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抿唇,心裏隐隐一種不好的念頭,她喊了一聲“渭歡”,那邊李渭歡的話再次傳過來,打斷她。
李渭歡說,“……我知道,一直以來,我母親,我兩個姐姐,都覺得你配不上我,但我心底跟明鏡似的,其實是我配不上你……”
頓了頓,李渭歡說,“南溪,你是個好女孩兒,在我眼裏,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孩兒,離了我,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對你,那個人會比我優秀,比我有能力,比我讓你更快樂幸福,離了我李渭歡,你會活得更好……”
“渭歡!”南溪有些聽不下去了,再次喊了一聲,聲音提高了幾分,帶着警示!
李渭歡笑了笑,沒有理會她,繼續自言自語的開口。
他說,“但是南溪,我不舍得放開你,我這輩子就動他媽-的一次心,而且動的徹底,我将我的整顆心都給了你,如果我放開你,那我就成了一個沒有心的人,你說一個沒有心的人,還怎麽活?”
南溪的眼淚掉下來,手指骨節緊緊的抓着手機,咬着唇,說不出一句話,哪怕一句安慰的話。
李渭歡那邊沉了一口氣後開口,“所以南溪,我想知道,若是……若是有一天,我真的一無所有到隻剩下一顆愛你的心,浮塵潦倒到隻剩下愛你這一樣覺得生命還有意義的事情……你會願意陪着這樣一個我嗎?會一如既往的愛我嗎?”
說完,他似是扯起唇角笑了起來,有點苦澀,“南溪,我猛然想起,你好似從未親口說過愛我……六年來,你沒有說過一句你愛我!”
南溪的心裏一震,無言的疼痛在她心底蔓延,她甚至可以想象到李渭歡此時的凄苦表情!
李渭歡說得對,六年來,她沒有說過愛,但她心底覺得,自己是愛的。
可也隻是她覺得。
愛情在她心中有多種多樣的形式,她其實找不到一個很好地語言去诠釋,她心底有個理想的模子,但這個模子無法對李渭歡傾訴!
因爲李渭歡,并不是她理想的那個人!
“渭歡,我們在一起……六年了!”
她這般說着,聲音已經有些嘶啞,她想,這六年來的相依相偎,應該敵得過千言萬語,愛,真的不是說出來的。
說出來的,也并非全部是真!
李渭歡那邊氣息平和了許多,“六年,很長!南溪,都說愛情和婚姻都難逃七年之癢,我卻不信,因爲無論是六年前,或者是六年前的現在,我對你的心意,隻有更深,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
李渭歡說,“南溪,我想回國,回到你身邊,再也不離開!”
南溪愣住,回國?還有四個月的學業未完成,這個時候回來,那之前的超過一年半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她自然不會同意,她不希望自己的愛情不被祝福,更不希望原本該有美好人生的李渭歡,因爲一個她,而真的變得一無所有,浮塵潦倒!
南溪說,“渭歡,你别沖動,關于你說的回國,我不同意!”
南溪了解李渭歡的性子,任琳琳去了美國找他,無論是他母親安排,還是任琳琳自己去的,這一次,都真的是惹惱了李渭歡。
她早該明白和了解這李渭歡的,此時此刻,她爲自己聽到任琳琳聲音的那一刻所流露出來的怅然情緒而羞愧,哪怕隻有那麽一瞬!
真的不該,不該去懷疑李渭歡的!
南溪說,“渭歡,你聽我說,你和任琳琳沒有什麽,我相信你,你也該相信我不會因此誤解你……我們已經努力了這樣久,你現在回來,豈不是前功盡棄?”
南溪說,“其實以後,過什麽樣的日子,是窮還是富,我沒有細想過,也不會去在乎,我始終覺得兩個人有手有腳,未來的日子在差又能差到哪裏去?但是渭歡,你的父母家人,你不能放棄,我經曆過什麽你知道的,人有時候生在福中不知福,得到的時候不懂得珍惜,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樣……”
南溪的睫毛閃了閃,眼裏沁出一片濕潤,她說,“渭歡,四個月而已,我相信你能挺過去!”
李渭歡那邊沉默,長久的沉默,許久許久,他才恍然開口,“南溪,我聽你的!”
挂掉電話時,南溪還是不争氣的流了眼淚,李渭歡爲她做的許多,她都清楚明白,也就因爲清楚明白,心裏才覺得哀傷。
她不被承認的處境,的确讓她有些退縮了,事實上,李牧芸曾明确的跟南溪說,即使他弟弟聽話,學成歸來,戚群也不會同意他們的!
李牧芸說,“南溪,放棄吧,這樣對你跟渭歡都好,難道你真的要看到渭歡爲了你失去所有,過那種上頓不接下頓的日子?南溪,渭歡和你不同,你要了解!”
南溪自然是了解的,李渭歡的家室在H市算是極好的,同時還有一位曾祖父,年紀很大了,雖然退休多年,但是影響力卻是極高,中央級别的領導來到H市視察,其中一件事情就是要去療養院慰問他的曾祖父!
李渭歡不願意跟他說這些,南溪好奇時多問幾句,他說了一句話撇清關系!
他說,“其實我曾祖父另有其人,這個曾祖父是我親曾祖父的哥哥,我親曾祖父跟我曾曾祖母的姓,所以我們連姓氏都不一樣,我們家就一普通的家庭,你别将我當太子,因爲我這輩子就沒有當太子的命!”
南溪見他有些生氣,便也不再多說什麽,李家不是普通家庭,無論李渭歡多麽撇清,這都是不能更改的事實!
而且南溪跟李渭歡一起六年,雖然見過李渭歡的家人,除了那次見李祥臣,别的,都不是多麽正式!
且很多情況下是李渭歡不知道的。
比如見他兩個姐姐,比如見戚群。
這段愛情,她把握不定,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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