的,但她的确是咬了他!
他們彼此站在那裏,氣喘籲籲,一些情緒在心底壓抑,無法言說!
“陸寅初,你瘋了嗎?”她說。
男人抿唇不語,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疼痛!
南溪咬着唇,壓抑着内心越來越擴散的悲傷情緒,再次開口,“陸寅初,到此爲止了!”
……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垼
陸寅初,你瘋了嗎?
這個問題,問的真是好!
因爲連他自己都無法回答!他是不是瘋了!大約可能!
聽說當一個女人陷入愛情的時候,那個女人就會變得癡傻,變得很沒有理智……
但其實換做男人,又何嘗不是這樣?
在遇到南溪之前,他雖然一直忙于學業,忙于事業,對愛情一直淡然處之,愛情這玩意兒,自己需要過嗎?大約不曾!
尤其是在看慣了身邊好友的來了去,去了來的愛情,他的想法更覺空泛!
常林升畢業之後接受家裏人的安排結婚時,韓少京等人對此頗有微詞,隻有他一人沉默不語,甚至在心底還隐隐贊同!
男人的世界,無非是立業成家,若能早點完成其中一項,用剩下的時間去爲另外一項而拼勁全力,這樣似乎,也無不可!
所以他甚至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走和常林升一樣的道路,接受家裏人的安排,和一個女人相親認識,彼此性情不需要完全相投,不互補幹涉便好。
如此,在外他繼續忙活他的事業,在家有妻子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照顧家中老小!
這樣,其實沒有什麽不好!
但是他遇見了南溪,對啊,他遇見了南溪,誰讓他遇見了南溪!
這樣一個美好通透的女孩子入了他的心,從此成爲他胸口的一顆朱砂痣,再除不去!
能夠執着這麽多年,并非他真的那般癡情執意,而是這麽多年以來,他再也沒有遇到第二個南溪,再也沒有一個像南溪一樣的女人能夠像一個彩色的氣球,絢爛他的視線,點綴他的人生!
常林升說,愛一個人的感覺我不懂,但和一個不愛的人一起生活,一起做些親密無度的事情的感覺,我卻懂!
所以,若你真的非她不可,我爲你擔憂,卻也爲你幸運,很可惜的是,我沒法和你一樣的擁有那份幸運!唯有祝福,用最真誠的心!
塗延銘說,在所有人不支持你的時候,你該還沒有忘記,我是第一個站起來力挺你到底的!
不爲别的,你該知道,這麽多年來我和你一樣癡戀依然。我今年已經而立之年,相識二十多年,我卻還是無法讓自己走進她的心裏!
但是我不會放棄,誠如你的不放棄,所以我理解你,所以我支持你!”
韓少京說,愛情這玩意兒,我曾經以爲就是兩個人玩着過家家的遊戲,隻不過有的人玩的認真,有的人玩的敷衍。
我敷衍過,也認真過,兩者相較,敷衍的多數!
許多人說我花心濫情,我得承認我的确花心,但我從不濫情,愛一個人的感覺,你說我不懂,其實但凡是個有感情經曆過人世冷暖的人,怎會不懂?
因爲懂得,所以才慈悲,誠如我現在幫助你,不遺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